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燕寧張地說道。

“是沈言卿？”楚王突然問道。

燕寧霍然抬頭看著楚王。

“王爺怎麼知道？”

“不是他就是九皇子。”楚王見燕寧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便帶著幾分冰冷地說道，“你既然經歷前世今生，還很痛苦，說明你上一世的生活并不好過。這一世，你只對沈言卿和九皇子格外排斥。”

燕寧的一舉一都在楚王的眼里，當初他還覺得奇怪，燕寧對九皇子格外疏遠，而且總是帶著幾分戒備。而對沈言卿就更討厭了，燕寧甚至厭惡沈言卿厭惡到在他的跟前告狀。楚王又不是傻子，他在朝中風風雨雨這麼多年，什麼沒見過，只要燕寧給他一個方向，他自然就能猜到這些。

“不，不是九皇子。”見楚王專注地看著自己，燕寧有些張地問道，“王爺，你會嫌棄我嫁過人麼？”

“我只后悔上一世沒有早些遇到你。”楚王坦然地說道。

他并不覺得燕寧嫁過沈言卿有什麼自己不悅的地方。

子嫁人，所嫁非人這一世就長了教訓，嫁給了真正值得共度一生的男子，這有什麼不可以。

難道男子可以再娶，子卻不可以再嫁不？他只是心疼燕寧有可能過的傷害。

沈言卿必定沒有善待過他的阿寧。

不然，怎麼會那麼厭惡他。

“他都對你做了什麼？”楚王眼底帶著幾分殺氣地問道。

如今想想，他當初就應該直接把沈言卿的給打斷。

“他娶了我，卻納了許多的小妾辱我。”燕寧不知怎麼，當看到楚王為自己生氣的時候，覺得心里都歡喜起來。眷地抱著楚王，只覺得當楚王認可了如今的以后，的眼里心里就只剩下他了，帶著幸福輕聲說道，“還冷落我。我嫁給他三年，他卻沒有過我一手指頭。那時候我覺得這是屈辱，可是現在我想，只和他是名義上的夫妻，真好啊。”

前世今生，從未屬于沈言卿，而只屬于的王爺。

紅著臉說完了這些，可是楚王卻臉越發冰冷，低聲說道，“你一定很痛苦。”嫁給自己的夫君，卻被夫君冷落都懶得，這對于楚王來說是應該高興的事麼？他并不這樣覺得。

因為他會想到如果燕寧那樣的環境下，會遭到多人的嘲笑與蔑視。

是這麼膽小羸弱的小姑娘。

嫁給沈言卿，在長平長公主的手底下討生活，還要被人如此踐踏，這樣的痛苦經歷了三年。

“那時候我在哪里？楚王的聲音有些干。

“王爺一直在外面打仗啊。王爺，我說這些不是讓你自責，因為這都不是你的錯。我只是想把自己的事全都告訴王爺。”燕寧見楚王應了一聲，便心滿意足地說道，“我也討厭九皇子，因為九皇子圖謀皇位。王爺，他害死了太子與太子妃，還誣陷我大表姐和大姐夫。我大表姐和姐夫自盡而死，貴妃娘娘也自盡了。”

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說出來，覺得心里的重負一下子全都消失了，低聲說道，“王爺，你看九皇子好不好？太子真的很好很好，你保護太子，保護貴妃娘娘還有我大表姐和姐夫好不好？”聲音的，帶著幾分央求，楚王聽著燕寧又依的聲音，心里先把沈言卿給記住，這才對問道，“九皇子謀取皇位？”

“他還豢養私兵。只是如今還沒有蛛馬跡。”燕寧努力地又往楚王的懷里蹭了蹭。

似乎因為是在自己的屋子里不會被人看見，覺得自己大膽了許多，恨不能直接把自己蹭進楚王的襟里去。

“他很壞，只是大家都看不出來。”

“他有野心。”皇子有些野心也沒什麼，楚王之前并沒有很在意，不過此刻如果涉及太子，楚王便鄭重了許多，一邊繃著不要出異樣嚇跑了燕寧，一邊攔著這丫頭往自己的懷里肆無忌憚拱。

他覺得十分辛苦，聲音便沉重起來，問道，“太子怎麼死的？”他這麼問，顯然是會出手護著人了，燕寧便失落地說道，“我只知道太子和太子妃被毒殺在東宮，其他的都不知道。王爺，上一世的我很沒用的。”

垂著頭，覺得自己幫不上忙有些愧疚。

“朝堂奪嫡的事，也沒有你有用的地方。這件事我已經記下，我會看著九皇子。”

九皇子有野心無所謂。

可是如果為了皇位害死了那麼多的人，楚王就不能容忍。

而且九皇子害死的都是誰？太子與太子妃，那是對他十分照顧的兄嫂。李貴妃，那是他的養母。十皇子夫妻，那是與他一同養在宮中一同長大的親兄弟。

如果能為了皇位害死這麼多人，那楚王就不能輕饒了九皇子。

“我的話您都相信啊。”燕寧覺得自己心里擔心的一切都被楚王接過去了。

本以為自己和阿蓉要很費勁兒地去留神九皇子。

可是有楚王在，一下子覺得自己輕松了，心里也輕松得完全不需要再考慮其他。

“我說過，你的話我都相信。”楚王見燕寧仰頭對自己出大大的笑容，看著此刻天真明的臉，不由想到了初見的時候，痛苦與恐懼的臉。

他了角，心里有一個自己都不愿正視，可是卻他無法忽視的問題，那就是……九皇子害死了這麼多人，燕寧說著那一個個的名字，可是楚王卻只想問問，當發生這一切的時候，燕寧怎麼辦？

遭遇了什麼？

沒有他在邊，又失去十皇子妃的庇護，深陷端伯府被長平長公主母子欺凌，燕寧怎麼承這一切？

是怎麼從前世重新來到了今生？

一時之間，楚王的掌心冰冷。

他微微抬手拂過燕寧的臉，單薄脆弱，仿佛輕輕都會碎裂。

“燕寧。”楚王的聲音第一次帶著幾分張，在燕寧仰頭看著自己笑的時候，忍不住垂頭把冰冷下來的薄在燕寧的，溫暖的上，著這個小丫頭此刻還生機的溫度，確定還在自己的懷里。

許久，他才放開的低聲問道，“上一世你的結局是什麼？”告訴了他那麼多人的結局，可是唯獨沒有的。哪怕他猜到了什麼，卻又有些不敢置信。燕寧正眷地追著他的想要更多的親吻，聽到這里僵了一下，心里有些后悔了。

，是不是不該這麼坦白？

因為王爺為難過了。

“我也死了。沈言卿毒死了我。可是王爺，我不怕的。因為你上一世為我報仇了。這一世，你還待我如珠如寶，我真的覺得很幸福。”燕寧抓著楚王的手，仰頭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沒有經歷過上一世的磨難，我怎麼會知道王爺是這樣好的人，怎麼會有這一世與王爺的緣分呢？所以我覺得，上一世我就算過傷害，可是那都是為了這一世和王爺的遇見還有白頭到老。我覺得值得了。”

又把湊上來，帶著幾分與氣，“我吃了很多苦的，所以王爺，這一世你要加倍親親我，寵寵我啊。”

楚王沉默半晌，垂頭煩惱地咬住了這香溫暖的小丫頭片子。

……真是個會得寸進尺的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