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墨宸微微點點頭,角勾起一抹弧度,算是對他猜想的一個肯定。
厲墨宸了自己酸的眼睛,出幾分疲憊的神,過了片刻,他重新戴上眼鏡,一眼向了還在一旁深思的程助理。
“廷凱背后的人有可能是厲墨霆,也有可能是夏家,這兩個方向都不能放棄。”
程助理微微愣了愣,若有所思地說道:“應該不會是厲墨霆吧?夏家人可能更大。”
然而,冷不防地接收到自家老板遞來的冰冷眼神,程助理趕諂地笑了笑,一臉討好意味,“厲總,您說得都對,我這就去調查。”
時間不停地流逝,夜深人靜,厲墨宸還在理著堆地山的文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夏晚不在自己邊,他竟然還有些不太習慣。
這兩天,下著小雨,淅淅瀝瀝的,也不知道在醫院那邊怎麼樣了。
厲墨宸突然頓了頓,看了眼漆黑的窗外,想必此刻已經沉浸在夢當中了吧。
即便如此,他心中還是有一個強烈的念頭,他,想要見!
凌晨兩三點,馬路邊約約只有幾輛車飛馳而過,厲墨宸轉方向盤避開,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手上的作竟然那樣快,一下子行駛在了路上。
不是回厲家的路線,而是去醫院的路線,還真是,有些奇怪。
反觀另一邊,手不見五指的病房里,一抹火的影子映照在玻璃上,只見一個艷無雙的人站在窗前,眼神中帶有一惆悵。
窗外是連綿的雨,天已經黝黑,大片的烏云下,周遭更是沉寂。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到‘欻’的一聲,纖細修長的手指中間夾著一士香煙。
著窗外,人將香煙遞到角,含進中間輕輕吸了一口,而后仰起頭吞云吐霧。
一個簡單不已且平淡無奇的作,做出來的,舉手投足間卻是著無盡的優雅從容。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有規律的敲門聲,這樣安靜的時被打斷。
有些煩悶,卻還是不愿地著腳丫走過去開門,然后坐在沙發上吸著香煙,這一系列的作干凈利落,一氣呵。
厲墨宸剛走進來的時候,只見房是煙霧繚繞,約聞到煙草的味道。
他微微皺眉,似乎有些不悅,慢吞吞地走了進來,打量著病房。
“你這是......在煙?”
篤定的語氣,約還有幾分怒氣在里邊。
夏晚點了點頭,從沙發上起來,緩緩地走到他跟前,對著他吐了一個暈圈。
厲墨宸深邃的眼眸瞥了一眼還在一旁放肆的人。
下一秒,他一把搶過人手中的香煙,反倒放到自己的邊,咂了一口。
夏晚耳微微泛紅,臉上也漸漸多了紅暈,那是剛剛吸過的,這樣豈不是,他們間接接吻了?
腦袋“轟”的一聲,夏晚覺得有些醉了。
明明滴酒未沾,可是覺自己好像在做夢一般,厲墨宸怎麼會過來這里?
“你是厲墨宸?”夏晚帶有疑的語氣,難以置信眼前的男人竟然會是他。
厲墨宸皺了下眉,將手中的煙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吸煙有害健康!”
“哈哈哈!”
夏晚笑得直不起腰來,就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角勾起一抹微笑,揶揄道:“平時一本正經的厲總,竟然還知道這句話,真是太稀奇了。”
“夏晚!”厲墨宸臉上多了一怒意,“你還知道自己是個病患嗎?”
“昨天到底是誰,疼得臉慘白,話都說不出來了?怎麼過了一天,什麼都忘記了是嗎?”
厲墨宸氣地扯了扯領帶,真是不知好歹的人。
夏晚輕輕笑了起來,紅齒白,散漫間反倒出一的氣息。
“行了,這事兒都過去了,你能別再揭我的老底了嗎?”夏晚嗔著說道。
厲墨宸稍微平復了一下自己的緒,恢復了往日高冷矜貴的面孔,“昨天我去了廷凱,接待我的是好幾個壯漢,你覺得如何?”
夏晚下心底的疑,反倒不順著厲墨宸的話去說,點點頭,“很好啊。”
“很好?!”厲墨宸怒火中燒,字字鏗鏘,“你知不知道,如果昨天去的是你,你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夏晚,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不就是被那個嘛。”夏晚紅微啟,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不過......”角噙著嘲諷的笑,向厲墨宸,“夏如夢倒是狠的!明明當初拼死拼活的不愿意嫁給你,現在拼了命的想要嫁給你。”
為了躲避厲墨宸連珠炮似的話語,夏晚索分析著來龍去脈。
“你就不想問問最后怎麼樣了?”厲墨宸一個挑眉,將問題又重新拋給了夏晚。
“看你完好無損地站在我面前,想必這一關,厲總已經順利通關了。”
厲墨宸一時語塞,本來還擔憂著的病,沒想到還能跟他斗,看來是好了。
兩人沒再說話,病房里又陷了長時間的沉默,這讓夏晚很不自在。
等他抬眼一看,沒想到男人的視線也注視過來,兩個四目相對。
夏晚輕咳一聲,緩解了剛才的不自在,站起把散的頭發隨意地盤了起來,只見修長的手指在發梢了,很快就扎了一個馬尾。
“我要休息了,就不留宿你了。”夏晚自顧自地說道,轉爬上了病床。
厲墨宸又是一陣的沉默,見病床上的人閉目假寐,最終還是離開了病房。
到了第二天,天空放晴,過玻璃照進來。
夏晚才醒,了個懶腰,著腳丫站到玻璃窗前,欣賞著日出。
將病房的東西打包好,夏晚自己辦了出院手續,回到了厲氏別墅。
原以為厲墨宸早早地去上班了,自己這個點回來正好可以避免撞見他。可是沒想到,厲墨宸竟然破天荒的沒有去公司,反倒是穿著家居服,坐在沙發上。
“厲總,早啊。”夏晚朝他眨了眨眼睛,出左手問好。
早知道他在家里,自己起碼應該化個妝什麼的,別被他比了下去。
“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