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時綰跟傅琮凜說起趙閑找談話這件事。
男人表現得并沒有太多的關心,面淡淡的聽說。
“我還真沒想到,趙閑竟然還是個深種,表面上還真的看不出來。”
傅琮凜聽了沒出聲,挑了挑眉,一只手解下了腕上的手表,隨手放在的梳妝臺面上。
“不過他真的是找錯對象了,像榮溪那種人,我也不清的態度,把對平常人的心思花在上,估計沒什麼作用。”
他問:“哪種人?”
時綰回憶了一下,說:“就是事業心看起來很強,然后又比較姐的那種人。”
傅琮凜不置可否。
難得聽了點八卦,一直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傅琮凜時不時應一聲,也不怎麼發表意見。
時綰開始覺得他敷衍,后來轉念一想他就是這樣的人,不怎麼喜歡在背后談及討論別人的私事。
之后傅琮凜還出了臥室給了熱了一杯牛回來,時綰邊喝著邊跟他聊天。
突然作一頓,眼睛往他那邊看,“對了,趙閑還跟我說了一件事,我有點好奇。”
傅琮凜原本打算在客廳辦公的,但時綰待在臥室,他便將電腦文件帶進了臥室,屈于那個小沙發上,男人顯得也沒有一違和。
甚至從時綰的角度看過去,看見傅琮凜廓分明的側臉,和的燈下帶著工作時的嚴謹認真。
聽聞的話,男人保持著原有的姿勢,目落在電腦屏幕上,嗓音不疾不徐:“什麼事。”
“他跟我說你有個很好的朋友,喜歡隔三差五的找你聊問題?”
傅琮凜猛地作頓住,指尖搭在鍵盤上停下來,微微蜷了下,隨后又恢復正常,只他的下頷線繃得了些,仍舊沒往那邊看,“他記錯了,沒有這回事。”
時綰眨了眨眼,放下水杯用手去撓自己的下,狐疑道:“是嗎,我聽他說的真實的,倒是不知道你還有那個能為別人排憂解難的能力。”
男人淡淡駁了一句:“別小瞧你男人。”
“哦,這樣啊。”時綰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還能覺到的視線落在他上,傅琮凜抬眸看去,就見人靠坐在床頭,笑得頗有些猖狂。
傅琮凜無奈,臉上也有些不自在,掛不住,暗道趙閑是個見忘友的,為了自己,把他的底都給掏出來了。
“你想說什麼。”
時綰搖了搖頭,沒所謂,話里的笑意卻是一清二楚的,“我沒想說什麼啊,就是覺得你那朋友眼不錯嘛,連人為什麼會變心,又不想生孩子這種問題,都拿來問你,看來你也了解得不,我以前都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一手。”
嗓子莫名發,傅琮凜清了清嚨,面淡然,一本正經道:“一點小事,你別聽趙閑胡說八道。”
時綰驚訝,“你剛才還說沒有這回事,現在又有了?”
傅琮凜猛地被將軍,瞬間僵住:“……”
時綰眼珠子轉了轉,似笑非笑的開口:“我懂,你不用解釋了,無中生友嘛,我能理解。”
最近很囂張啊,傅琮凜盯著看了幾秒,驀然站起來朝走過去。
時綰還在笑,眉眼都帶著愉悅,是真的沒想到,傅琮凜還做過咨詢問題的這種事,本來以為他會看那些有的沒的追人書籍就已經很不像他的行事作風了,沒想到還有更早前的時候。
時綰突然就覺得平衡了,在以前自己那些個睡得并不安穩的夜晚,傅琮凜儼然也沒輕松到哪里去。
見他近,時綰往后躲了下。
被傅琮凜掌住后腦勺,微微抬起的頭,男人垂眸看著,另只手扣著的下輕晃了兩下,“覺很得意?”
時綰著脖頸,無辜的眨眼,“我有嗎?”
怎麼沒有,差點沒將幸災樂禍幾個字寫腦門上,滿臉的戲謔調笑,像是抓住了他什麼把柄似的,小人得志。
傅琮凜沒放過,追問:“沒有你躲什麼?”
