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都近在眼前。
風餐宿,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回來,可惜了兩匹快馬,終究也跑累了。
“燕翎,待會你先把馬送到驛站。”
“好的,主人。”
兩匹馬驚得嘶聲高,陳九州只覺得不對,回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燕翎已經把兩匹馬同時扛了起來,腳步平穩地往前走去。
我尼瑪啊。
陳九州咋舌了好久,若放在上一世,妥妥的蘿莉戰神了。
“陳相!”得到斥候十里報,賈和早已經帶著人,候在城門口。Μ.166xs.cc
“賈先生,本相可想死你了。”再見故人,陳九州難抑激,狠狠地抱了一下。
“東楚上下,可都盼著陳相回來。”
“怎麼?事有變。”
“老狐貍反將一軍了。”賈和沉著臉,將事慢慢說了出來。
陳九州神發沉,和賈和配合的這一步棋,原本就是為魯長風設的,沒想到這老狐貍,當真是狡猾異常。
“有功不賞,無功而賜,這兩天,不僅是虎賁十三營,連皇宮里的不林軍,都憋著一口氣。”
“所以,陛下不僅賜了魯家一碟金瓜子,還讓魯敬封了侯爵?”陳九州怒極反笑,才出去沒多久,小皇帝都要無法無天了。
“驪珠公主也攔不住,差點氣出了病。陳相……我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講。”賈和的臉,突然涌上一決然。
“陛下昏庸,陳相若是顧念蒼生,可取而代之,虎賁十三營,我有信心納為麾下——”
“閉。”陳九州低聲音。
賈和急忙正了正軀,拱手作揖。
“這樣的話,以后不要再提了,否則,別怪本相不顧念分。”
賈和臉苦笑,最終只能點頭。
“先和本相一起殿,本相倒要看看,這小皇帝到底想干什麼!”
……
“陛下文治武功,我東楚社稷大幸!”金鑾殿里,魯長風狡黠地恭維道。
“陛下若是真的親政,不出幾年,那南梁蠻子定不足畏懼。”在旁的魯敬,也諂地拱手。
“哈哈哈,忠信侯也很會說話嘛。”夏琥心大爽,只要陳九州不在,每一天都是快樂的。
“臣句句屬實!”
“一個打仗尿了子的!也配稱侯!忠信侯?盡忠守信?若是忠勇侯何通知道與這樣的人平坐,估計會笑掉大牙!”
一個人影,冷冷踏金鑾殿。
夏琥剛想喊“大膽”,但看見來人是陳九州的時候,嚇得立即閉了。
“陳相回來楚都,若是早說,下一定早備宴席。”魯長風頓了頓臉,急忙拱手開口。
“等魯太尉全家死了,本相一定去吃席。”陳九州頭都不回,冷冷拋下一句。
魯長風被噎得臉慘白,在這節骨眼上,又不敢多言。
他心里是害怕的,畢竟謀反的事,他可是主謀,遲早陳九州會查。
魯敬更是不爭氣,直接嚇得不敢。
陳九州抬,一腳將他踹開,在地上翻了好幾個跟頭,才狼狽地爬起來。
“陳相,朕等你——”
“去書房。”陳九州懶得廢話,直接往前一指。
旁邊的老太監劉總管,沉默地嘆了口氣。
夏琥如篩糠,又不敢不聽,機械地往后走去。
“皇姐!皇姐!”
書房里,夏琥驚得大喊,陳九州怒氣未消,揚手就是一個耳。
“離開楚都之時,本相是怎麼教你的!不知所謂,有功不賞,偏偏又寵幸佞臣!”
夏琥被打出了眼淚,“他們為朕打仗廝殺,是理所當然!”
“好一個理所當然!若是東楚亡國,是不是也理所當然!本相告訴你,若是沒有虎賁十三營,沒有裴峰,魯長風早已經把你當狗使喚了!”
連著打了幾個耳,陳九州才臉稍緩。
“明日上朝,記得把魯家狗屁應之功,全給本相抹了,虎賁十三營,以及裴峰的裴家營,你若是還有功不賞,本相下次直接用鞭子來!”
“陳九州!朕是九五之尊!容不得你欺侮!”
“九五之尊?”陳九州原本稍緩的臉,瞬間又生氣起來,直接揪著夏琥的龍袍,往閣樓走去。
“九五之尊!好好看看江岸那邊,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要不了多久,南梁號稱百萬的兵甲,就會踏江而來!”
“東楚四百年基業,若亡于你手,你便是一個亡國之君!明白麼?沒尊嚴的!本相現在不打你,到時候就會有南梁蠻子,一個一個排著隊打你!”
這次,夏琥驚得不敢再答話。
“滾出去,到齊云殿給你皇姐道歉,然后記住本相說的,辦一件,明兒自個回來領掌。”
夏琥紅著眼睛,委屈地咬著,慢慢走出去。
書房里,陳九州重重一聲嘆息。
也難怪賈和會說出那樣的話,小皇帝確實太不爭氣了,東楚現在,唯有的虎賁十三營,若是還保不住,寒了軍心,以后拿什麼沖鋒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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