陸清越說完將送貨單遞過去,低著頭說道:“顧先生,麻煩您驗貨簽收一下。”
顧謹言抿看了兩秒,接過送貨單仔細看了看,的確是姑姑定制禮服的那家店沒錯,他出來的時候只聽到了后半截,還以為陸清越是假借給爺爺賀壽的名義故意來找姚慧芳母晦氣的。
他雖然也很厭惡姚慧芳的所作所為,但是也決不允許任何人在壽宴上耍花樣,惹爺爺不快。
他之所以還沒跟爺爺說解除婚約的事,就是想讓老爺子開心的過完生日。
陸清菡在旁邊張得冒了一頭冷汗,見陸清越還算識相沒有告狀,懸在嗓子眼的心才稍稍落了下去。
看來是剛才的威脅奏效了。
想到這里徹底放下心,臉上也浮起一點笑意,用警告的眼神看著陸清越:“清清啊,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膽小,脖子上只不過落了一只小蟲子而已你就嚇那樣,你要是不,我的指甲也不會劃到你,你說是吧?”
陸清越目譏諷的看著,就像再看一只跳梁小丑在表演,但面上還是配合的點了點頭,小聲道:“是,姐姐說的對。”
顧謹言聽了卻臉更沉了,一手接過禮盒,一手直接牽住了陸清越的手腕往里走。
陸清越愣了一下,剛要拒絕,就見陸清菡擋在了跟前,笑著溫聲道:“謹言,你要帶去進去干嘛?前面還有很多賓客等著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冷厲的眼神嚇得咽了回去,然后默默的往后退了兩步。
陸清越看著的模樣,心里涌起一抹快意,忽然就不想拒絕了,順從的跟著顧謹言走進了屋里。
屋子里沒有人,看上去像個專門用來待客的廳堂,椅子茶幾都是紫檀木的,滿屋子都飄著淡淡的香氣。
顧謹言在柜子里找來了急救箱,指著一把紅木椅子命令:“坐下。”
陸清越卻沒坐,站在原地有點局促的道:“我這點小傷沒事的……”
剛才跟著進來就是想故意氣氣陸清菡,讓顧謹言親自給理傷口上藥,可消不起。
但是顧謹言卻本不給拒絕的機會,不由分說地直接將按在了椅子上,然后從急救箱里拿出碘伏棉簽,彎腰看著脖子上已經蔓延進領口的傷痕,淡淡的道:“把扣子解開?”
“……”
陸清越愣了愣,傷口都在外面,讓解扣干什麼?
“怎麼,等著我給你解?”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話,不知為何,陸清越卻聽得臉蛋驀地通紅,下意識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前的扣子,這青天白日的……
顧謹言看著的作,知道誤會了自己意思,眼底劃過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故意問:“臉紅這樣,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
真是不明白,都已經經過人事懷過孩子了,怎麼還這麼容易臉紅?
而且自己到底知不知道,這幅臉紅怯的模樣到底有多勾人。
陸清越垂著長睫,沒看到男人眼底的那抹戲謔,張得渾的神經都要斷了,咬不肯吭聲。
顧謹言看著孩兒微微泛紅的眼眶,覺得再逗兩句就得哭了,這才收起了那點壞心思:“你傷口挨著領,碘伏蹭到上面洗不掉,你確定不解?”
陸清越聞言忽地抬起眼睛,這才明白是自己誤會了,連忙抬手解開了領口最上面的兩顆扣子,然后小心的問了句:“這樣可以了嗎?”
這是今天新發的工作服,不能錢還沒賺到就賠服。
顧謹言剛想說可以了,眸忽然一頓,落在了鎖骨的一排清晰的齒痕。
眼神不暗了暗,這皮是豆腐做的麼,怎麼這樣?
當時他只不過輕輕咬了一下,居然又青又紫的還腫這樣。
心頭不了,大腦也不自的劃過一些纏綿旖旎的片段,結滾了滾,開口時嗓音有點低啞:“再解開一顆。”
打算理完上面的抓痕,再給下面的齒痕抹點消腫藥膏。
陸清越并不知道男人的心理活,聽話的又解開了一顆扣子。
沾滿碘伏的棉簽過破皮的傷口,本就火辣辣的皮不更加刺痛,忍不住嘶了一聲。
顧謹言作頓了頓,問:“很疼?”
陸清越心道都撓出了你說疼不疼?
“有一點。”
“氣。”
男人面無表的吐出兩個字,但手上的作卻明顯輕了許多,而且還邊邊輕輕的吹氣,吹得皮麻麻的,陸清越渾都起了一層皮疙瘩,雙手抓著兩側的扶手,小板僵的跟塊木頭一樣。
好不容易熬到所有傷口都完了碘伏,立刻就要站起來,結果卻聽見男人淡淡的道:“坐下,還沒上藥。”
陸清越想說消消毒就行了不用上藥,但對上男人的眼睛,又不不愿的坐了回去。
然后便看到男人拿出了一管藥膏,長指擰開瓶蓋。
盯著那雙漂亮的大手忍不住腹誹,一個大男人手指居然長得那麼好看那麼白,擰個瓶蓋的作都能做得那麼優雅,為什麼對就不能優雅一點?
每次下的時候都可疼了……
“下抬起來。”
思緒被頭頂突然落下的聲音打斷,陸清越連忙收回視線,聽話的將下揚了起來。
以為上藥也是跟之前一樣用棉簽,所以當男人溫熱的指腹落在鎖骨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然后用驚恐的眼神著對方。
顧謹言看著陸清越滿眼警惕防備的樣子,俊臉一瞬青黑,皺眉問:“就上個藥,你抖這樣干什麼?”
陸清越說道:“我沒抖!”
男人角微勾:。
“你不是很會咬人嗎?怎麼剛才站那像個氣包一樣被人打?”
顧瑾言低聲說道。
陸清越低頭不說話。
男人上完藥,將扣子一顆一顆的給系好。
然后,深諳的眸落在的臉上:“下次要懂得還手,知道嗎?”
陸清越點點頭。
男人拉開和的距離,陸清越趕起,剛想說告辭,又想到什麼,輕聲說道:“謝謝你讓我見我爸爸!”
男人勾一笑:“怎麼謝?”
他眼神曖昧的盯著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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