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灃看了在地上掙扎的丁珂和哭泣的周羽翔一眼,對高云揚道:“你先送回去,這里給我吧。”
常灃是常在黑道上混的人,這種事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高云揚也不和他客氣,“好,那我們先走了。”
他扶起周羽翔,輕聲道:“飛飛,我送你回家。”
周羽翔抓住他的手臂:“晨汐不會有事吧?”
高云揚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就算有事也不會是葉晨汐有事,看剛剛傅星洲那副狠戾的樣子,要不是他攔著,丁珂估計早就被打死了。
周羽翔終于放下心來,眼睛紅紅的道:“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們。”
高云揚道:“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你這麼說就是看不起我們了。”
周羽翔忙道:“我沒有。”
高云揚笑道:“那就行了,走吧,我送你回去。晨汐那邊你不用擔心,有星洲看著呢。”
周羽翔這才跟著高云揚上車離去。
另一邊,傅星洲把葉晨汐小心翼翼地放進車里,隨后一言不發地啟車子。
他周的氣低得恐怖,葉晨汐幾次想開口說點什麼,看到他冷冰冰的面孔還是把話吞了回去。
直到車子快到醫院門口,葉晨汐才鼓起勇氣道:“我不去醫院。”
傅星洲沒有回答,臉沉得可怕。
葉晨汐又重復了一遍:“我不去醫院。”
這次他終于冷冷地問:“為什麼?”
葉晨汐低著頭道:“丟臉。”
臉上的傷一看就是掌甩出來的,葉晨汐都可以想象得到醫生護士看到這個模樣后心里會有的猜想,特別是邊還跟著一個兇神惡煞的傅星洲。
傅星洲冷聲道:“你也知道丟臉了?手無縛之力,你強出什麼頭?那麼多個大男人在那里,用得著你一個人沖到前面去嗎?”
葉晨汐張了張口沒說話,心里道,干嘛生這麼大的氣?被打的人又不是他。
傅星洲恨鐵不鋼,“你是不是沒長腦子?上次的事才過去多久?跟你說過的話全當耳邊風了是不是?”
葉晨汐剛被打了一個掌,臉上火辣辣的疼得要死,又被傅星洲這樣劈頭蓋臉一頓痛罵,頓時委屈得不行。
抬起頭,泫然泣地道:“我也是一時急沒想那麼多,我都快疼死了,你還有空在這里罵我!”
傅星洲看著一邊臉紅腫紅腫的,眼里含淚可憐兮兮的樣子,瞬間又起了想要弄死丁珂的心。
他沒好氣地道:“疼死你活該!”
里毫不留地說著,腳下卻踩下油門,加速往醫院開去。
葉晨汐手抓住他的手,“說了不去醫院!”
傅星洲瞥了的手一眼,斬釘截鐵地道:“不行。”
看他不為所的樣子,又道:“我回家自己藥就好了,我的藥比醫院的還要好用!”
傅星洲回頭看了一眼,葉晨汐忙保證道:“真的,我不騙你!”
見一臉信誓旦旦的,又大有不答應就要跳車的意思,傅星洲只好悶聲掉頭往家里的方向開去。
車子停到水灣的地下停車庫,傅星洲熄火下車,走到副駕駛室打開車門,手把葉晨汐抱了下來。
“我自己可以走的。”葉晨汐小聲道。
傅星洲表冷峻,默不作聲的瞥了一眼,馬上不敢說話了。
其實想告訴他,傷的是臉,不是手跟腳,可以自己走路的。
可是傅星洲的表實在太過嚇人,想想還是算了吧。
回到家,傅星洲把葉晨汐直接抱到房間里才放下來,問:“藥在哪?”
葉晨汐忙指了個地方,傅星洲走過去把一個白明的三層藥箱拿了出來。
葉晨汐打開藥箱,在第二層屜找到一個天青小瓷瓶,里面裝的是自己配制的萬用膏,一般的小磕小和小燙傷都可以用,效果非常好。
剛想自己涂,藥瓶就被傅星洲搶了過去,“我來。”
他用棉簽挑了些出來,作略帶笨拙地涂在葉晨汐紅腫的臉上。
剛一到葉晨汐的臉,頓時倒一口冷氣。
“很痛嗎?”傅星洲也嚇了一跳,馬上停了下來,用幫葉晨汐吹了吹。
兩人的臉靠得很近,葉晨汐怔怔地著傅星洲,一向都是不慌不忙的他現在看起來有點著急忙慌的,讓忍不住有點恍惚,傅星洲這難道是在張嗎?
涂了藥膏,臉上終于有了清涼,不再熱辣辣的痛了。
“謝謝。”葉晨汐輕聲說道。
“不用急著道謝,再這麼舍生忘死的,說不定還有求我替你收尸的時候。”傅星洲哼了一聲,里的話說得惡毒,手下的力度卻極其輕。
“下次不會了。”葉晨汐有點郁悶地說,隨后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我知道你是在關心我,我不會和你計較的。”
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誰對好誰對差都看不出來。
傅星洲雖然面上一直嫌棄,卻幫了一次又一次,這份不會視而不見的。
葉晨汐已經暗暗決定,以后就算傅星洲再罵,也要大度地原諒他,不和他計較。
傅星洲被臉上燦爛的笑容晃了一下眼,不自然地轉過頭去,“自作多,誰關心你了?我是怕你萬一有個好歹,我沒法跟爺爺代。”
葉晨汐撇了撇,心的男人,承認自己關心別人很難嗎?
傅星洲把東西收了起來,不冷不熱地道:“不要水。”
葉晨汐自己本來就是學醫出的怎麼會不知道這種常識,但上還是乖乖地應聲:“知道了。”
傅星洲又瞥了一眼,心想這時候倒是老實了。
可倒他剛剛看到被丁珂打的那一刻,心都差點跳出來了。
葉晨汐突然抬頭問道:“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傅星洲不聲:“說。”
葉晨汐道:“在你們男人眼里,是不是覺得腳踏兩條船是很正常的事?出軌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傅星洲面不改,“說話就好好說話,不要一竹杠打翻一船人,不是個個都是像他那樣的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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