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別哭了。”

“你怎麼長了個囊腫都不知道呢。”

“我也沒覺得痛，平時不做檢，哪里知道呢。”

湘思接過何姨手里的碗，一勺一勺喂給笙簫，“現在只能吃爛點的，是不是很？”

“不。”搖搖頭，只是里淡的沒有味道。

到了晚上，陌湘思執意要留在醫院陪笙簫，拗不過，只得答應。

笙簫躺在病床上不能翻，難的睡也睡不著，病房的燈關著，只留休息室一盞壁燈。小臉側向窗外，并沒有注意到門口站著個人。

嚴湛青來了好一會了，他從醫生那得知笙簫并沒有懷孕，他站在門口，雖然兩人中間只隔著扇門，可要想過去，真的好難。

他真不是人，嚴湛青想起醫生的話，就想自己。他說了不在乎笙簫的過去，他只想笙簫和聿尊撇的干干凈凈。嚴湛青一拳砸在墻壁上，他怎麼就沒有想過，陌笙簫不聿尊，就算真的有了他的孩子，也不會要的。

男人將臉埋在手臂間，他靠著墻壁，心頭被悔意和懊惱充斥滿，要是陌笙簫真的出了什麼事，他還有什麼臉去見？

嚴湛青眼眶一酸冒出來，就現在這樣，他也沒臉去見。

他陌笙簫，就是因為太，才越折磨，他見不到，意就會越深一寸，可是那一寸，是把尖利的刀刃，割傷的時候，一點都不留有余力。

笙簫臉向窗外，一直都沒有轉過來，真的很瘦，纖細的，好像只有一副空殼。

嚴湛青面疼惜，手放在門把上，用了幾次力，都沒有擰開。

“嚴先生。”

陌湘思嗓音放得很低，嚴湛青回手，只見湘思坐在椅上，一條毯子遮住兩條，“為什麼不進去。”

嚴湛青轉過，寶藍休閑衫很襯他的皮，淺褐頭發微微有些長，這個男人，長得著實好看，陌湘思轉過，推著椅向外走去，嚴湛青見狀，也跟了出去。

“我以為，和我妹妹在一起的會是你。”

男人背部斜靠著墻壁，不知道如何開口。

“嚴先生，我妹妹不喜歡聿尊，求求你，你救救吧，”陌湘思滿臉悲戚，微揚起尖細的下，“要不是我這個廢人，笙簫早就離開他了，可是現在沒有辦法，聿尊肯定是不會放我們走的。你知道今年除夕是怎麼過來的嗎？”湘思說到這，眼眶通紅，淚水藏不住全涌出來，“就因為和你在一起的幾張照片，聿尊……他，他將笙簫在鋼琴上，第二天，滿是傷，手臂背上全是，差點丟了半條命，嚴先生，你要是真的笙簫，你救救吧……”

嚴湛青大驚失，都在發抖，“你說的是真的？”

陌湘思用力點點頭，模樣孱弱，幾乎痛不生，“我不想笙簫再跟著聿尊這樣下去，他就是個惡魔，哪天心里不順當了，就拿笙簫當出氣筒，我妹妹才21歲，嚴先生，為了能和你在一起了那麼多苦，為什麼你們還是走不到一起？”

嚴湛青覺呼吸差點接不上來，心，一一，疼的裂開一樣。

他右手扶著墻壁，走過湘思的時候，眼圈泛紅，眼里面的神采被盡，像個傀儡般，走出走廊，消失在陌湘思的眼里。

陌湘思了眼睛，深呼出口氣，臉上微微扯開一抹笑，這才推開病房門進去。

笙簫在醫院住了5天就回了皇裔印象，過了一個月后就恢復的活蹦跳，可何姨不放心，幾乎天天盯在后，不讓這樣不讓那樣，連吃的東西也管束的很嚴。

聿尊最近總是很忙，好像是公司遇到了什麼事，笙簫從來不問他是做什麼的，就算是問了，他也不會告訴。

回到皇裔印象，笙簫們已經吃過了，聿尊開門進去，聽到一陣琴音傳來，何姨正收拾餐桌，見他進來，剛要打招呼，聿尊搖搖頭，換上拖鞋走向客廳。

搬來這麼久，這還是聿尊第一次見彈琴。

陌湘思坐在鋼琴邊上，笙簫一頭長發齊腰，彈琴的時候，神專注，雙手嫻的不停在黑白鍵上飛舞，穿著他給新買的一件白襯，服很寬大，挽起了袖子，領口邊一圈蕾花邊更襯出細長的脖子。下一條酒紅打底，將一雙纖細的勾勒的恰到好，出的小肚白皙細膩，聿尊將手里東西放在茶幾上，走了過去。

湘思最先看見，男人剛要示意別出聲，卻先一步開了口，“你回來了。”

琴音戛然而止，笙簫側過頭，幾縷發垂在琴鍵上。

聿尊頓覺一陣失落，眸掃了一眼湘思，他坐到笙簫邊上，修長的手指上琴鍵，“我們一起來。”

出左手，配合著男人的右手，共同合奏，何姨靠著餐桌桌沿，面微笑，陌小姐這樣多好，其實他們兩個還般配的。

琴音猶如潺潺溪水，收尾的時候，給人一種意猶未盡的味道。陌笙簫從未和人配合的這麼流暢過，畢竟另一只手不是自己的，聿尊張開手指，輕按住琴鍵，他抿起涼薄的，對著笙簫說道，“如果有一天，你只能有一只手可以彈琴，我可以當你的另一只手。”

陌笙簫神容，男人的這一面，還是初見，其實，只要仔細看，聿尊眼底藏著的也不只有鷙，至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是和的。

笙簫被他注視的有些尷尬，垂下眼簾，將臉側過去。

的雙手就是的命，怎麼可能讓自己的手毀去呢。

聿尊手起腰間的一縷長發，“改天去做個頭發，和你姐姐一起去，就當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