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臣們,漸漸發現一件奇異的事。
那幾位固執己見,輒就「以死明志」,要撞死在朝會上的頑固老臣。
最近似乎,都沒有再找皇上皇后的麻煩?
「嘶,總是跟皇上唱反調的那幾位老臣,最近怎麼不在朝會上蹦躂了?」
「這可不像是他們幾位的風格呀?」
「新政策推行的太順利,我都不習慣了……」
大臣們私下坐在一起的時候,不由地議論。
有那消息靈通之人,微微一笑,高深莫測。
「問皇城司陸總督啊!陸總督肯定知道個中緣故!」
幾個人湊到陸總督邊,眉弄眼地奉承,讓他一二。
陸總督賣了一陣子關子,眾人奉承的差不多,他也拿喬拿夠了。
這才清了清嗓子。
「那位,為了反對而反對的老臣……才遞了辭呈,言辭懇切至極,說自己老了,雖有心忠軍報國到死……
「但實在是歲月不饒人,希把機會留給年輕人,讓年輕人多鍛煉,多磨練……求皇上準他辭去教書。」
陸總督雖然沒說這人是誰,但大家心裏也都有譜兒。
「他會辭?夢遊了吧?」
「我以為,他要麼是哪天,把皇上急了,卸了他的任!要麼會老死在位上。」
「他咋想開了?」
眾人瞪大眼睛,愕然地看著陸總督。
陸總督微微一笑,不不慢地抿了口茶。
眾人忍不住催他,他才道,「因為皇上給他了一個月的假,皇後娘娘送他了一張為期半個月的『龍山莊』套票。
「他去龍山莊住了半個月……這麼一住,呵呵,他不想走了!」
「他腰痛的老病好了,關節痛的也好了!」
「據說他現在天天沉迷爬山,跟山上的幾位老先生學練氣功。」
「為了在龍山莊留下來,他還去問渠學院擔任了授課先生!日子瀟灑著呢!」
眾人聞言,驚訝地張著,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那麼固執的人,會願意留在龍山莊,當個教書先生?」
「陸總督,你不是在拿我們開涮吧?」
陸總督輕哼一聲,「你們自己去打聽。」
眾人還真就自己去打聽了。
然後,他們驚訝的發現。
那些個頑固派老臣,似乎被皇上和皇後娘娘拔出蘿蔔帶出泥……全都給從朝野里掘出來了。
因為他們中,很多人門生遍佈朝廷上下。
他們在全國的文人心中,很有地位。
若非居朝中要職,深思考過一些政令之人,只會覺得這些老臣,忠貞、耿直、不畏強權,不怕死……
他們似乎是一種輝神的象徵。
可是深研究就會發現,他們固守的思想,並不利於社會的發展,不利於對寒門學子的幫扶培養。
皇帝若是直接對他們下手,難免會招致非議。
日後推行政令,也會有更大的阻力。
但……他們自己遞辭呈,那就不一樣了!
他們言辭懇切,彷彿皇上如果拒絕他們辭,就是不願意給年輕人機會,不願意讓為朝廷效力一輩子的他們,安晚年……
「儘管卿言之有理,但朕還是希卿能留下……」蕭昱辰批複挽留。
但這些人卻去意已決,不管蕭昱辰是出於客套,還是別的。
他們都下定決心,換換地方。
「這到底是是為什麼呀?」
「真的如陸總督所說,他們是被『龍山莊』的龍氣征服了?」
其他臣子,百思不得其解。
越好奇,越忍不住打聽。
越打聽,越震驚!
「秦老的好了?那不可能!」京都的員,一次私下的飯局上聽說。
他當即驚得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他那跛了有十幾年了!好不了了!」
「真好了!在龍山莊,住了一個月,就徹底好了,現在跟張老,孫老他們天天一起約著登高詩呢!」
打聽到消息的人,抿了一口小酒,嘖嘖說道。
「對了,說起孫老,快七十的人了,誰想到……」
這人故意頓了頓話音。
酒桌上的人,全都目灼灼看著他,「孫老又怎麼了?」
「快七十怎麼了?不行了?」
不會呀……剛剛還說一起登高呢?
「老來得子!他帶著老伴兒一起去的龍山莊,孫夫人也一把年紀了,雖說比他小,但也年近花甲了!早就不能生育了吧?可上個月,竟然有孕了!」這人搖頭晃腦說道。
酒桌上一時安靜,靜得能聽見滿桌驚訝的呼吸聲。
「龍山莊……這麼神嗎?」
難怪老傢伙們,為之瘋狂!
那地方,肯定能延年益壽啊!
不不,瘸了十幾年的能好,快七十的人,能生育……
那地方,怕是能返老還,永葆青春,長生不老吧?
這地方……誰不想去?
當即,大家連酒都不喝了,連忙各找借口離開。
眾人各找門路,想預訂龍山莊的房間……莫說那些別墅了,就是能訂到一間最小的客房,都超值啊!
「回爺,昨兒聽丞相家的家僕說,沒有……所有的房子,都訂滿了,預訂都排到一年後了!」
許多大臣拍慨,下手太晚!自己的消息也太遲鈍了!
難怪老東西們不回來,果然是人老!老東西們才是最的!
……
龍山莊的妙,不在大梁傳得神乎其神。
就連陳國和宋國的國君也聽說了。
「梁國的老臣們,甘願辭?把機會留給年輕人?」國君們驚嘆不已。
向來國君和臣子,有一種微妙的制衡關係。
臣強則主弱。
一個老臣,在高待的時間久了,他就越發想反向制衡他的君主。
但他已經為朝廷效忠一輩子了,人家老了,皇帝找個由頭,把人家炒了……這於皇帝的名聲不好。
哪個君王也不想在青史上留一筆「過河拆橋、心眼兒狹小」的名聲。
若是臣子們,都能識相,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功退,皇帝就會很多很多煩惱。
「真羨慕梁皇帝啊,看看人家的臣子,多麼懂事!多麼識趣!自願辭,言辭懇切……」
陳皇帝著下道,「咱們也送那幾個老傢伙去驗驗?」
陳皇帝把主意打到了陳霸上,「你打聽打聽,咱們送幾個臣子去『療養』,看梁國開什麼條件?」
讓陳霸去說,他們甘願送禮,只要能漂亮地解決自家的麻煩,這點兒代價還是值得的!
就在各界,乃至陳宋梁國,都在盯著龍山莊之時。
宋韜拋出了消息,大德興拍賣行,即將拍賣龍山莊,最高規格的套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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