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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后,蘇輕葉在靳丞的“幫忙”下完了四菜一湯。
當然,如果靳丞沒有幫這個忙的話,時間大概會短一半。
蘇輕葉將幾個青花瓷碗碟摞在一起,翻轉過來抖了兩下,瀝干水后,走到飯廳細致地布好碗筷。
“靳先生,上趙叔一起吃吧?”
蘇輕葉試探的問了句,在的印象里,靳丞好像從來都沒有和趙叔或是其他下屬一起同桌吃過飯。
不知道是因為不喜歡,還是沒這個習慣。
靳丞瞥了一眼餐桌,已經是布了三副碗筷,面上倒沒什麼波瀾,“去吧。”
得到應允,蘇輕葉角綻放開來,旋即轉跑去屋后面的苗圃喊趙叔。
趙叔卻推著手婉拒,“夫人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還是自己一個人吃吧。”
“為什麼?”蘇輕葉不解。
“家里沒這個習慣,爺更喜歡一個人用餐,我去了反而不自在。”趙叔放下手里的澆花壺,慈藹地笑著。
看來是習慣問題了,既然趙叔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再勉強。
“好吧,我只是覺得一起吃飯更像個家,以前我父親在世的時候,不管之前吵得多激烈,到吃飯的時候,一家三口都是整整齊齊坐在飯桌前。”
有些想父親了,那些在手中流逝再也回不來的歲月。
后,一縷淡淡的龍涎香氣被風吹過來,伴隨著男人清冽的嗓音,“趙叔,一起吃吧。”
蘇輕葉下意識回頭,就見靳丞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后門口,看著。
有了靳丞發話,趙叔也不再推辭,蒼老的眉眼中泛出了一晶瑩。
這才是他想看到的家啊,爺上的人味兒總算又回來了。
一頓飯下來,其樂融融。
————
晚上,蘇輕葉下意識還是回了之前的房間,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只強勁有力的手給拽了回去。
“走哪兒去。”
靳丞的手扣著纖細的手腕,仿佛輕輕一折就會斷。
蘇輕葉還沒反應過來,略有點茫然地看他,“回房間啊。”
靳丞見一點自覺都沒有,眉頭皺了皺,“分居上癮了是不是,這麼不想和我住在一起?”
蘇輕葉這才恍然想到早上的事,他說要把的東西都搬到主臥,以后睡一間房來著。
“我忘記了……”
和靳丞的相日常仿若夫妻,但和尋常夫妻還是差了很多。
至在分居這一點上,蘇輕葉真是習慣養自然,幾乎都要以為這才是正常夫妻應該有的相模式。
靳丞眼眸沉了沉,對蘇輕葉這樣過分自立的行為表示不爽,“我看你下一步就該忘記自己是靳夫人了。”
蘇輕葉撇撇,今天心太好,連靳丞的那一慍怒都沒怎麼放在心上,狀似玩笑的口吻,“那倒不會,我要是忘記了,法律上也不會忘啊。”
那本紅本子,那份契約,不是時時刻刻提醒著的份麼。
靳丞不懷好意地在腰上掐了一把,“你敢忘?”
蘇輕葉最怕,當即跳了起來,想要逃他的魔爪,卻被他桎梏住,“哎呀,不忘不忘,好!”
反過手去掐他。
被鬧了幾下,靳丞的心神也跟著被,無心再與計較,旋即一把將抱起。
“既然有力氣了,那就來干點別的。”
突如其來的騰空讓蘇輕葉一驚,慌忙圈住他的脖子,以免自己掉下去。
“我之前是開玩笑的,還沒洗澡呢。”
靳丞哪聽得進去,不由分破門而,把放在了床上,傾上去。
“完事一起洗。”
————
第二天,蘇輕葉去公司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把蘇珍妮的東西清出總裁辦公室。
站在一堆空紙箱子的中間,指揮著幾個搬家公司的人,去辦公室里收拾東西。
“把所有東西都打包進去,一件不剩,恢復剛裝修的樣子就行。”
這里面幾乎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是蘇珍妮的私人品,像什麼用過的化妝品呀,按,容儀之類的。
可見蘇珍妮在公司沒干過正事,像是來度假的。
賴杰忙完手里的活,走到蘇輕葉跟前,遞上一串鑰匙,“小姐,這是您要的倉庫鑰匙。”
蘇輕葉沒接,只是吩咐道,“待會兒等他們打包好,就把這些東西放倉庫去,如果蘇珍妮回來找你要,你直接帶去領。”
賴杰聽言把鑰匙往回一揣,“好咧。”
“住手!你們干嘛我東西!”辦公大廳的門口傳來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
蘇輕葉耳朵嗡了一下,腦仁有些疼,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來了。
緩慢轉過去,就看見蘇珍妮掐著腰,怒氣沖沖地走過來,“蘇輕葉,你再我東西一下試試。”
蘇輕葉后退了一小步,用大箱子擋在前面,不想與蘇珍妮過多接。
“你已經不是hera的總裁了,里面的東西自然是不能繼續放著。”
語氣清淡,忽而又是一笑,“既然你來了,就自己把東西搬走吧。”
“我不搬!這是我的辦公室,總裁的位置也是我的。”蘇珍妮怒目橫瞪,眼珠子幾要突出來。
“難道你父親還沒有通知你嗎,昨天在東大會上,已經宣布撤銷你的位置了。”
蘇珍妮就是聽說了這件事才跑過來質問的,怎麼也不敢相信,一場東大會,非但沒有把蘇輕葉撤職,反而把給搞下臺了?
真是笑話,接不了這個結果!
“我不管,一定是你妖言眾,蠱他們把我撤職的,我要求重開東大會。”
蘇輕葉冷笑,“這話你回去和蘇守義說吧,跟我說沒用。”
蘇珍妮氣到頭腦炸裂,一腳踢在紙箱子上,尖頭皮鞋把底部了個凹槽。
“蘇輕葉,你就這麼喜歡搶我的東西?”
這句話應該是說才對吧,蘇輕葉心想。
“需要我提醒你嗎,hera是我的父親的,蘇氏原本也是我父親一手壯大的,要說搶,也得分清楚原主是誰。”
“你……”蘇珍妮張,想要辯駁,可卻無從下口,因為蘇輕葉說的都是真的。
憤怒沖昏了頭腦,忽然提聲道,“是又怎麼樣,可現在還不是我爸做了董事長,要我說,你爸死的真不冤枉,當初就應該再……”
再什麼?
蘇珍妮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晃似驚恐地捂住,沒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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