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洲穿著昨天的白襯衫，睡了一夜，已經顯得有些皺了，燕洲明顯也沒有休息好，眼底有淡淡的青黑，但是仍舊不會太狼狽，反而有種落拓不羈的覺。

看著燕洲愣了一下。

剛醒，腦子里還是混沌一片，的反應有點慢，一時間竟然還以為是又回到了跟燕洲還在一塊住的時候。

從廚房里飄來了香甜的味道，燕洲也是剛起床，都沒把自己收拾的利落，兩個人以最真實的樣子面對對方，很有生活氣息的畫面。

燕洲跟說了句，“早，燕太太。”

低音炮，帶著沒睡好的困倦，微啞的聲音，人得很，要是傳到網上，足以迷倒一大片聲控。

太一陣刺痛，鄒知意這才清醒過來，眼里的迷茫之褪去，眼神當中重新又覆上了一層冷漠的堅冰。

“你怎麼還沒走？”

燕洲的神一緩，不過旋即又恢復了正常，跟兩個人沒有分居之前一樣，自然地說：“去洗臉過來吃早餐，我人買了你喜歡的那家的粥。”

燕洲想要裝作聽不見，鄒知意卻不肯就這麼算了，又說：“我記得我昨天晚上已經說過了，我不想在我起床之后見到你，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離開？”

燕洲沒理，像是聽不見，又是之前那個樣子，仿佛兩人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樣。

鄒知意聲音陡然厲了，“燕洲，別裝糊涂，我知道你已經聽見了，回答我。”

燕洲臉上偽裝的溫和盡褪，盯著鄒知意的臉，眼神發暗，“我以為燕太太很聰明，會引起不愉快的話題，不會這麼直白的說出口。”

“我采取了回避的態度，是什麼意思，很你應該很清楚。現在還要追究底要一個已經猜到了的答案，把氣氛鬧得很僵，這樣你就滿意了嗎？”

這下，換鄒知意不說話了，抬頭看著燕洲，眼神里著冷漠。

一種對于敵人的冷漠。

并沒有回答燕洲的問題，但是的神，的態度，已經明確的告訴了燕洲，把氣氛鬧的這麼僵，是想要看到的。

目相接，空氣的流都變得遲緩。

燕洲深沉的黑眸里映著的人影，瘦瘦小小的臉，清純干凈，滿臉倔強，像是青春時代渾帶刺的叛逆，深泛起了漩渦，將的影子盡數吞沒。

“燕太太，提醒你一句，我們以后還要在一塊幾十年，這麼針鋒相對，對你沒好。”

結發夫妻，白頭偕老，是到死都會在一起的。

鄒知意從沒想過跟燕洲會是這樣的。

“你也別忘了，你之前答應過我，要跟我離婚。”

都要離婚的人，哪還有幾十年的相時間，何必和和氣氣，忍氣吞聲，就是要針鋒相對才好。

問：“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兌現承諾？”

燕洲的眸越深，沒休息好的眼底有蔓延，他的眼神很深沉，半晌開口，“燕家沒有離婚的規矩，一場盛大的婚禮，整個延城都知道你是燕太太，現在不過一年，要是傳出離婚的消息會對燕氏造不好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