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
秦染還沒睡醒,便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大,老夫人吩咐我帶你去翠石軒給長輩們敬茶。”
一名年輕的仆將房門推開,客氣的說道。
昨天婚禮的時候,司夜寒沒有面,秦染也只是草草走了個過場就回去了,大家甚至連新娘子的臉都沒有看到。
趁著今天賓客還沒有走,老夫人就決定讓秦染在眾人面前混個臉。
秦染猜到今天會有這一出,也就沒到意外,“好,我打扮好了就去。”
洗漱完畢,秦染在傭的帶領下,向翠石軒進發。
一路上,秦染低頭看著眼前奢華無比的司宅庭院,心中卻是復雜無比。
本是秦無雪之,當年,司家覬覦母親那本《無雪寶鑒》,便指使殺手滅了滿門,是舅舅讓頂替表姐的名字,才能逃過一劫。
但那場大火卻毀掉了全部的記憶,是前不久舅媽無意間提起,才讓慢慢找回當年的記憶。
滅門之仇,誓死難忘,為了替父母報仇,這才挾恩強嫁,以秦家當年對司家有大恩為由,著司夜寒娶了自己。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一步一步的將屬于自己的東西全部拿回來。
包括,司家人的命!
“大,宴客廳到了。”
正暗自想著,旁邊突然傳來傭的提醒。
秦染忙收起心思,抬頭向前看去。
整個宴會大廳布置的古古香,極為氣派,剛一進去,一雅致的檀香便撲鼻而來,讓人全不一陣舒爽。
此時,司老夫人正坐在價值不菲的紅木座椅上,與旁邊的賓客輕聲談。
而昨晚刁難過的江茗韻,此時卻一臉討好的站在老夫人的旁邊,替捶背。
見到秦染進門,眼底迅速閃過一抹暗沉的,轉遞給旁邊王媽一個眼。
王媽收到的指令,點了點頭,迅速退下。
秦染掃視了一圈后,正要同堂上的司老太太請安,忽然余一撇,發現角落里的一張紅木沙發上,此刻正斜著一抹悉的影。
是司夜寒。
他整個都陷在幽暗中,辨不清五,只余兩條包裹在黑西裝上的大長,恣意散漫的落在茶幾上。
即便沒有面,但他的上依舊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凌冽氣息,客廳鬧鬧哄哄,卻偏偏沒人敢向他靠近,就連老夫人與客人談的時候,都刻意放低了語氣。
外面的世界,仿若與他無關,可偏生他的存在,又氣場強烈到讓人不容忽視。
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司夜寒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眸。
秦染見狀,急忙將視線移開,隨后恭敬的對司老太太說道,“,孫媳婦在這里給您請安了。”
聞言,老太太當即中斷了與客人的聊天,笑著的向招了招手。
“好,快過來,見過你幾個堂叔。”
秦染聽話的點了點頭,對著堂上的幾位親戚恭敬的喊道,“堂叔們好。”
這些人都是見風使舵的主兒,見司老夫人今日對孫媳婦的態度有所轉變,急忙豎起大拇指,一通彩虹屁。
“夜寒這媳婦端莊得,面容秀麗,老太太好眼!”
“是啊,這姑娘一看就是大家閨秀,這下子夜寒有福了。”
老太太被拍的滿心歡喜,一雙眼睛不笑彎。
“呵呵呵,我也覺得這丫頭很好,來人啊,賞紅包!”
說完,大手一揮,命人將幾個大紅包端了過來。
眾人見狀,忙有樣學樣,紛紛將準備好的紅包遞上。
一眨眼的功夫,秦染的包里,就塞滿了各種紅包。
收了紅包,秦染正打算去一旁坐著,忽然,一個穿著公主的小孩被王媽領了進來。
孩的懷中抱著一只雪白的泰迪犬,在經過秦染邊時,借著逗狗的機會,突然飛起一腳,踹向秦染的小。
秦染察覺到不對勁,當即側避開。
卻不想躲閃的有些倉促,子一下子撲到了旁邊司夜寒的懷中。
慌中,秦染抬起頭,正好對上司夜寒的臉。
司夜寒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長長的睫微垂著,眸斜睨著,臉上沒有什麼表。
那樣子,就像不認識一樣。
“對,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短暫的慌之后,急忙從司夜寒的懷中站了起來。
好夢被人無端打擾,司夜寒的臉上閃過一不悅。
他手彈了彈被秦染過的地方,眼底滿是嫌惡,“昨晚沒滿足你?一大早的就這麼急不可耐。”
“……”
秦染無語的看著司夜寒,不明白他是怎麼頂著一張臉,說出這些話來的。
“你還是想逃離我,對不對?” 脖頸上的血腥味開始肆意瀰漫,男人仿若感受不到絲毫痛意。 “你恨我嗎?” 男人的眸光淡淡的,卻依然貪戀的在虞思思的臉頰上停留。 “這麼恨我啊?” 男人輕描淡寫的反問道,眼底卻染上了異樣的興奮。 “這樣也好,至少我是你最刻骨銘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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