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特殊打撈小組源源不斷的供應，別說發展了，連站穩腳跟都難。

肖師長覺得，這項政策分明是針對他，偏偏顧庭林同時新增六城，表面做得滴水不，連指摘的理由都找不到。

姜寧表示學會了。

顧庭林確實一石二鳥。

基地要發展，開疆拓土是必然。

既然肖師長心比天高，那就帶著他的人出去闖試試，沒必要窩在城各種謀論。

他要志在發展，做出一番績，自會讓人刮目相看。

要醉心搞謀，那真不好意思，十只手指有長短，總部調撥的資源都得從顧庭林指里過。

給誰不給誰，調撥多都要審批。

一招四兩撥千斤，便讓肖師長無法招架，真不知平時在牛什麼。

廣場燈閃爍，到人頭攢。

多年沒看過電影，如今竟然能夠重現，個個抬頭盯著屏幕，一刻也舍不得移開。

生怕眨眼就沒了，一切只是做夢而已。

著燈下的人群，姜寧不想極晝時的新城廣場，那時過春節人氣還不錯，給豆豆跟秦牧拍了不照片，至今仍存在手機里。

人太多，沒有找到豆豆跟婷婷。

兩人穿過廣場，朝機關大院走去。

這是姜寧第一次來。

全是單層紅磚房，門前屋后有單獨小院。

屋里有微弱的線，以及談的聲音。

凌局也來了。

兩人湊合著過年，正在吃年夜飯。

何天明要春節致詞，凌局得安排警察維持廣場秩序，年夜飯晚了。

桌上點著煤油，擺著魚餅，燉，炒青菜。

簡單，卻又不簡單。

料到姜寧會過來，只是沒想到會除夕晚上來。

何天明請兩人進來坐，微笑道：“吃過晚飯沒，嘗嘗凌局的手藝？”

姜寧頷首，“可不是誰都能嘗到凌局的廚藝，必須得嘗嘗。”

別看何天明職務高，家里卻空空的。

說是吃飯，連多余的碗筷都沒有。

幸虧姜寧“有備而來”，從包里拿出四個軍用飯盒，“北極薅鷹醬的，你們將就著用。”

凌局真不客氣，揶揄道：“嗯，托你們的福，我又有飯碗可以端了。”

“可不止飯碗。”姜寧又掏出軍水壺，兩個人都有份。

一包炒花生米，一瓶標簽被磨損破舊的二鍋頭，“來，給你們添道菜。”

白酒，真抵擋不了。

連向來不喝酒的何天明，都有些忍不住。

姜寧連杯子都準備好，給何天明跟凌局滿上，“來來來，我敬兩位人民公仆。”

有些話不適合說，但都在酒里了。

兩杯酒下肚，氣氛活躍起來，姜寧不停給兩人滿上，“嘗嘗我親手炒的花生米。”

機關大院沒有通電，煤油燈暈暗，但還是能看見凌局已經兩鬢灰白。

不僅何天明老了，連凌局也到歲數了。

天災無，歲月同樣如此。

兩人都沒有家眷，卻依舊為這個世界鞠躬盡瘁。

“何市長，凌局，我跟阿深不常在家，生活上如果有困難，可以找容三或豆豆。”

何天明心態開朗，“沒什麼困難，比起來海上漂泊或流浪北極，現在已經很好了。”

他向姜寧，微笑道：“相信再過幾年，城會變得更好。”

凌局舉杯一飲而盡，“向天再借10年，老何能保城萬家星璀璨。”

“可別自謙，要沒你鼎力支持，這麼大的攤子我可支不起來。”

凌局主敬姜寧跟霍翊深，“來，要不是你們特殊打撈小組給力，基地就是再多能人，也沒辦法開攤支鍋。”

得勒，這循環馬屁拍的。

兩人沒吃飯，喝了兩杯酒，提前拜早年。

姜寧臨走時，從包里拿出兩盒茶葉，磚糖，罐頭，以及兩雙保暖布鞋，算是給他們的新春禮。

何天明送兩人離開。

回到屋，兩人繼續吃年夜飯。

喝了幾杯，酒意上頭。

凌局聽著從廣場傳來的電影聲響，不有些恍惚，“老何，你說到底是姜寧在幫我們，還是我們在幫？”

何天明默了會，“是八仙過海，建設共同的家園。”

凌局深認同，“你說我們還能再撐十年嗎？到時又該是何等景。”

自己的，何天明再清楚不過，“不管能撐多久，腳踏實地每一天，即使哪天倒下，也沒什麼憾了。”

從機關大院出來，到電影散場，很多人流連不返，三五群聚著聊天。

“恭喜發財，天天有吃。”

“發財發財，添丁又添財。”

聽著松弛而喜慶的祝福語，不讓人恍惚，似乎天災真的已經遠去。

深夜天冷，姜寧挽著霍翊深的胳膊，語出驚人道：“霍先生，你背我回去吧。”

霍翊深真的蹲下。

姜寧失笑，“都老夫老妻了，你還愿意背？”

“只要背得，直到合眼的那一天。”

姜寧沒讓他真背，畢竟都是神龕上的，不能在外人面前掉份，“等回家再背。”

黑暗中，拉著他疾步離開，“別讓人看見，注意形象。”

霍翊深微笑，摟著回家。

回到家，顧庭林已經回隔壁。

姜寧進空間翻找，給每人準備一套新服，尤其是霍翊深那套還讓他當場試穿。

霍翊深挑眉，“你確定？”

嗯，果然他不缺的就是自信，功讓為老司機的姜寧臉紅了。

顧庭林跟舒雪晴的，姜寧特意送過去。

兩人還沒休息，一個看書一個打，畫面顯得歲月靜好。

姜寧有些羨慕，不由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希將來自己老了也能跟霍翊深和諧恩。

線還是姜寧給的，舒雪晴想給顧庭林打件背心。

等回到家，豆豆已經約會回來。

姜寧問道，“送婷婷回去了嗎？”

“沒有，跟人有約。”

姜寧怔了下，這才意識過來。

“嫂子你不用擔心，容三叔現在是軍部書的組長，沒人敢起對婷婷起歹心的。”

其實惦記豆豆的男人更多，而且都是比較優秀的，實在不興趣，還不如早早溜了。

姜寧微微蹙眉，半晌才開口道：“豆豆，你如果遇到各方面都有優秀，而且足以讓自己心的話，可以考慮慢慢相，但別著急結婚，時間會給你最真的答案。”

豆豆態度果決，“嫂子，我沒往這方面想。”

“嗯，如果沒打算，那就離他們遠點，尤其是婷婷有意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