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好看嗎？”

李祐在一旁喝著茶，問道。

袁天罡沒有回答，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這天文遠鏡之中的景象。

天空之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極為耀眼，那是月亮！

對，一定是月亮！

每個月到十五十六的時候，月亮就會分外的圓，袁天罡每一次躺在京城欽天監的頂部觀看的時候，總會耐心的記錄下來月亮上面自己眼看到的東西。

這一次，他不看到了，還看的更加明顯。

“……這這這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啊……好近啊！”

袁天罡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強如他，任何事都可以淡定看待的存在，看到這一幕，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激。

“殿下，若是臣以前有這個，怕是早就將那月亮上面有什麼人看了個通，什麼吳剛伐桂，什麼嫦娥玉兔，一定無所遁形！”

袁天罡激的了眼睛：“上面的那些東西，像是坑坑……”

李祐笑了笑：“那些大坑，環形坑。”

“老袁，你早生了太久了，若是你晚生個幾百年，興許我能把你送上天呢，送到月亮上。”

袁天罡只當是李祐喝醉了，這話能說？

月亮那是想上就能上的，那是想去就能去的？

不過，這個遠鏡確實不錯，他扭著遠鏡，朝著齊王閣下方看去，這一次，他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正在忽閃忽閃著。

“啊……那是什麼東西。”

袁天罡驚了出來。

妖姬順勢拿過天文遠鏡，順著袁天罡看向的地方看去。

那是程默的鼻孔，一只鼻孔來回煽著里面還有黑乎乎的鼻正在不停的努力朝著外面擁。

妖姬愣了愣，錯愕了一下，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看了一遍，并且在遠鏡之上調了幾下，這才嘆息一聲：“那是程默小公爺的鼻孔。”

袁天罡頭皮發麻，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個鼻孔，那麼大？

程默在哪里？袁天罡朝著下面看看去，九層之上，往下看去，程默就像是一只螞蟻一般，本就不大，更別說看到鼻孔了。

嘶……這麼遠的距離，都能看到如此清晰，一瞬間，袁天罡腦門上蹦出來一個想法，但很快紅著臉否認了。

“殿下，能給我一個這個嗎？”

“這個現在就一架，不過千里眼可以給你一個。”李祐沒有說啥，“妖姬，給他拿個。”

袁天罡站在高，比劃來比劃去，很滿意，笑嘻嘻的拿著，然后又順手將妖姬的千里眼也拿走，朝著不遠就跑去了。

下了閣樓，他直奔食街而去。

“玄奘大師，玄奘大師，我給你找到了個好東西！”

玄奘猛抬頭，看到了奔跑之時激不已沒有意思仙風道骨的袁天罡，一愣神的功夫，看到了袁天罡手里的玩意兒。

“這是何？”

玄奘問道。

袁天罡上氣不接下氣：“這個，做千里眼。”

“能看很遠！”

“嘿嘿，和尚，我知道你需要這個。”

玄奘莞爾一笑，自從麻姑嫁人之后，他第一次展了笑容。

“千里眼，不錯，今晚我們約一下？”

“月圓之夜，紫之巔。”

“不見不散！”

……

夜之中，齊州城除了齊王閣走高的閣樓，也是人群住宅最集的地方，袁天罡和玄奘站在頂樓，手里拿著千里眼。

“左邊，左邊，看到沒，那個姑娘手里的東西，好像是什麼刀子……”

“嗯？不是子嗎？不對，咱倆看的不是一個！”

“流了，殺人了！”玄奘突然意識到，他目睹了一場兇殺案！

日上三竿，齊州城轟了。

齊州之中，富商大半夜被人殺死，客房之中，門窗閉，從外面本進不來。

一時間，整個齊州有些人心惶惶。

張胡子奉命出現辦案的時候，更是不敢相信現場看到的景象。

那富商就像是活生生被人從刀子切開后背一般，脊柱骨頭都被人抓了出來，殘忍無比。

整個房間里都是，唯獨，只有那富商一個人。

張胡子讓人封鎖現場，準備去找李祐的時候，看到了袁天罡和玄奘。

“兩位，現在過來超度嗎？太早了吧？”

張胡子一開口，玄奘笑呵呵說道：“張統領說笑了我們就是過來看看。”

張胡子神一正：“對了，玄奘大師，國師，你們都是通鬼神的，要不你們把那商賈的魂魄請出來問問他咋回事？”

“不然外面的百姓都說這是惡鬼殺人啥的，哎。”

張胡子很無奈，玄奘和袁天罡更無奈。

我們要是能請鬼神，那還用你們捕快干嘛？

直到見到李祐，玄奘和袁天罡才說起來昨夜站在高看風景，不小心看到了那個子的事。

李祐黑著臉，這事還真是湊巧了。

兇手大概只是是誰了，一個背上有花紋的子。

“不是，玄奘大師，老袁，你們兩個……哎……”

李祐言又止：“這千里眼，用在戰場之上，那是利，行軍打仗，所向披靡，侯君集用了，兩天就對高句麗完了絞殺。”

“你們用來看……真的不害臊嗎？”

玄奘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王爺，這是國師給貧僧的。”

和尚甩鍋了。

袁天罡梗著脖子，這東西確實是他拿走的，而且拿了兩個。

“殿下，我們也沒有那個意思，我們就像晚上看看星星，看看天象……”

這就對了嘛，早這麼說，誰管你呢。

“對了，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最近齊州也是怪怪的。”

玄奘和袁天罡對視一眼。

“貧僧以為，這齊州之地，聚寶之地，是非之地。”

袁天罡了胡子，點點頭：“殿下，這錢多的地方，是非就多了，人們為了錢無所不用其極，齊州也難免如此啊。”

李祐嘆息一聲，片刻之后，駱賓王回來了，手上還拿著一把小刀子。

“王爺，這就是兇。”

“起因是那商賈搶了隔壁生意，隔壁的那個老板不服氣，就雇兇殺人……”

李祐看著那刀子，來回踱步：“幾個錢啊，你拼什麼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