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慎之一針見地指出，“這麼難說？你已經‘正在輸’五分鐘了。”

溫鹿溪的臉更紅了。

溫鹿溪編輯來去，索不編輯了，直接發了個砸東西的表包。

糾結這麼一會，一眨眼半個小時都過去了。

溫鹿溪驚覺自己的劇本還沒翻開一頁，這都怪霍慎之。

溫鹿溪不再理睬霍慎之的趁機，沉浸式開始看劇本。

劇本總而言之，一個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嫁錯了人，心都付給人渣。

人渣卻拿千金大小姐的真心肆意凌，謀奪千金大小姐的家產。

甚至把生下不足月的兒生生摔死，只因為千金大小姐不聽話。

最后妾室納了好幾房，人人都可以欺辱一個正室。

為了和離，千金大小姐費盡周折總算得償所愿，逃出人渣的魔掌。

卻又因遇人不淑，竟被人販至風月之地茍活，盡折辱。

得虧在風月之地遇得一亮，一個病弱的王爺。

王爺為贖，懂心意，與相知相。

好景不長，千金大小姐剛懷上，病弱的王爺就病故。

這被一直眼紅的正室找到機會，借口不詳趕走，連王爺最后一面都見不上。

而懷上的孩子也在正室安排人的暴打之下流產，一無所有。

最后，在王爺發喪的一日，絕之下暴斃于風雪之中。

看到最后，溫鹿溪已經淚流滿面。

溫鹿溪仿佛與角融為一，喜所喜，悲所悲。

“嗡嗡嗡——！”

手機猛地震，終于把溫鹿溪從緒里拉出來。

猛地回過神，惶惶然地接起手機，“喂？”

“怎麼了，你別出什麼事吧？發信息一條都不回。”霍慎之的聲音散漫又慵懶。

畢竟溫鹿溪的的不方便，霍慎之還真擔心冒冒失失如溫鹿溪會出點什麼事。

溫鹿溪下意識地回答，“沒事，我在看劇本。”

“這麼傷心？”

“什麼這麼傷心？”

“你的聲音啊。”

霍慎之不說，溫鹿溪還沒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溫鹿溪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帶上了一哭腔。

真的覺得劇本里的主太慘了。

只是因為一步踏錯，步步都錯了！

結局最后還揭示，如果當初主沒有選擇嫁給人渣，而是乖乖聽從父母安排。

原本就該嫁給這個病弱的王爺當正室。

王爺與投意合，格也互補，而病弱正是因為后娶的正室懷恨在心下的慢毒。

可惜，一切都沒有如果。

“沒……沒事。”溫鹿溪一想起來就哽咽。

霍慎之聽著這哪里像沒事的樣子。

他不由得提醒，“別太戲了，你是你，角是角。”

“嗯……”溫鹿溪含糊地答應著。

霍慎之沒有掛斷電話，與溫鹿溪說了些別的事。

這才一點點的將為溫鹿溪從劇本的世界拉回到了現實。

剛才沉重的心漸漸變得輕快，溫鹿溪終于能口氣。

“我明天過來一趟，你有什麼要買的嗎？”

“不要——助理會買的！”

“小鹿。”

聽到霍慎之這麼喚，一時又不忍再拒絕。

“小鹿，這麼多年了，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聽著霍慎之的聲音，溫鹿溪仿若能到他在邊似的。

抿了抿。

“如果我做不好，你可以馬上就走。”

“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霍慎之這樣卑微的懇求，哪怕是隔著電話。

霍小爺這樣的放低姿態，溫鹿溪已經知道他做到極限。

眼眶微熱，聲音幾乎微不可聞地答應了一句。

“嗯。”

試試吧，最后試試——

反正試錯了趁還年輕，試錯本不高，也就是這一次。

更何況，溫鹿溪真的很難對自己喜歡的人不心。

……

霍慎之起了一早。

霍慎之的母親一驚，平日里霍慎之沒事都不會起這麼早。

看來這是要去見那個大明星吧！

“剛好我做了早餐，你也吃點再出去吧？”霍慎之的母親上前道。

霍慎之不易覺察地皺了皺眉，他是很看不慣母親的作風，是不大喜歡跟母親一起的。

從小霍慎之的母親就沒怎麼管過霍慎之，從小混跡在地下酒吧各個場所。

母親不養教育自己的兒子不說，霍慎之早些年接到那些昏昏都是母親帶來的。

有些是母親的男朋友，有些是……

越想霍慎之的臉越沉，不過礙于緣關系還是沒多說。

霍慎之不耐地開口，“不了。”

“慎之！你就這麼討厭媽媽嗎？”霍母覺到了霍慎之的疏遠。

霍慎之忍了忍，還是不想母親傷心。

本質上，霍慎之是喜歡霍母的，可霍母做的事又令他厭煩跟傷心。

拉扯下，霍慎之是很痛苦的。

可笑的是就連霍母現在這樣殷勤的態度很大可能都是因為霍擎。

因為霍擎只是答應把霍慎之這個私生子帶回家，不過霍慎之帶上了自己母親。

霍擎也沒多說什麼，霍家主母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才讓霍母也跟著養尊優地過活。

霍母當然是要討好的，不然分分鐘可能被掃地出門。

“沒有。”霍慎之斂去了眼底的緒。

霍母又上前提點，“那、那你快去吧，記得把孩帶回家給媽媽看看！”

“嗯。”

“媽媽的兒子是最棒的了，找的一定也是好孩吧。”

霍母的話總聽著奇怪，霍慎之懶得計較。

霍慎之沒什麼好脾氣正要直接離去，路過樓梯，見蜿蜒不斷的樓梯響起腳步聲。

樓梯扶手搭上一只白玉似的腕子，后的仆人跟著攙著恭恭敬敬。

那人梳著古典的妝發，像是古代那種王公貴族的王似的，面容不算年輕。

但人在骨不在皮，氣質猶在，不難看得出來年輕時是何等風萬種的大人。

“媽。”霍慎之見了來人也不由得微微頷首。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霍家的主母，霍擎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