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世界只有黑暗或是黎明原力，能否存在？這個問題在過去不需要回答，因為永夜各族都只經歷過一個世界，頂多再算上半個大漩渦。在這兩個世界中，都是黎明與黑暗并存。

新世界最初出現之時，只有幾位永夜最強者才有資格踏足，所以對這個世界的特研究得也不是十分清楚。

千夜觀察之下，嚴格來說，里世界仍然有黎明原力存在，并不是徹底絕跡。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這樣稀薄的黎明原力下，人族無法存活。

看到千夜沉思，安度亞道：“你明白了嗎？在黑暗本源周圍，所有黎明原力都會被消融和轉化，最后創造出一個近乎于純凈的永夜世界。而在這個世界里，人族必將滅絕。”

千夜抬頭，看著高掛天空的黑太。它從不下沉，默默地照耀著整個世界，無時無刻不在輻傾瀉著黑暗原力。就像一只眼睛，注視著依憑它而生長于世的萬。

千夜忽然有些明白了，問：“難道說，新世界外層那些黎明原力，都是被排斥出去的？”

“可以這麼說。不過那些只是殘兵敗將，假以時日，里世界必將和表世界合二為一，到那個時候，整個世界中都不會有多黎明原力留下。”

說到這里，安度亞頓了一頓，道：“這里還有表層可以暫存黎明原力，可是永夜呢？殘存的黎明原力能到哪里去？最可能的景，是在外空形一道薄薄的黎明原力層。不過，人族還是會被滅絕。”

千夜沉默。

就算有黎明原力層形，憑常識就可知道，有限的黎明原力分布到如此廣闊的地域，這個原力層厚度恐怕比一張紙都要薄。而且到時候人族怎麼生存，一生都住在浮空艦里嗎？

沒有了黎明原力，外部虛空又是遙遠無垠，以帝國目前的科技水準，不可能越無盡虛空，尋找新的家園。

歷史上，永夜帝國無數智者都曾經設想過要如何毀滅對方，卻沒來沒有一個想到以滅絕原力的方式來徹底消滅對手。

千夜忽然道：“魔皇所說的創立純凈永夜世界，難道就是指這個？”

安度亞道：“純凈的永夜世界，應該和里世界有關。”

不過看著空中的黑太，千夜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問：“可是要怎樣才能把黑太給搬到永夜去？”

安度亞搖頭：“你太小看黑暗本源的力量了，這是能夠改變整個世界的恐怖力量。本不需要搬，只要和永夜之間建立一條穩定通道就可以了。用不了多久，整個永夜就會變黑暗原力的天下。”

“但是這種有活的黑暗原力，就算魔裔也適應不了吧？”

“這一代適應不了，下一代總會適應。哪怕是圣山上那幾位，也不缺乏犧牲自己為后人鋪路的決心。”

“這好像和世人想象的不太一樣。大家不是一直說，只要有圣山在，哪怕普通族人死也沒問題嗎？”

安度亞道：“那是因為他們不了解圣山，也接不到圣山。就我所知，蛛后一直在為培育蛛魔新生強者而犧牲，否則的實力還會更強。魔皇就不必說了，就算是莉莉……唉！”

提起夜之王，安度亞卻是一聲長嘆，住口不語。

沉默片刻，安度亞方道：“我和莉莉最初的爭執，就是關于是否要引黑暗本源。那時我只是覺得引黑暗本源對永夜改變太大，未必就是好事。制人族，完全可以有更好的辦法。后來，我遇到了語晴，是讓我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每個智慧種族都有生存的權利。我們可以戰爭，可以在戰場上殺死對手，卻不應進行種族滅絕。”

“然而迷失之季后，莉莉完全變了，變得更加固執，并且認定人族是永夜世界最大的威脅，甚至魔裔都要排在后面。迷失之季后的三百年，一直推和帝國的戰爭，對魔皇的野心視而不見。當時無論是我，還是雷諾，都勸不。我曾經問，究竟看到了什麼，才會這樣。說的是，在迷失之季看到了未來，卻又因為迷失之季而忘。”

一聲嘆息之后，安

度亞慢慢地道：“ 那個時候，我已經到了幻朧原力的大門，實力大進。為了阻止重開新世界的大門，我選擇一戰。”

“結果是我輸了，而并沒有殺我。不過就像不會放棄引黑暗本源一樣，我也絕不會讓語晴和的族人在我這一代滅絕。后來的事和傳說中差不多，我只一人來到了新世界，并且在這里逐漸將氣轉換了幻朧原力。”

千夜忽然發現，安度亞的氣息有種莫名的悉，好像不久前才在哪里看到過。他大吃一驚，道：“你難道……”

“沒錯，你看出來了。所謂新世界意志，就是我的意志。在新世界這麼多年，我一直試圖與世界意志融為一。只有依靠整個新世界的力量，才有可能對抗圣山的三位至尊。不過給我的時間太了，直到再次接近永夜，我也不過能從側面推一點世界意志的方向。”

千夜終于明白，當初覺到的世界惡意為何會有意無意地忽略帝國，UＵ看書 ｗww.uｕｋanshｕ.cｏm而更多針對永夜。

“以戰爭的方式消滅不了人族，最多是制和削弱。這是我能夠接的，但是引黑暗本源卻會令所有黎明生命徹底滅絕，這是我無法認同的。我不是想幫助人族，只是不想讓語晴的后裔滅絕而已。”

“既然你都能推世界意志，怎麼會隕落？”

以安度亞圣山實力，再加上有整個新世界在后作為基，都快是不死不滅之了，怎會隕落？

“在進外層世界后，就發現了我的存在。然后就是三至尊聯手，打穿外世界的堅壁。你進來時所經過的通道，就是他們聯手一擊的杰作。只不過，在開啟通道時出現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因為的存在，讓我不得不現，正面對抗所有圣山。莉莉終究是莉莉，在完的狀態下，哪怕我已經掌控了幻朧原力，也不過是打個平手.......”

說到這里，安度亞灑然一笑，道：“并不想殺我，但魔皇和蛛后可不會手。這個結局，幾百年前我就知道了。不過，讓我隕落的代價可不低，他們也不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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