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時候可有被罰過？”林楓寒突然很好奇，問道。

對于這個問題，許愿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我小時候也是各種頑皮，我老子火上來，也會要揍我，但我媽媽和護著，除了有一次，我挨過一掌外，還真沒有過罰。”

“也就是說，你從來沒有被人罰過跪？”林楓寒笑問道，“所以你有傾向？”

“難道你有？”許愿皺眉問道，“你父親早死，誰罰你？你爺爺？”

林楓寒點點頭，他從小就在爺爺的嚴厲教導下長大，不管是玉診金，還是素珍訣，都要反復練習，苦不堪言。

和所有的男孩子一樣，他自也很是貪玩，為此，他沒有過爺爺的各種懲罰。若非如此，像青稱金這樣的絕活，他也不可能練習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跪洗板的滋味真不好的。”林楓寒說道。

“哈……你還真跪過？”許愿還真是好奇了，問道，“你爺爺為什麼罰你跪洗板？”

“我從小是好學生，學習績很好，但是，有一個階段我迷看漫畫，不但爺爺代下的功課完不了，就連著老師布置的作業，也常常拖三拉四，敷衍了事。老師找到我爺爺，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我爺爺一氣之下，拿著舊皮帶，讓我趴在凳子上，足足了我一百下。”林楓寒苦笑道。

“我靠，這是教訓孫子，還是審賊？”許愿愣然，他原本以為，老年人大都疼孩子，舍不得教訓，別說是打了，連著大聲喝罵幾句都舍不得，唯恐孩子了委屈。

怎麼都沒法子想象，林楓寒的爺爺，居然會拿著皮帶打他。

“挨了一頓打，著就痛，自然就坐不得了。”林楓寒繼續說道，“我爺爺就讓我每天跪在洗板上寫作業，包括完他老人家布下的功課。跪的時間越久，膝蓋下面就越是刺痛難忍，在這樣的刺激下，我自然只能夠認真的對待各種功課，加快速度完，以求懲罰。”

“你爺爺就是一個暴君，這是真正的待。”許愿愣愣然的聽著，覺他所說的一切，對于現在的孩子來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現在誰家也不會讓孩子趴著挨鞭笞，跪洗板等等。

“小時候我也怨恨過，為什麼別的孩子都可以恣意玩耍嬉戲，而我卻必須學習那些枯燥無味的東西。長大了，我才算明白，如果沒有爺爺這麼嚴厲的教導，我不可能在短短數年的時間，學會諸多古玩知識。”林楓寒輕輕的嘆氣，“別的孩子都有父母可以依靠，而我卻無父無母，爺爺年事見長，也不可能保我一輩子，所以，我必須努力學習，因為我的將來，只能夠依靠我自己。”

“業于勤荒于嬉！”許愿點點頭，林楓寒在古玩方面的造詣，讓他嘆為觀止，一直很是好奇，他年紀輕輕的，怎麼就練就這等好眼力？

如今算是明白了，這玩意，一來靠家傳，二來靠著天資聰慧，三來也需要勤練習，他從小就到這等嚴厲苛刻的教導，想要讓他不通都難。

“買塊洗板吧，我覺我也需要那東西，否則，我只怕真堅持不下來。”許愿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林楓寒笑道:“許先生，你看，我們也談得來，你要是沒事跑來看看白玉麒麟，我一點意見都沒有，但是盤玉就算了，你也四十開外的人了，不得這種活罪，堅持不了的。”

“不。”許愿搖頭道，“我要堅持不了，你就用你爺爺的法子試試，我覺得你爺爺沒錯，人有時候是需要鞭策一下子，才能夠激發潛能。”

“我說你有傾向，你還不承認？”林楓寒笑道。

從超市買了東西回去，許愿就告辭了，約了明天過來盤玉，并且他一再許諾，林楓寒托付他的事，他會盡快讓人查清楚。

第二天，林楓寒還像以往一樣，中午他去街口的一家小餐館，要了一碗米飯，一個番茄湯，就這麼打發了一頓，下午五點半的樣子，他泡了個方便面，吃了，就趴在電腦前繼續看書，現在的網絡小說越來越長了，輒幾百萬字，這本書他都看了好幾天了，還沒有看完。

六點過后，林楓寒再次接到李業的電話，讓他速度去八珍樓吃飯，大家都到齊了，就等著他。

林楓寒這才想起來，李業昨天打電話給他，說是王澹來了揚州，約他們幾個昔日的老同學吃飯，他今天看了一天的小說，還真把這個事給忘記了。

當即答應著，上樓換了服后，拿著車鑰匙徑自出門。

前天馬胖子要回北京，把那輛瑪薩拉總裁丟給了他，林楓寒也沒有說什麼，反正，這車已經歸在他名下，他想要不要都難。只不過，林楓寒在知道馬胖子的爺爺喜歡古玩，尤其喜歡字畫之后，當即就把那張鄭板橋的《寒竹圖》塞給了他。

反正，給錢他，馬胖子是絕對不會要的，也只能夠用古畫作為換了。

林楓寒算算，鄭板橋的那張《寒竹圖》，雖然品相完好，但由于不夠大，市面上頂多賣個二百萬左右，而從陳旭華口中，他得知瑪莎拉總裁要三百萬出頭，看樣子似乎還是他賺了。

在八珍樓停車的時候，林楓寒意外的看到了一輛白的馬自達，他知道，那是朱槿的車，想來也在這邊吃飯？

想想，八珍樓距離多寶閣沒有多路，朱槿過來吃飯，再正常不過了。

他從蘇州回來之后，朱槿就過來找過他幾次，林楓寒也不在意，陪著逛逛街，喝個咖啡，看個電影，但自從烏老頭打了那個電話給他之后，他心中就有些膩味了。

走到八珍樓的大廳，林楓寒就看到李業長脖子，正站在門口張著，一見到他，忙著一把拉住道:“你怎麼到現在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