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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府貴媳》 第219章 趕走趙氏

趙氏這人想錢怕不是想瘋了,親還沒定就先要了定銀,這哪里是定親,分明是賣人做易。

晏長風氣得上頭,拉著裴修就走。

“誒!舅……裴世子,世子夫人留步!”盛安小跑著跟上,很是殷勤,“來都來了如何要走呢,不如我請二位喝羊湯如何?”

晏長風跟裴修對看一眼,笑睨向盛安,“頭回見面,又白得了你幾聲舅舅舅母,怎好意思你請,這樣吧,這家掌柜與我家夫君相,你今日的花銷就記在他賬上,我們有事先走了,該日再見。”

盛安倒也沒推辭,“世子跟夫人是爽快人,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改日我再回請時,二位莫要推辭才是。”

離開羊湯鋪子,晏長風道:“這位龍子孫還會來事,看來靖安郡王家日子不好過,兒孫都要出來看人眼。”

趙氏為錢,那靖安郡王看上的就是裴修如今的地位。他為先皇的兒子,尚可以靠份保一生無憂,兒孫卻沾不到什麼,只能攀附權貴。

裴修沒吭聲,看出來是真了氣。

“只是口頭定了親,還來得及。”晏長風握他的手,“咱們回去先罵那老不要臉的一頓,再請祖母出面找靖安郡王取消口頭婚約。”

裴修反握住的手,點了點頭。

兩人回府時,趙氏正要出門去靖安郡王府商議提親適宜,被堵了個正著。

“母親這是要去哪?”晏長風笑問。

趙氏如今看見晏長風就想咬死。因為國公爺才納的小妾有了孕,這都是拜這好兒媳所賜。

“我去哪,似乎不用跟世子夫人報備吧?”

“去別的地方自然不需要,兒媳也沒興趣知道。”晏長風盯著趙氏那雙虛偽的眼,“可如果是去靖安郡王府,我就得過問兩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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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眼神微,“什,什麼靖安郡王府?我只是去武昌伯府串個門兒。”

晏長風輕笑,“去武昌伯府啊,因為不能把枝枝嫁給你家傻侄子去賠罪嗎?”

趙氏再也難掩慌如何知道??

頭兩年,趙氏確實想要把五丫頭許配給家里的傻侄子,一來可以不用給嫁妝,二來也解決了侄子的婚事。之前為了求自家大哥幫忙救鈺兒,已經把話許諾出去了。

但今時不同往日了,裴修了世子,又得大長公主重用,裴萱因此價大漲,完全可以釣一個更有價值的金婿,白給了自家傻侄子就可惜了。是以趙氏打算去武昌伯府將之前的許諾取消。

可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老二媳婦如何得知?

晏長風是猜的,覺得以趙氏的做派,如果打算把裴萱嫁給自家傻侄子,一定會多撈些好,口頭上必定早就許諾了武昌伯。

現在有了更好的目標,肯定要找個借口搪塞了武昌伯。就算現下不是去武昌伯府,早晚也要去,晏長風就是諷刺罷了。

“被我說中了麼?”晏長風不由分說住趙氏的胳膊,“那母親還是先別去了,先跟我們去祖母那里說道說道。”

“你干什麼!”趙氏被拉扯著,尊嚴盡失,偏又反抗不得,“你要造反嗎晏長風,誰允許你對我如此無禮!”

“無禮?母親原來還知道禮字長什麼樣呢。”晏長風一點臉也不給趙氏留,當著滿院子的下人撕的老臉,“您把五姑娘許配給一個死了三任夫人年齡能當祖父的男人,這是哪門子的禮?”

既然都知道了,趙氏索就不裝了,“那可是靖安郡王,郡王!以五丫頭的份,能說給一個郡王當正妻,那是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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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要這樣的福分!”晏長風步子邁得極大,把趙氏扯得踉踉蹌蹌,“我看你這個國公夫人當得也沒了什麼前途,不如改嫁更高的枝兒啊!”

趙氏別的臉可以不要,改嫁的話的老臉不住,這話要傳出去了,還怎麼做人?“你!你個胡說八道目中無人的潑婦!”