他氣勢迫,時綰不躲才怪。Μ.166xs.cc
但聽他這麼一說,就手推了推他的口,“你別靠我這麼近。”
男人一不,穩如泰山。
時綰沒敢和他對視,指尖仍然抵著他的膛,了,“有點呼吸不過來了。”
傅琮凜這才哼了聲,著的臉了兩下放了人。
“囂張。”
時綰倒是想了一下,依稀記起某些事來,仰著頭,“我說怎麼有天你喝醉了酒耍酒瘋,按著我說生不生的,原來是不想跟我生孩子的。”
說到這里頓了下,果然看見傅琮凜變了臉,視若無睹似的,低頭用手去自己的肚子,“我說你這個人真是比我還矛盾,不想生就直說,搞那麼多彎彎繞繞,當時又何必瞞著我。”
如果傅琮凜跟說,年二八那天晚上安全措施有誤,說什麼也會在醒來后吃藥的。
偏偏傅琮凜抱著僥幸心理,也沒想到竟然了。
傅琮凜覺得說的話不對,但也無從反駁,想了想便說:“以前的確沒想過生小孩這件事,后來是有想法的。”
不僅僅是因為到了結婚生子的年紀,還有一點就是夫妻之間水到渠罷了,只是那時兩人的關系都繃著,時綰自從提出離婚后就變得尖銳,傅琮凜大概是能想到是因為積怨已久。
他的解釋不足以令時綰放寬心,輕飄飄的哼了一聲,瞥他一眼,自己著床頭下去,卷過被子睡覺了。
傅琮凜笑了,有意逗,抬手隔著薄被拍了拍的屁,“還傲上了是吧。”
時綰背對著他,出個腦袋,怪氣的聲音傳過來,“我怎麼敢呀,跟誰傲也傲不了您傅三。”
傅琮凜翻過的,時綰跟他較著勁兒,兩人一陣你來我往的推搡,傅琮凜直接低頭,舌覆上。
時綰呼吸微滯,整個人變了下來,由著他親了片刻。
直到呼吸變得急促,口起伏都快了,傅琮凜才松開。
男人神有幾分饜足,慵懶著,用指腹蹭過的臉頰,“你說你,都是快當媽媽的人了,怎麼親個還是不會換氣兒。”
時綰:“……”
赧的瞪了他一眼。
傅琮凜視線落在臉上,而后下,用手了的肚子,“最近鬧你了嗎?”
時綰跟著看過去,“鬧啊,特別調皮,覺有多癥似的。”
“那說明健康。”
說著話的功夫時綰的肚子就頂了頂。
兩人視線錯,眼里都有笑意。
時綰問他:“你真的不想查別嗎?”
對于這個問題,傅琮凜已經跟時綰說過很多次了,橫豎都喜歡挑刺的。
這回他倒是沒多說,摟著的肩,親昵的吻了吻的額頭,“男都行,你喜歡的我都喜歡。”
時綰跟他唱反調:“那榴蓮?”
“……”
“臭豆腐?”
“……”
“還是螺螄——”
話還沒說完,就被傅琮凜捂著,男人擰著眉,“你煩不煩?沒完沒了了是吧。”
時綰笑得更開心了。
……
幾天后,梁肇又找上了傅琮凜。
譚諶沒放人,梁肇上次來耍了狠,這次被拒門之外也客客氣氣的,“勞煩譚書通報一聲,我是有要事和你們傅總商量。”
譚諶畢恭畢敬的,“傅總最近的行程很忙,如果梁總需要預約的話,大概排在下周四晚上十點。”
梁肇瞇了下眼,臉有點沉,仍然皮笑不笑的,“別跟我玩兒那套,就只需要譚書幫忙帶個口信就行,傅琮凜見不見我,由他自己定奪。”
譚諶笑,沒應聲。
梁肇扯了扯領口的領帶,呼吸沉了沉,冷笑道:“你就跟傅琮凜說,這事兒跟他老婆有關,我也是有忍耐限度的,別把人急了。”
話一撂下,梁肇直接甩手走人。
譚諶在原地站了片刻,現在時綰是個什麼地位,他是清清楚楚的,便沒耽擱,直接去了總裁辦公室。
他把梁肇說的話完完整整一字不落的說給傅琮凜聽了。
男人只淡淡說了一個字:“見。”
得了約定時間,梁肇那邊倒是開始拿喬了。
又過了幾天,才施施然的出現在傅琮凜跟前。
傅琮凜自然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在他這里丟了項目又丟臉,自然是不服氣的,特意過來告訴他關于時綰的事,又故意吊著他,試圖讓他了陣腳。
可傅琮凜是誰。
小孩子玩的把戲,也就讓梁肇過過癮,他只關心時綰的事。
為了表現他的誠意,特地訂了豪華包廂。
傅琮凜實際覺得這太高看梁肇了,可到底也不過是走個場面。
他盯著腕表,在包廂里等了近一個小時。
梁肇才帶了一酒意姍姍來遲。
“梁二是不是也太沒有時間觀念了。”傅琮凜聽見靜,淡淡的抬眼看去,神冷然。
梁肇無所謂的笑著聳了下肩,沒什麼誠意,“真是抱歉啊傅總,顧著玩兒去了,倒是把要見你這事兒給忘了。”
儼然是沒放在心上的姿態。
傅琮凜也不為所,并不因為他的所作所為而憤然離席。
傅琮凜已經是鮮煙了。
前幾天煙癮復發,被時綰逮住了,發了一通脾氣,差點沒把那枚黑打火機給摔了,傅琮凜便扔了家里所有的煙,以示自己的誠意。
力有時候大,不在家里,就只能在公司里。
他等梁肇時,已經徐徐完了一支。
這會兒見了人,又取了一出來,閑適的了手指,點燃煙頭,煙霧繚繞間,男人的臉格外的疏離冷漠,“不礙事,我比較好奇,梁二之前說的有關于我老婆的事,到底是什麼事。”
梁肇也點了煙,自顧自盯著他哂笑了聲,漫不經心的吐出煙圈,沒說話。
兩個男人對視了半晌,表面看似毫無波瀾,卻是暗自風起云涌。
梁肇,咬著煙出了自己的手機,隨意的撥弄了一番后,直接推到了傅琮凜面前。
“不知道這個能不能滿足傅總的好奇心理。”
煙霧縈繞,傅琮凜抬手拂了拂,目下垂看過去,手機屏幕中,一則黑白視頻,凌的床,糾纏的影,手機聲音外放著,音量頗高。
男的息尤其明顯,尤其是人的,緩緩地泄了出來。
僅此一眼,傅琮凜猛地反扣住手機,再抬頭時,面上已然浮現出狠厲,“是你。”
梁肇懶懶不以為意一笑,“是不是又有什麼關系?”
