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不散。
代小純本不想理會來人,卻不想,許若雅下一秒說的話一下子止住了腳步。
“沈知墨給你來信了是嗎?”
人的嗓音著一篤定,雖然是疑問的話語,目卻直勾勾看著,更像是一種敘述。
代小純淡淡看了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心知肚明。”
許若雅輕笑一聲,“實在不巧,本來我也是不知道的,可那天與門衛閑聊,才知道沈老爺子竟然給你來了一封信,可據我所知,莫謙近日來每一日都會跟沈老爺子見面,若是沈老爺子有信給你,為何不直接到莫謙手上,而是多此一舉單獨送到莫宅上來呢?”
代小純咬不語。
沒有想到,第一個看破信封蹊蹺的人是許若雅。
那天之后便將信燒毀,生怕莫謙知曉這件事后起疑心,一心防備,倒是防住了與同床共枕的莫謙,卻沒防住這個連主樓都進不了的人。
當然,不能承認。
“不清楚許小姐在說什麼,許小姐若是這般喜歡編排別人,等莫謙回來之后,讓他幫你尋一份編劇的工作,剛好能幫你多一份生活來源,也省的旁人說你是莫宅的寄生蟲。”
“你說什麼?”
許若雅不敢置信地看著,瞪大的雙眼中盡是驚愕。
罵是寄生蟲?
對面是誰?
是代小純。
一個沈氏山莊出來的娼,竟然敢罵是寄生蟲?
“代小純,你竟然敢罵我?”
“罵你就罵你了,有什麼不敢的?難道還要看一下黃歷看看今天宜不宜罵你?”代小純毫不示弱道。
如今在許若雅面前是腳不怕穿鞋的,什麼都敢說。
許若雅目震驚。
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會淪落到挨一個娼的罵。
且,被罵寄生蟲這種字眼。
想堂堂許氏千金,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小姐,向來都是別人靠吃飯,從未想過有一天,寄生蟲這種詞語會用來形容。
“許小姐好像很震驚?”
面對許若雅驚愕還帶著一憤怒的眼神,代小純淡定的很。
坦然凝視著坐在椅中的許若雅,側了下額頭,微微揚開額前落下的劉海,勾一笑,嗓音盡量平和道:“莫謙昨天回來后跟我說了對你的安排,他說以后你便是他的姐姐,你們兩人只有親再無,我想說這種安排固然妥當,對我負了責,又為你安排好了余生。
可,這只是對他而言。
他這麼做,兩邊都問心無愧,可對你而言,你不應該心安理得的接著的好,但凡你還有點恥心,應該都會選擇徹底退出他的世界,不再給他添麻煩的吧?”
許若雅瞠目結舌。
那個默不吭聲的代小純,什麼時候這般伶牙俐齒了?
“許小姐能聽懂我的話嗎?”代小純見不說話,善意的目朝凝了一眼。
居高臨下的俯視,漫不經心睨去的目,邊緩緩勾起的笑容,皆是泛著一淡淡的蔑視。
許若雅心中一惱,“你……”
“呀……我差點忘了。”代小純故意似的打斷的話,瞧著錯愕的臉,嗤聲一笑:“許小姐一通天的本事,跟寄生蟲和聽不懂人話相比,你最拿手的好像是……厚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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