目中無人的潑婦把拉到集福院,狠狠甩在了地上,以五投地的姿勢表演了一場狗吃屎,驚得周圍的下人都退避三舍。

許氏嚇了一跳,“長風丫頭,這是怎麼了?”

“祖母恕孫媳無禮。”晏長風與裴二并排站著,“請祖母給枝枝做主,母親背著您,背著我們當哥當嫂子的,把枝枝許配給了靖安郡王!”

許氏驚了,“靖,靖安郡王?”

要沒記錯,老郡王比五丫頭爹都大吧?

晏長風:“是靖安郡王,要不是今日遇上了老郡王的二子盛安,我們還被蒙在鼓里,母親與老郡王口頭定了親,并收了人家的定金,祖母,那盛安年紀比枝枝還大,這是明擺著把枝枝往火坑里推!”

話說到一半許氏就已經氣得渾發抖,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碎掉的瓷碎崩了趙氏一。趙氏捂著頭臉驚躲避,好不狼狽。

“我還說什麼事值得長風如此冒犯你個當婆母的,若是我,我活剮了你的心都有!”許氏起指著趙氏的臉罵,“你看你還有個當長輩的樣子嗎?你還要點長輩的臉嗎!”

“我怎麼就不要臉了!”趙氏干脆豁出去了,跟婆母對喊,“我一心為五丫頭說個好親事怎麼就有錯了,靖安郡王有什麼不好,除了年紀大些,哪里配不上?非要高不低不就的嫁個沒用的男人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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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寧愿不嫁人!”

裴萱闖進來跪在地上,“求祖母給孫做主,我這輩子哪怕不嫁人也不會嫁給那什麼郡王,如果要我嫁,我寧愿去死!”

“糊涂丫頭!”趙氏氣道,“你哪里知道嫁高門的好,嫁個沒出息的你一輩子都委屈,那可是郡王妃,你了郡王妃,這輩子要什麼沒有?”

“我什麼都不要!”裴萱堅定道,“母親憑什麼以己度人,您覺得好別人未必覺得好,何況若是真的好,您做什麼背著家里人議親?”

趙氏:“婚姻大事遵父母之命,我可以全權做主,用得著跟誰商量?”

“父母之命?”一直沒說話的裴修淡淡開口,“國公爺他也同意了?”

趙氏不怕許氏的怒罵,卻被老二這聽起來無波無瀾的問話嚇得心揪起來,“自,自然是同意的。”

裴修吩咐一個丫頭,“去把國公爺請來。”

趙氏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越發心起來。

隨后,裴延慶被請了來,看見屋中形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平靜地給老夫人行禮,“母親,這是出了何事?”

許氏指著孫子,“是霽清你來的。”

裴延慶瞥向老二,“怎麼,世子有何指示?”

裴修坐著,抬眼看著裴延慶,“枝枝被許配給了靖安郡王,您可知曉?”

他的眼神帶著上位者的氣場,釋放出的力使得裴延慶的眉頭不自覺皺起來。這仿佛是個陌生的人,跟老二毫無關聯的一個人。

“我知曉。”裴延慶端著父親的架子,“你母親……”

“我母親早死了。”裴修指著跪在地上的趙氏,“你夫人害死的,這事您可知曉?”

裴延慶變了臉,“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的意思很明白。”裴修眼瞼低垂,“你家夫人還有你,沒有資格做我妹子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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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延慶何曾這樣被冒犯,拿手指他,“你這是什麼態度!”

裴修抬手擋開高高在上的手指,聊天一樣說:“不妨再來細數您家夫人遭的孽,您沒親耳聽牛嬤嬤說一說當年的往事委實可惜,我們家先后出生了十三個孩子,除了人的這五個,都是您那位夫人殺的,這還不加沒生出來的。”

趙氏:“你污蔑!”

“聽聞國公爺新納的侍妾有了孕。”裴修繼續說,“國公爺如今子嗣艱難,好容易有了一個,想必不希他出什麼意外,把患送出去,可保。”

趙氏渾一震,本不敢相信這話是老二說的,“你憑什麼把我送出去!”

