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藍新明被安排了做第一次的放療,莫景臣還是在醫院里陪著。
和醫生談的結果,還是很不理想。
放療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現在只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大家心里都明白,卻還是在爭取著這個過程。
放療一次,藍新明的狀態看起來好像更差了一些。
藍希對莫景臣說:“我是不是做錯了?應該聽從他的想法,不該拖著他來治療。”
被病痛折磨已經是最大的痛苦,治療無果之后,這又是一種心里上的折磨。
藍新明也不可能不期待活著,只是他自己明白活不了,才選擇放棄治療。
藍希想努力試試,但是現在看著藍新明這個況,又有點顧慮,是不是做錯了。
“你沒錯,堅持為病人做治療是應該的,怎麼會錯呢?”莫景臣安的說道。
藍希心抑,一時之間心里都了。
嘟嘟嘟。
病房里響起了敲門聲。
莫景臣眸微閃,起去開門。
藍希看著躺在那里,骨瘦如柴的藍新明,心累不已。
“是什麼病人,非要讓我親自過來一趟。”
一道清脆簡潔的聲音,倏然傳藍希的耳中。
轉頭看向門口,莫景臣開門后,迎接進來一個修剪著利落短發的人,帶著眼鏡,五清秀疏離,一簡單清爽的襯衫牛仔,休閑鞋,讓整個人的氣質看起來簡單干凈,清爽灑。
緩緩站起來,莫景臣帶著人到藍希面前。
語氣沉穩的道:“是安,鬼才醫生。”
藍希眉頭一跳,年紀看起來這麼小的孩子,竟然是鬼才醫生?
安察覺到藍心在審視,便推了推眼鏡,說:“我30了,不用懷疑。”
藍希:“……和我猜想的一樣,幾乎沒有差距。”
見人說人話,藍希還是懂得。
一眼就能覺到,這個安的脾氣,不是那種特別溫順類型的。
很豪邁,如果是鬼才醫生的話,那的喜好更是與眾不同。
所以,藍希正在努力尋找可以和安快速搭配最默契搭檔的樣子。
“一見到你的時候就在猜測你三十歲左右,果然,我的眼真不錯。”
藍希笑著朝安出手,“認識一下,我藍希。”
安別過頭,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給藍希。
而是把目標放在了病床上躺著的藍新明上,卸下上的背包,拿出的工開始給藍新明做檢查。
藍希著的手,就這麼僵滯在半空中,看起來有那麼一點尷尬。
下一秒,莫景臣的手出現在的手心。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莫景臣眉梢輕挑,連眼神都帶著挑逗意味的樣子,讓藍希橫了他一眼。
“也沒多高興!”
“嗯?”莫景臣危險的瞇了瞇眸,“你是說,你不高興認識我?”
藍希回手,“對啊。”
“好啊你,居然敢挑釁?我。”莫景臣著的臉,打算好好的懲罰一下,“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話,到底高不高興?”
“出去!”
不等藍希回答,在那邊忙著給藍新明做檢查的安,非常不悅的低吼道:“這里是病房,不是打罵俏的地方。”
藍希:“……”
道歉,“抱歉,是我的不對,我馬上就出去。”
話落。
扯著莫景臣的胳膊拉著他走了,把病房留給安然。
剛出病房的門,還沒開始說話,就發現卓寒背靠著墻壁站在那里,心不在焉,邋里邋遢的樣子。
胡茬都變了沒有打理,憔悴狼狽的仿佛被人狠狠的摧殘過似的。
莫景臣推了一下卓寒的肩膀,“你干什麼?”
卓寒倏然回過神,“送安過來。”
一張口,藍希就聞到了酒的味道。
捂著鼻子,“你酒駕?”
“怎麼可能呢?我是那種不守規矩的人嗎?”
藍希不僅捂著鼻子,還在鼻子前揮揮手,想要趕走這子隔夜酒味似的。
“怎麼看你也不像是守規矩的人。”
卓寒:“……”
算了,他何必跟一個人計較。
連他在乎的人他都沒計較,怎麼可能去跟藍希一般計較。
“行了,既然送到了那你沒事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難得,莫景臣居然也大方了一回。
對卓寒發自肺腑的說道。
卓寒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補充的說道:“等等,其實你們心的景應該是指別的方面吧?”
“什麼別的方面,我看你腦子不好,可能也需要讓安然給你檢查一下。”
“別別別,我就是喝了一點酒,但那也是昨天晚上的事,現在上已經沒有酒了。”
卓寒還仿佛自己的是舍小家為大家似的得意。
“好了,你們繼續忙,我先走了。”
話一落地,立馬就跑了。
藍希看著他幾乎是逃離的樣子,說:“那他為什麼要多此一舉送安然一趟?讓打個車過來不就好了嗎?”
莫景臣邪魅的勾,“這是安要求的。”
藍希明白了,這又是一個從M國那邊過來的,都是莫景臣的朋友。
從銀鈴,野蜂,安上,藍希已經發覺了,莫景臣好像是他們的大當家似的,有什麼事一個吩咐下去,大家都會做的很認真和嗨皮。
不過,現在關系屬實有點七八糟,藍希有點迷糊了。
咔嚓。
還沒想通的時候,安已經打開了病房。
“人呢?走了?”
的目的,是為了找卓寒。
莫景臣笑著點頭,“剛走,讓我送你回去。”
“切,沒用的家伙。”
說完,安又進了病房把門關上。
門外的藍希眨眨眼,出食指指著自己。
“應該說的是卓寒,而不是我們,對吧?”
莫景臣目贊賞,“不錯,這次還學聰明了。”
“哼,我哪次不聰明。”
于是,手指著下,眼睛滴溜溜的轉來轉去。
把莫景臣說得話,還有安的種種反應仔細想了想,突然明白了。
“我懂了,安喜歡卓寒,對吧?”
“你們兩個煩不煩,還能不能給我一個安靜的環境看病?”
病房里又響起了一道十分不滿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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