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沉重的腳步聲從帳外傳來。
一個黑鐵塔似的影走進營帳,正是典韋。
他朝曹茂拱了拱手,
“曹茂公子,主公命我將你去。”
賈詡心頭一,朝曹茂去。
卻只見曹茂若無其事地笑了笑,
“知道了。”
見他無于衷,沒有離去的意思,典韋和賈詡皆是一愣。
就這,沒了?
“公子為何還不起?”
典韋試探地道。
“我正在研究一件寶,此可以大大提高我大漢軍隊實力。
現在到了最要的關頭,離去不得,你讓我父親再等上片刻。”
曹茂擺了擺手,繼續低頭擺弄起手頭的馬鐙。
典韋和賈詡都傻眼了。
你這是得了失心瘋?
你剛才無端砍了軍中倉王垕的腦袋,現在丞相你過去問話。
你倒好,竟然還讓丞相等上片刻?
“公子,主公現如今正在氣頭上……”
典韋耐著子,想要勸說曹茂。
卻見曹茂不耐煩地擺手道,
“知道了。文和,你去將軍中的鐵匠來,這里需要改。”
“遵命。”
賈詡和典韋一同走出營帳。
一臉懵的典韋看向賈詡,
“先生,你覺得我該如何回復丞相?”
賈詡攤了攤手,無可奈何地道,
“將軍還請自便吧。”
攤上這麼一個主公,賈詡能怎麼辦?他也很絕啊。
典韋無奈地跺了跺腳,轉再度朝曹的中軍大營而去。
正在等候的曹等人,看到典韋孤一人回來,皆是一愣。
“典韋將軍,曹茂公子呢?”
夏侯惇道。
典韋猶豫片刻,一咬牙,決定還是實話實說。
“回稟丞相,諸位將軍,曹茂公子說他正在制作一件寶,現如今到了要關頭,無法離去,
讓丞相你們再等上片刻。”
“什麼?!”
曹只覺得腦門上的管突突直跳,險些破口大罵。
“這個逆子,如此混賬!”
砍了王垕的腦袋,不趕來認錯,竟然還敢讓自己和一眾將士等上片刻。
他難道真以為我不敢殺他嗎?
曹心中殺意暴漲。
一旁的曹洪、曹昂二人,心中簡直笑開了花。
他們之前還有些擔憂,覺得曹會看在父子的分上,再度饒過曹茂。
卻不想曹茂自己主作死,當著眾人的面,如此怠慢曹!
這次你是死定了!
典韋看曹面沉,連忙道,
“丞相,公子還說了,這件寶可大大提升我大漢軍隊實力,非常重要。”
他說這話,原本是想曹茂打個遮掩。
卻不想眾人聽了這句話,頓時哄笑起來。
“黃口小兒,也敢說這樣的誑語。”
“丞相,曹茂公子實在有些放肆了!”
若是夏侯惇、夏侯淵等武將,說出這樣的話,眾人自然是信服的。
但臭未干的曹茂,往日里劣跡斑斑,才統領三千士卒不到十天。
說出這樣的話,自然是讓眾人恥笑。
曹臉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如果此刻曹茂在他面前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下令殺了曹茂,以此來挽回面!
就在這時,一旁沉默不語的郭嘉,走上前來,
“主公,曹茂公子前些日子以雷霆手段,斬殺張繡,我看他倒也不像是夸夸其談之人。
咱們不妨一同前往他的營帳,看他所說是否屬實。
若是欺騙丞相的話,到時再嚴懲他也不遲。”
“是啊,父親,說不定茂弟真的研究出來這樣的寶。”
曹昂也站了出來,故作好意地道。
他自然是沒安好心,生怕曹就此罷手。
“好,我今天就要看看,他曹茂究竟有什麼通天的本事!”
曹龍行虎步,率先走出營帳。
其他人隨其后。
一行人直奔曹茂的營帳而去。
賈詡剛帶著一名鐵匠來到門口,恰好撞到曹等人。
看到曹那冰冷的臉,賈詡心中一驚,連忙朝他行禮,
“拜見丞相!”
“曹茂可在里面?”
曹盯著賈詡問道。
賈詡明白,曹這是前來問責了。
但他也只得著頭皮道,
“公子正在營帳。”
曹輕哼一聲,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聽到靜,曹茂抬起頭,隨后起朝曹行禮,
“父親。”
夏侯惇等其他大將也涌了進來,一時間帳篷有些擁。
“你這暴徒,無端砍了倉王垕的腦袋,竟然還敢違抗軍令,不來見我。
好大的膽子!”
曹厲聲斥責道。
他轉過,就打算下令讓典韋抓住曹茂,直接砍掉其腦袋,以正軍心。
曹茂卻從容不迫地拱手道,
“父親,我之所以違抗命令不去見你,是因為事出有因。”
見他態度如此平靜,曹眉頭一皺,臉上出一抹譏笑,
“難道就如典韋將軍所說那樣,你在研究一件,能夠大幅提升大漢軍隊實力的寶?”
“不錯。”
曹茂點點頭。
旁邊一眾大將、謀士,臉上都出不以為然的笑容。
賈詡也是無聲地嘆了口氣。
公子啊公子,都這個節骨眼上,你怎麼還敢夸下如此海口?
上次曹茂主開口,說要帶領三千士卒,幫曹分憂。
曹當時以為,自己這個不的兒子終于長大了。
但沒想到今日一看,曹茂竟然還是如此冥頑不靈!
曹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失,淡淡地道,
“好,我今日倒要瞧瞧,這究竟是怎樣的寶。
若是你敢欺騙我,可就休要怪為父無。”
眾人心中一驚,自然是聽出了曹話語中蘊含的殺意。
他們的目看向曹茂,夾雜著憐憫、同、嘆息、幸災樂禍……
曹茂卻鎮定自若地拱了拱手,將賈詡來的鐵匠喚到旁,指著桌案上的馬鐙低語幾句。
鐵匠點點頭,拿著馬鐙走出營帳。
曹茂、曹等人也走了出來。
只見鐵匠用火爐將馬鐙燒紅,隨后拿起鐵錘叮叮當當地敲了好一會兒,隨后遞給曹茂。
曹茂仔細檢查一番,頓時出了笑容。
他轉過,看向一旁早已等候得不耐煩的曹,
“父親,寶已經制作完畢。”
言罷,他舉起手中的馬鐙遞到了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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