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綿綿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朝金老師看去。

金萱穿一灰的連帽運，扎著長發，出潔的額頭，瞬間從優雅知的老師變青春洋溢的大學生。

讓人后知后覺的想起，似乎才二十三四歲的模樣。

“小朋友們，都到齊了沒有，老師點一下名字！”

金萱拍拍手，嗓音如沾了的桃，甜滋滋的輕又甜。

說話間，眉眼微抬，不著痕跡的朝最后一排掃過去，然后眼尾就勾了起來。

“石文寶！”

“老師我在這里！”

“下一個，董文！”

“……”

這次是整座啟智兒園的集活，不過，大中小班的行路線卻是不一樣的，所以前往小芽山紅酒莊園的人，就只有他們這一個班級。

秋游的負責人則是帶班老師，和一個司機老師，以及兩個外勤兼保鏢人員。

等確認人數，金萱扭頭朝駕駛室看了一眼，道：“師傅，我們出發吧！”

小芽山位置海市南側，幾乎和落霞山遙遙相。

和落霞山三省接不同，從小芽山的山頂看去，可以約約看到霧蒙蒙的蔚藍海面，風景秀，所以那里被打造了休閑娛樂為一的度假山莊。

“小朋友們，我們這次的行路線，是先前往小芽山的一座紅酒莊園，參觀葡萄園，然后了解紅酒的知識，和制作工藝……”金萱笑瞇瞇的講述著行計劃。

姜綿綿了，咀嚼著薯片，忍不住朝藏在最后一排的男人看去。

看的并不真切，但男人高長，穿一灰藍同系連帽運服，瞬間就抓住了的眼球。

可惜，看不到臉。

有些憾的撇撇，卻不等扭過頭，微瞇著眼裝睡的男人卻“唰”的睜開了眼，目灼灼的朝看了過來。

姜綿綿嚇了一跳，卻看到男人忽然抬了一下太帽，沖著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姜綿綿……

看被抓到，揚起一個甜甜的笑容，“嗖”的一下回了座位。

“綿綿，他好帥啊，和金老師好配！”

和一起看的戚藍了口，滿眼都是八卦的芒。

姜綿綿回想著男人的臉，線條凌厲，劍眉星目中著濃烈的英氣，確實長得不錯，但有種奇怪的違和，就像那笑容只是一種偽裝？

“是啊！”

回應著，忍不住又看一眼。

男人的笑容依舊，星目燦爛，靜靜的和對視一眼，角無聲開合。

“你好啊！”

姜綿綿不聲的點頭，然后恢復了正常坐姿，眉心卻斂起一片淡淡的暗。

那個男人，他似乎在打招呼？

他們認識嗎？

……

vk娛樂，七樓。

在化妝室的外圍堵滿了人群，在約約的空隙之中，分明可以看到黃黑的警戒線。

林笙藏在人群里，一眼化妝室的慘狀，眼眸里凝起沉重的霾。

這是第二次，才剛剛得到的線索，徹底斷絕。

好像一張無形的大網，清清楚楚的監視著他們所有的行，然后桎梏，制，讓他們的行寸步難行。

“嗡嗡……”

口袋里的手機聲聲震，林笙收回打量的視線，低頭去看。

是姜歲寒到了！

他垂了垂眼眸，將手機重新塞回口袋，悄無聲息的從人群之中退出去，從拐角的樓梯消失無蹤。

等他再出現，已經是在vk娛樂地下室。

“姜總！”

林笙打開車門，坐在姜歲寒邊。

姜歲寒側目看他一眼，道：“如何？”

“明面份是vk娛樂簽約不到一月的模特，名莉莉安，資料還在查，但我趕到的時候，已經死在七樓化妝室里，化妝室有激烈打斗的痕跡，被窗簾吊死，看起來像是他殺……至于是不是背后之人的手段，還需要確認！”

林笙將況大概講述一遍，他修長的手指在手腕上按一下，眉宇之中的凝重無法消散。

“姜總，到底是誰會一直盯著姜家？”

姜歲寒按著額角，低喃：“如果我知道就好了！”

姜家雖說是海市四大豪門之一，但向來低調，自從他接手姜氏之后，除非特殊場合，他從未在人前面。

商業競爭無法避免，但應該不會有人會這麼大費周章的想要將姜家所有人置之死地。

所以，到底是誰？竟然會這麼恨姜家？

“這次接手案子的人，還是張隊？”姜總沉默片刻，倏地問道。

林笙道：“對。”

“將我們之前得到的監控視頻給張隊送去。”

“你說的是醫院殺人的視頻？姜總，我們沒必要摻和在其中。”

“林助理，警民一家親，協助調查是我們的義務。”

“……呵！”

林笙以一聲冷笑結尾。

姜歲寒沒理會他，側頭著車窗看著電梯口進出的人群，半晌，一個穿電工服的男人背著一個深藍發黑的背包，闖進他的眼簾。

男人帶著藍帽子，直接籠罩住半張臉，下半張臉又帶著醫用口罩，電電梯打開后，沒有毫遲疑，大步朝右側走去。

轉瞬就被一支撐柱擋住。

“轟……”

劇烈的轟鳴聲震耳聾。

須臾之后，一輛黑紅相間的重型機車沖了出來，朝地下車場外疾馳而去。

姜歲寒看著它的尾，眉心忽地蹙，揚聲道：“李叔，追上去！”

李叔沒有毫疑問，調轉方向，瞬間就沿著機車的方向追了過去。

vk娛樂在海市最繁華的商業區，人流如梭。

黑豪車安靜的跟在機車后，但片刻就被甩落了一大截。

“大爺，人太多，無法靠近！”

李叔握著方向盤，一雙聚滿了皺紋的眼如同鷹隼一般，捕捉著機車的殘影。

“不用追蹤太，只要確定他的方向就行。”姜歲寒道。

十五分鐘后，機車在崇明街和東街叉口右拐，直接拐進了一家閃爍著耀眼燈牌的酒吧之中，很快消失不見。

李叔將車子停在一旁，低聲道：“大爺，還追嗎？”

姜歲寒著悉無比的酒吧，輕輕低喃：“南洱酒吧。”

他垂眸想了想，給張隊打了一個匿名電話。

“海市崇明街東側，有殺害莉莉安的嫌犯，男，穿電工服裝，地下車場離開，消失在南洱酒吧！”

專業的事就該給專業的人，為一個害者，只要偽裝好自己害者的份就好，他不需要知道的太多。

或者說，他不能被藏在背后之人察覺他的警惕。

只有這樣，那人才會放松戒備，再次朝姜家下手。

“李叔，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