“是國公爺送你出去。”裴修糾正道,“我自然做不了國公爺的主。”

他說著不能做主,可半分反駁的余地也不給裴延慶留。他四平八穩地坐在那里,毫無攻擊,可裴延慶覺得,如果今日他不把趙氏送走,誰也別想好端端的離開這個屋子。

氣氛陷僵持,裴延慶不甘心松口,可趙氏卻撐不住了。見國公爺遲遲不表態,越發心慌,“公爺!您不能把我送出去!”

裴延慶深吸一口氣,并非舍不得趙氏,他早厭煩了趙氏,往日有個裴鈺在,他不在乎其他的子,也就不在乎趙氏如何。可如今子嗣凋零時,他就念起了多子多福的好,但凡多幾個子嗣,也能再挑一個培養。

老二說得對,趙氏不能留,不然這個未出世的孩子恐怕也留不住。

“母親。”裴延慶轉而朝許氏說,“趙氏不修婦德,幾次三番害人,若非顧及國公府面,理應送,兒子請您示下,從今日起就將送去莊子上思過,算是對的懲戒。”

許氏早八百年前就盼著兒子如此,當然不會有意見,“你但凡早作為,也不至于到今日。”

“公爺!母親!”趙氏跪行到裴延慶眼前,拽著他的袍懇求,“公爺看在你我夫妻一場的份上,不要把我送走,您要以國公府的面為先啊!”

裴延慶煩躁地甩開,“國公府的臉還不都是你丟的,你也該反省一下……來人!”他人進來,“把夫人送去北郊的莊子。”

趙氏差點兒沒瘋了,北郊因有皇家別院,平日沒什麼人去,荒郊野外的,日子可怎麼過?

“公爺!公爺你聽我說……”

裴延慶不理抵不過五大三的下人鉗制,一邊哭著被拖了出去。

待哭聲走遠,許氏輕輕嘆了口氣,“趙氏自作主張決定了五丫頭的婚事,此事我跟哥嫂都不同意,延慶,你下午去一趟靖安郡王府,把婚事取消了。”

裴延慶打心眼里不想去丟這個人,卻不敢不遵從,“是,母親,只是五丫頭的名聲……”

“父親不必考慮我的名聲。”裴萱咬著道,“只要不讓我嫁,別的我都不在乎。”

裴延慶無話可說了,只好著頭皮去。

晏長風將跪在地上的裴萱拉起來,的眼淚,“枝枝,快別難過了。”

裴萱最近常常被趙氏帶出去串門子,約就猜到趙氏要給議親,但萬沒想到居然是說給個克妻的老頭子。方才聽見下人說嫂子當眾發難趙氏的話,簡直五雷轟頂,只想著如果婚事無法取消,就不活了。

“嫂子,婚事真能取消嗎,會不會靖安郡王不同意啊?”

“他不同意也得同意。”晏長風心里其實也沒底,盤算著如果不行那就來的,“你放心,有我跟你哥在,不會讓你跳這個火坑。”

裴萱用力點點頭,又轉而朝許氏道:“祖母,孫不孝,可否請祖母做主,今后我不要再談婚論嫁了。”

“這如何使得?”許氏心疼道,“姑娘家總要嫁人的,這次的事興許會有些影響,但妨礙也不大,畢竟是趙氏那糊涂東西自作主張,沒有過明面,有祖母給你做主,婚事定不會委屈你的。”

裴萱沒再辯解,可晏長風看出來不想妥協。對許氏說:“祖母,這樣吧,等婚事了了,我送枝枝去太原府一段時日,我大姐如今在太原府,能照料陪伴枝枝,出門散散心,興許會好一些。”

許氏點點頭,“你說得也有道理,就依你吧,出去避一避風頭,回來一些事就淡了。”

裴萱激道:“謝祖母全,謝嫂子全!”

離開集福院,裴修還去上職,晏長風將裴萱領到了房間,“枝枝,可知為何送你去太原府?”

裴萱搖頭,“不是因為嫂子的姐姐在嗎?”

“是一方面。”晏長風悄聲與說,“我想讓你陪文琪一起過去。”

裴萱吃驚:“文,不是……”

晏長風搖頭,“明日我帶你去看看,千萬莫要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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