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什麼?”沈淮序反問。
人立馬回答,“姨姨姓許,許靜儀。”
許靜儀是從國嫁到國外的。
當年許靜儀的聲名毀于一旦,又被抓進牢里,有了案例。
出來之后許靜儀簡直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哪里得了這樣的屈辱。
但為了糊口,許靜儀又做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先是借貸去做臉。
做好了臉,去地下酒吧找金主,結果還真給許靜儀找到了,那人劉鵬飛。
這不,現在他們移民到了國外。
等到了國外許靜儀才發現自己被騙了,這才不是什麼金主,是個黃賭毒都沾的人渣。
不僅如此,劉鵬飛還有個半大不小的兒子劉劍!
他們結了婚又領了證,現在在國外,許靜儀再想跑沒那麼容易。
結果被在這里當了免費勞力,還要給他們父子賺錢,賺錢了給他們花!
不過因為的確許靜儀賺得不……
他們父子還是得看著點臉,這也讓好點。
說完了,許靜儀迫不及待。
“那你呢?”
“你什麼?”
沈淮序微一遲疑。
他緩聲開口,“我云淮。”
沈淮序對這個人有防備,他才不要告訴許靜儀自己的名字。
沈淮序可不傻,他知道這個人帶自己回家這麼好是為了什麼。
只不過是現在沈淮序現在覺得自己太小,他需要一個可以好縱的人。
這個人就不錯。
蠢得很!
“那你以后就把這兒當家,好不好?”
“媽媽每天領著你出去賺錢。”
沈淮序這麼厲害,一天就給賺了小一萬。
這還是幾百塊的本錢賺出來的,等再拿多點就能賺更多。
許靜儀可不得把沈淮序當小活佛供著。
眼看許靜儀居然對一個撿回來的孩子那麼親,劉劍心里生出了嫉妒。
劉劍是真的把許靜儀這個繼母當母親的。
“哼!”劉劍沒什麼好臉,回房去了。
沈淮序也不介意,他不聲地打量著四周。
隨后,沈淮序的視線停留在了一個碎裂的相框上,他走了過去。
碎裂的相框里是一個男人。
沈淮序看著相框里的男人,若有所思地抬起手……
“云淮,這是媽媽以前的男朋友!”許靜儀走過來一看,得意洋洋地介紹。
這是許靜儀多年跟沈霆川在盛宴那會吃飯,唯一一張沈霆川的照片,這麼近距離。
許靜儀還是喜歡沈霆川。
總把沈霆川當了自己的夢中人,哪怕這麼多年過去。
不過沈霆川不知道,逢人就胡說。
所以許靜儀現任的老公劉鵬飛吃醋,打架的時候把相框給摔碎的。
“哦。”沈淮序及時地停了手。
碎地玻璃要是刺破了手,沈淮序可能出大事了。
沈淮序險些忘了。
他只是留地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好像悉。
那是爸爸嗎?
……
世界這麼大,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要是真的那麼容易,這世界上也不存在那麼多被拐賣的孩子不知所蹤。
來國外這些天了。
日沒有沈淮序的消息,孟音便很難睡著。
從前是還知道沈淮序確定在研究生,哪怕是在苦累……
始終有個定數。
可現在沈淮序不見了,孟音飯都吃不下去。
“這樣不行,人還沒找到,你就先倒下了。”沈霆川皺眉。
孟音還是吃不下,“我不想吃。”
“孟音……”
“要是淮序就真的這麼不見了,一輩子找不回來了怎
麼辦?”
但凡一想到這個可能,孟音就恨不得當時不把人送走。
哪怕沈淮序在郾城,在無菌病房一輩子,鏈接儀一輩子也好過他永遠不見了。
孟音說完,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大。
頹然地坐了下來,“對不起。”
這一桌子菜都是沈霆川親自做的。
以前孟音都是很吃的,可現在孟音真的吃不下去。
這時,沈霆川的手機響了打斷了極其令人窒息的氛圍。
“喂?”
是云穆帆。
一接起來,云穆帆就迫不及待地分自己收到的消息。
“警方發現了沈淮序最后的蹤影是在一家賭坊。”
“不過最后接連蹲守了幾天,后來也沒再來過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聞言,孟音的心里咯噔一下。
賭坊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這些地方什麼人都有!
沈霆川見孟音臉不好,又道,“方便我們過去看看嗎?”
“過來吧!”
不管怎麼說,這多算是一個好消息。
……
沈淮序接連幾天都沒在那個賭坊出現是有原因的,因為是他生病了。
沈淮序本來就不算完全好。
他現在跑出來,失去了藥的依賴,很明顯出現反彈。
沈淮序躲在被子里,竭力忍耐著帶來的折磨。
他的臉紅,滿臉是汗。
“云淮,你沒事吧,喝點熱水!”
“是不是發燒了,給你吃點冒藥。”
許靜儀倒是關心得很。
畢竟沈淮序在的這幾天,許靜儀就賺了幾萬。
眼看著好日子都似乎來了!
不過關心歸關心,接連不舒服了幾天,許靜儀沒提出過去看醫生。
因為醫生太貴了,許靜儀可舍不得為沈淮序燒這個錢!
沈淮序搖頭,拒絕了許靜儀的關心。
他知道這不是冒,而且他其實還有從研究所帶出來的藥。
但沈淮序不想一輩子依賴藥,他故意不吃的。
“那晚上想吃什麼,媽媽去買。”許靜儀直接以母親自居。
沈淮序可是個搖錢樹啊,許靜儀不得他認自己。
沈淮序沒說話,嫌煩。
許靜儀自討沒趣只好自己去買菜,等離開了。
沈淮序房間的門被拉開,來人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沈淮序睜開眼一看……
是劉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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