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寒看著鬧脾氣的黎錦言,心里涌起一暖意。
還好,還能躺在這里對他發脾氣。
不過他現在還有別的事需要理,他確實該走了。
“護工一會就到,你給我好好在這個屋子待著。敢出去一步,你的一百萬片酬就一分錢也別想要了!”
夜司寒撂了句狠話就抬走了,黎錦言在他后恨得牙。
這男人也太不講理了!想住普通病房他管得著嗎?神經病!
韓良正在病房外等著夜司寒,夜司寒一出來便開口問道:“人呢?”
“那個場工在警局著呢,林曉靖在咱們停車場。”
夜司寒沒有再問,他坐上車,車子一路奔馳來到了夜氏集團的停車場。
林曉靖此時此刻非常驚慌。
被人從家里強行帶上了車,直接就帶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不知道這是哪,也不知道這幫人想干什麼。
沒有暴力,也沒有調戲,這幫人一句話也不說,反而讓林曉靖更加擔心。
過了很久,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地下停車場又進來了一輛車,燈晃得林曉靖眼睛都睜不開,用手擋著眼睛,模糊地看到燈里走出來一個男人。
他穿著一黑西裝,腳步聲在空曠的停車場里面非常清晰。他很年輕,很高大,他的臉上似乎并沒有什麼表。
“你?是你?”林曉靖終于看清了男人的臉,認出了夜司寒。
“你,你想干什麼?”
在這一刻,林曉靖甚至還在想著,難不這男人看上了?搞這麼大陣仗不會是要表白吧!那沐芊芊……
“活著不好嗎?為什麼要找死。”
男人冷漠的聲音響起,林曉靖的所有幻想在一瞬間破滅了。
“我沒有……你在說什麼?”
“威亞吊那麼高,摔下來,會死人的。”
林曉靖的腦子“轟”的一下就炸了。
“是黎錦言自己倒霉,跟我有什麼關系!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再說了,跟你又有什麼關系?你不用管閑事吧!你未婚妻不是沐芊芊嗎?”
“說實話,不然你會后悔的。”夜司寒的聲音并不大,但就是讓聽的人覺得很恐怖。
“你一個大男人,在這欺負我一個人,你是不是還覺得你厲害了?我告訴你,我也不是好惹的!你小心我讓你后悔!”林曉靖的話聽起來很兇狠,但的已經忍不住微微抖了。
夜司寒冷哼一聲。
“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讓我后悔。”
夜司寒揮了揮手,一個也穿著西裝的男人被從車上帶了下來。他因為恐懼腳有些不利索,巍巍地走到了夜司寒面前。
“夜,夜總,您找我有事?”
“王總?”林曉靖這下徹底驚呆了。
這還是的王總嗎?
那個在面前叱咤風云,前呼后擁,人人敬畏的王總,怎麼變了這副樣子?
他佝僂著子不敢站直,一雙眼睛里都是討好。更過分的是,他本不看林曉靖一眼。
“這是你的人嗎?”夜司寒撇了林曉靖一眼。
“啊,是,不不,不是。就是玩玩,玩玩,夜總,我跟沒什麼關系!就睡過兩次而已。”王永泰看到這個陣勢就知道林曉靖肯定是惹禍了,他才不會承認是他的人。
“王總?你……”林曉靖滿眼含淚,怎麼也想不到當做靠山的男人,竟然會這樣說?
“林曉靖,我問你最后一次,是不是你教唆買通了那個場工,讓他在威亞上做了手腳?”
“不不,不是我!你們,你們誣陷我!你們沒有證據!沒有證據!”
“確實沒有證據,只有場工的口供,所以我需要你去自首。”夜司寒冷冷說道。
“自首?我才不要!我瘋了嗎?我不要去自首,不是我干的!”林曉靖已經哭出來了,才不要去自首,才不要去監獄!
“王永泰,你岳父知道你這麼厲害嗎?”夜司寒看向王永泰,“稅稅,挪用公款,還養著人,你就不怕你岳父一生氣把你給廢了?”
“夜總!別!您大人有大量,是我錯了,我不該養人,您可千萬別告訴我岳父,他真的會廢了我的!”王永泰又手去拉林曉靖,“曉靖,你快認錯,快去自首!夜總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快去自首!”
林曉靖徹底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從來沒想到最引以為豪的男人,竟然是這個樣子的。他恐慌的樣子簡直讓人作嘔!
“我只說一遍,你聽好了。要麼去自首,要麼我把你給王永泰的老婆,我可以保證,從此你再也不可能出現在娛樂圈。”
“曉靖!不可以讓我老婆知道,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的!去自首吧!聽我的!我老婆會弄死你的!”王永泰幾乎都要跪下了,他恐慌的神讓林曉靖明白,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如果今天不按照夜司寒的話去做,那麼王永泰的老婆,還有夜司寒,都不會放過。見過王永泰呼風喚雨的樣子,一直覺得他是的靠山。沒想到,他在夜司寒的面前就像小丑一樣,那麼夜司寒會有多恐怖?
他簡直就是活閻羅!活生生要迫進監獄!就為了黎錦言那個賤人!
夜司寒漫不經心地看了看表,開口道:“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十點以后在警局看不到你,你就等著有人來找你吧。”
夜司寒轉頭看向王永泰,“當然,還有你。”
夜司寒說完就上車了,車子調了個頭駛出了停車場,旁邊所有車都跟在后面開走了。
偌大的停車場只剩了王永泰和林曉靖兩個人。王永泰終于忍不住癱坐在地上,他抖著開口,“曉靖,快去警局自首,不然我們兩個,都完了。”
林曉靖的眼淚轟然而下,知道自己完蛋了。
醫院里——
黎錦言的腳一直很痛,不得不讓醫生給開了點鎮痛劑,才能迷迷糊糊睡過去。
睡得并不安穩,疼痛一直在困擾著,在睡夢里一直皺著眉頭。
睡得朦朦朧朧間,黎錦言覺得有人在的頭發,那人的手很溫,聲音也很溫。
“疼嗎?”
黎錦言覺得好委屈好委屈,像個小孩子般癟了癟,“疼。”
黎錦言覺得有一個輕輕的吻落在自己額頭上,有個人輕聲道:
“乖,睡吧,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