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洲抬頭看著鄒知意。
眼前的人化了妝,穿著西服,往常披散在肩頭的頭發,用皮筋綁了起來,顯得明干練,跟他今天早晨看見的那個清湯掛面的孩子,簡直判若兩人。
李助理還在說話,燕洲打斷了他,在電話里說了句:“就先討論到這吧,剩下的事等到明天去我辦公室里說。”
他掛了電話,“你還沒起床的時候,我人拿著你的鑰匙去配了一把新的。”
呵。
倒是真坦。
鄒知意冷聲說:“不問自取即為,了我的鑰匙,去配了一把新的,私闖民宅,燕三爺是不是很想去警察局里面坐一坐?”
燕三爺。
連名字都不了。
疏離頓生。
燕洲皺起了眉頭。
“燕太太很希我去警局里坐坐?”他起,高長,足足高了一頭多,站在的面前,幾乎把的整個人都籠罩在了影當中,迫頓生。
“大義滅親,我覺得燕太太應該不舍得吧?”
“我確實不舍得大義滅親,但是前提是,那也得是親的。”
言外之意就是,燕洲本就跟沒有關系。
燕洲瞇眸,眼尾挑起了銳利的弧度。
“我沒心在這里跟你開玩笑,把你配的鑰匙還給我,然后立刻離開,我不想在我的房子里看到有外人出現,尤其是你。”
“趕我走?”
燕洲說:“住在同一個城市,又不是異地,無緣無故的,夫妻分居,燕太太覺得合適嗎?”
“不是無緣無故,也沒什麼不合適的。”
倒寧愿是跟燕洲異地相,這樣的話也就不會鬧出這麼多的不愉快來了。
淘淘的事,就是隔在跟燕洲中間的一刺,每看到燕洲一眼,那刺就往的心里扎上一寸,始終不能夠釋懷。
燕洲定定的看了鄒知意半晌,鄒知意還以為他會發火,結果燕洲的反應異常平淡,“燕太太一個人在外面住,我不放心。如果不想讓我在這棟房子里常住著,燕太太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搬回去,等搬回去之后,我絕對不會在這間房子里再出現。”
指甲刺了的手心當中,有輕微的刺痛,鄒知意的面越發冰冷。
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之后,才不不慢的開口,語調顯得輕而慢。
“想讓我搬回去?可以啊,那你先把淘淘還給我,什麼時候我的兒又重新回到了我的邊,我們就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談我該怎麼搬回去。”
燕洲的角繃起來,沒有了剛才的輕松,他沉默的看著,好像是藏著不得已苦衷,卻沒法言說一般。
鄒知意的耳邊回想起了之前林清澗跟他說的一番話。
說:“把淘淘抱回燕家,是燕洲他媽提出來的。”
鄒知意的手指幾不可察的了,松開之后,手心里留著幾個很深的青紫的月牙形狀的指甲印。
了,有點刺痛。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的一輩子都是順風順水的,不可能沒有一點坎坷的。
誰都會有不得已的時候,誰都會有苦衷,可這并不是做錯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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