傅琮凜指尖抖了抖煙灰,面孔冷起來,薄抿一條直線,湛黑的眸戾氣涌現,“沒想到梁二還有這種癖好。”
是什麼視頻已經顯而易見,只是傅琮凜沒想到,這事兒竟然還能跟梁肇扯上關系,只是他想不明白,以往他跟梁肇是沒有任何利益上的沖突的,他何故在幾年前就設計陷害他,并且藏了這麼久。
梁肇挑了挑眉,“傅總放心,這就是底片,之前網上流傳那個,都是刪減過的。”
“還需要我謝你?”
梁肇呵了聲,“謝倒是不用,其實我是很不想和傅總為敵人的,只是這回傅總讓我很沒面子,我丟了份兒,想著這心里還是過意不去。”
就算是以前,梁肇也的確是和傅琮凜沒什麼矛盾的,只當初他風頭正盛,而他梁肇還在梁勤的打下,被他爸訓罵得一無是。
他向來是玩兒得開的,那場酒會里,親眼見著傅琮凜跟時綰親昵,他前腳了氣沒得地方發泄,后腳自然就瞄上了時綰。
他暗諷,都說鼎鼎大名的傅三不近,如今一瞧,也不過如此,不照樣跟他們一樣,玩弄大學生。
他不滿他爸將傅琮凜跟他比較,心里有氣,便捉弄了一番,沒想到時綰看著清純,還當真是個好騙的,說白了也是蠢。
視頻拿到手,他也沒想過放出來,一是以傅家的人脈和財力,一點桃緋聞而已,本不值一提,二是他對傅琮凜雖然懷恨在心,卻也是佩服他在商場上的手段的,況且他爸是遠山的東,沒必要鬧狗咬狗一的狀態。
這件事便不了了之。
只是他沒想到,聞厲鶴會和傅琮凜有仇,他也不過是順水推舟,把這件事給了聞厲鶴。
才有了大年初一,時綰滾床單事件的視頻曝。
傅琮凜冷眼看著他,“你想要什麼?”
梁肇笑,滿意他的直接,于是也毫沒遮掩自己的野心:“很簡單。”
他捻滅了煙,兩手合十擱在桌面,通知傅琮凜:“我要你,手里持有遠山百分之五的份。”
傅琮凜驀然輕笑,眼神沉沉的,倏爾眉峰凜冽,猛地站起來,將梁肇的手機拾起摔在地面。
在梁肇不可置信的目下,徒然近,一把拎著他的領口,男人眉眼狠,戾氣人,嗓音卻格外平和,卻帶著不容忤逆的倨傲:“梁二怕不是喝大了,威脅到我頭上來?”
說完甩手扔開他。
梁肇形不穩的栽回位置,差點沒扶住。
他急急的呼吸著,兩眼發紅:“傅琮凜!”
男人好整以暇的撣了撣口上不存在的灰塵,起眼皮,腳蹍著地上躺尸的手機,“看在梁仕仁面子上給你幾分薄面,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你爸都沒那個臉在我跟前囂索要遠山的份,你這個當兒子膽子倒是大。”
“誰給你的自信以為就憑這個玩意兒能威脅到我,你不怕梁家被牽連,就請隨意。”
梁肇穩了穩形,咬著牙,狠狠地盯著他:“你看了倒是覺得沒什麼,你就不怕你老婆看了是怎麼想的嗎?不過就是個爬床的騒貨,什麼傅太太……”
男人冷冰冰的勾了下:“那你試試,要是有什麼好歹,想想你自己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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