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啊。”皇帝最喜歡和李貴妃懷念太子小時候了，滿腔父一下子涌上心頭，此刻看著肖似太子的大皇孫，不由也出了慈之。

李貴妃便笑著端茶喝了一口，垂了垂眼睛才對皇帝繼續笑著說道，“大皇孫有長孫的做派，素日里我就不好鬧他。倒是下頭三個小的，小二活潑，小三純善，小四如今聲氣地人格外可，這都是太子妃教養得好。什麼時候陛下多與他們幾個玩耍就知道了，小二膽子大得敢揪陛下的頭發。”說起家常，雖然并無驚心魄的與，也不會人脈沸騰，可是這樣安靜地說著孩子們的事，皇帝的目也多了幾分溫和，與李貴妃念叨起了幾個皇孫。

燕寧見李貴妃和皇帝說話，也是為了皇帝對幾個皇孫有更多的慈與印象，便也不打岔，就在一旁聽著。聽了一會兒就覺到自己的擺被扯了扯，一垂頭，就見大皇孫正一派優雅地看著自己。

他在的面前矮矮的，卻充滿了尊貴的氣場，見看過來，大皇孫淡淡地咳嗽了一聲，對問道，“以后我要您曾叔祖母了嗎？”他這一句話頓時燕寧了角，想到自己那高得不得了的輩分，燕寧掙扎著點頭說道，“是啊。”

“你能嫁給曾叔祖，這也好。”大皇孫嚴肅地看著燕寧。

燕寧一愣，把小子突然僵了一下，耳尖兒微微發紅的小家伙兒拉到自己的面前好奇地問道，“為什麼呢？”

“因為你……”大皇孫想說燕寧太笨了，不嫁給楚王這樣能護著的人，以后怕是被人吃掉。只是他見到楚王淡淡看來的目，便依舊十分端貴地說道，“因為曾叔祖值得你喜歡。”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燕寧莞爾，笑瞇瞇地拉著大皇孫的小手兒問道，“我也覺得王爺是世上最值得喜歡的人。”忍不住和大皇孫吹了一次楚王，大皇孫抿了抿角，點頭說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放心了？”燕寧茫然地問道。

大皇孫憐憫地看了一眼笨笨的未來曾叔祖母。

這麼笨，當初他可擔心了，還想著如果實在不行，就只能自己長大娶了。

如今有楚王維護，大皇孫這才覺得放心了一些。

“因為你看起來很幸福。”大皇孫決定今日不要打擊燕寧了，畢竟楚王就在邊，如果打擊了笨笨的曾叔祖母，以后曾叔祖揍他怎麼辦？大皇孫心里哼哼了一聲，又忍不住瞥了瞥楚王，看著燕寧板著一張致的小臉兒說道，“我又學會了一套宮中劍法。”

他這麼說，燕寧一下子就明白了，轉頭對楚王問道，“王爺，要不要看看殿下的劍法？王爺也指點指點殿下吧。”和大皇孫兩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楚王，都滿懷期待，楚王撐著額頭覺得頭疼，然而見到大皇孫向自己的那充滿了期待還有仰慕的眼，他還是點頭說道，“走吧。”

大皇孫眼底泛起了。

他仰著頭看著高大威嚴的楚王。

那眼中的憧憬燕寧覺得很開心。

覺得自己很喜歡看到楚王被人敬重仰慕的眼神……只要別是和搶王爺的就好了。

因為和大皇孫這樣期待，因此楚王倒是真的帶著他們去了李貴妃宮中的后頭，看著大皇孫練劍，楚王又指點了一番，燕寧就坐在一旁涼爽的地方歡歡喜喜地看著。

覺得此刻的生活安靜又幸福，甚至想，如果自己日后的生活也能夠這樣安穩就太好了。因為想到了這些，燕寧一整天臉上都笑瞇瞇的，甚至吃飯的時候，坐在楚王的邊歡歡喜喜的樣子都李貴妃忍不住想要調侃兩句了。

然而見燕寧是真心的歡喜，李貴妃又覺得舍不得笑。

一個子在即將親的時候，多開心都不足為過。

甚至能在親的時候出這樣歡喜的笑容，更證明這場姻緣帶給的只有幸福，而不是傷害與不甘。

這有什麼不好呢？

因此，李貴妃今日的心也很好，就算知道皇帝嘰嘰歪歪地在的耳邊又說起太子邊沒有人什麼的，李貴妃也懶得理他。

倒是當燕寧到了晚上和楚王出宮，還在宮門口和大皇孫依依惜別各自回去以后，李貴妃才見皇帝依舊坐在的宮里笑著說道，“朕今天就留在你宮里。”李貴妃笑了笑，也只是點了點頭，邊的大宮去了自己的寢宮拖出一張華舒適的塌，自己睡在了塌上。

皇帝見睡在塌上，轉眼就睡了，沉默片刻。

睡得很，裹著錦被側用后背對著他，他也看不見那張已經不再年輕貌的臉，可是卻只覺寢殿之中安然又安靜，人覺得心里的浮躁全都消失不見。

皇帝手在半空，猶豫了片刻，還是收回了手，只是低聲了一聲，“秀寧。”

早就睡了，自然不能回答他，皇帝垂了垂眼睛卻沒有再說什麼，去了床上睡了。

李貴妃張開了眼睛，微微皺眉看著變得昏暗下來的寢殿，一不仿佛依舊在睡。

為貴妃，雖然已經年華老去，可是皇帝因看重是先皇后的表妹，因此時常都留宿在的宮中，因此宮中也并不會對皇帝留宿貴妃宮中有什麼非議，不過是羨慕李貴妃盛寵依舊，這后宮對李貴妃越發敬畏尊重，對李貴妃主持后宮不敢有半分不滿罷了。

因此，宮中平靜極了，燕寧倒是多日都沒有再進宮，而是被理國公夫人抓著細細地與教導如何管家，如何經營家中產業，如何管理下人之類的。本來也跟著理國公夫人學過一些，更何況阿蓉也回了國公府對言傳教，因此燕寧倒是覺得自己并不會對以后管理一個大大的王府有什麼畏懼。

只是阿蓉既然回了娘家，姜家的幾個姐妹自然就一同往阿蓉的跟前來說話，阿蘭最近倒是很閑，見了阿蓉便忍不住八卦了一句問道，“大姐姐，我聽說馮瑤去了太子跟前鬧了，罵太子妃是妒婦，連想做個側妃都容不下，還差點傷了三皇孫，被太子給了一個耳，是不是真的啊？”太子一向都疼馮瑤這個表妹，頭發兒都舍不得掉一兒，這一次竟然直接給了馮瑤一耳，可見是真的怒極了。

阿蓉微微挑眉，見燕寧也好奇地看過來，便笑著攬著的纖腰說道，“這倒是沒錯。太子放了話說趕滾出京都，如今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我想著承恩公府也很為難。”

為難什麼？為難馮瑤鬧著要嫁給太子鬧得天下皆知，這如今馮瑤嫁不太子，還有哪個男人愿意娶？娶了一個對太子執著不放的馮瑤，心心念念另一個男人，豈不是跟頭上變兒沒什麼分別？只不過是隨口一說，然而過了數日，燕寧的婚期將臨的時候，京都又有了一件大事。

九皇子進宮了，求皇帝賜婚，想要迎娶馮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