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峰一聽,連忙抬起頭來,指著蕭揚做最后的掙扎:“校尉大人,是他,是此人來同書院學,按律法也當誅啊!我只是路見不平,想要維護我大宋律法啊!大人,我無意辱我大宋英魂啊!”
蕭揚冷笑,自己都已經死到臨頭了,還在想著如何讓自己罪的同時拉蕭揚下水。蕭揚沒有辯解,只是淡然看著跪地扯皮的魏峰,背脊得筆直。
梁校尉沒有理會魏峰的求饒,仍然只是說:“國法當前,天子與庶民同罪,今天你且先去,他隨后伴你而來!”
魏峰大驚失:“不!你不能殺我!我父親是魏!”
梁校尉臉不改:“我知道了,你的確與魏大人有幾分相象,但國法在前,你為廷尉兒子,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魏公子,我會很快的!”
梁校尉高高舉起林劍,就要朝魏峰的脖頸揮來,劍鋒銳利,閃爍著寒芒,只一揮,便能使魏峰一瞬間首異!
魏峰驚訝萬分,沒有想到自己搬出父親之后,這校尉居然還是毫不留,急之下,他連忙撲倒蕭揚腳下,抱住蕭揚的,仿佛當剛才自己的話是屁一樣,求饒道。
“蕭兄!你是蕭家之后,你一定能救我的,你幫幫我,我以后就是你的小弟,我就是……”
說著說著魏峰想不出詞來,嗚嗚地哭了起來。
蕭家之后?梁校尉一愣,手中的劍也停了下來,心神恍惚,他看向蕭揚。
京都里蕭姓之人極,因為他們已經都搬到了其他的地方,不愿意再留在京都。
蕭揚雖然一布麻,臉上也沒有太多經歷風霜的痕跡,但面容堅定剛毅,自散發著一不畏強權的凜然之氣,恍惚間,梁校尉仿佛看到了當年蕭太尉的影子。
那年的蕭太尉,在戰場上,塵土滿面,鬢角如霜,但也是如同蕭揚一樣,滿臉都是堅定剛毅,也正是蕭太尉這樣相信自己,也相信他帶的林軍,他們才能戰三月,使得大軍無法往前一步!
可是卻是在先帝突然崩殂,新帝即位后不久,京都再也沒有了那個蕭家的消息,梁校尉本以為,蕭家已然絕后,卻不曾想,而今卻能親眼看到蕭太尉的后代!
梁校尉回過神來,開口問道:“你當真是蕭太尉之后?”
蕭揚抱拳行禮,點了點頭:“而今只是罪臣之后,再無面言及蕭家之后。”
此人,真的是蕭太尉之后!梁校尉眼睛一亮,眸中竟然有淚閃爍,他收起劍,單膝下跪行禮道:“梁落,在此拜見蕭解元!”
其余跟著梁落的林軍見狀,連忙下馬,與梁落一起向蕭揚行禮,他們知道自己老大平日里,到底有多崇拜蕭太尉。
蕭揚甩腳邊的魏峰,連忙上前扶起梁落:“而今蕭某為罪臣之后,仰仗皇恩得以茍活,如此大禮,蕭某承不起。”
起來的梁落眼中閃閃,平日里林軍只專注于練,與外界極流,聽聞今年解元姓蕭,他還打趣道,怕不是那個消失的蕭家之后,笑著笑著,自己便中哽咽,一代英杰,竟然無后。
而今得知,蕭家有后!他如何能不激!
他轉頭冷眼魏峰,實在是肆意妄為!竟然敢在今日,如此對待蕭家之后,當年若不是蕭太尉舍生忘死,他們連出生在這個世上的資格都沒有!
方才的魏峰有多囂張,現在的魏峰就有多卑微,林軍的校尉,那可比許多將軍權力還要高!而今竟然對蕭揚崇敬至極,自己豈不是死定了?
他還是沒有放棄,還想爬過來求饒,但蕭揚自顧自地避開了,他先去給過機會,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
梁落看此形,心中明白,蕭揚對魏峰沒有一諒解的意思,他本就厭惡那些紈绔子弟,而今更是趁著怒火與律法,再次拔劍,朝天高舉。
他義正詞嚴,正厲:“魏峰,本將軍今日承大宋律法之令,借陛下親賜之林劍,再次聲明,汝在國祭日,生事斗毆,目無律法,對我大宋英魂毫無敬畏,對我大宋律法毫無畏懼,更是對我大宋陛下的漠視!”
“今日將汝斬首示眾,警醒我大宋后人!”
“不!溫兄救我!”魏峰喊得撕心裂肺,他明年就要參加鄉試,人人都說他有前三甲的潛力,而今還沒展,就要死在劍下了嗎?
溫玄在一旁只是淡淡地看著,他今日也的確是忘記了是國祭日,自從蕭家得罪宋親王,被抄家流放之后,宋親王就下了口令,不允許人們再談論蕭家。
而后大宋再也沒有舉國大祭過,人們都是私下祭奠,但國法未改,仍在大宋律法,而今的魏峰,神仙難救!
“梁校尉,且慢!”這是魏的聲音,他帶著大隊人馬趕來,要救他兒子一命。
這都死不掉嗎?果然有權有勢就是好,連如此明令的死罪,都能被撈出來。
聽到父親的聲音,他一改萎靡,振了起來,自己不靠你們,也能得救,他大喊:“爹,我在這……”
但就在此時,梁校尉的劍鋒毫沒有停頓,寒閃過,魏峰再也不能說出任何話語。
一道痕從他的脖頸出現,隨后鮮從嚨不停地咳出,不僅鋪滿了他整個脖頸,還堵住了他的嚨,整個人看起來猙獰極了。
“我兒!”魏臉蒼白,嚨嘶啞破裂,他的兒子就這樣在他面前,被就地正法了!
他乃大宋廷尉,曾無數次判下他人的死刑,卻不曾想,今日親眼目睹了自己兒子的死狀。
在一旁的溫玄心中一喜,如此一來,蕭揚與魏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而今若是在魏面前把蕭揚學的罪名敲實,蕭揚也得死!
梁落一甩劍上的跡,隨后收劍對跑過來的魏行禮道:“下拜見魏廷尉。”
蕭揚木然,本以為貴為九卿的魏都出現了,那麼梁落定然會停下手,而魏峰的命,落魏手里,還能丟掉嗎?卻不曾想梁落居然如此剛猛,毫不畏懼魏,速度不減反增,一劍了解了那魏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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