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州,你不要走!”夏驪一臉慌,推開擋著的大臣,倉惶失措地跑下玉階。
遠遠看見陳九州放棄丞相之位,將袍棄之于地的時候,的心都碎了。
道前方,陳九州沉默地低著頭,不回一語。
“陳九州,你說話!給本宮說話!”夏驪跑下玉階,頭發散的模樣,哪里還有本分皇家公主的矜持。
晏小秋生怕摔倒,急忙躍下來扶住。
“陳九州,你停下!”
“陳相。”賈和猶豫著看向陳九州,“要不等等驪珠公主……這種事,也不能怪。”
“賈和,你知道的,我若是不離開,東楚朝堂會陷死地。”
“我知道,陳相在以退為進,但驪珠公主,很……舍不得你。”Μ.166xs.cc
“那好吧,我罵兩句,讓死心回宮。”
賈和頓時怔住,“陳相,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惜,陳九州已經轉過了,冷冷看著一路跑來的夏驪,跌跌撞撞,要不是被晏小秋扶著,天知道要摔幾次。
“陳、陳九州,我讓皇弟封你做太尉,做大都督,你、你別走了。”夏驪的聲音,已經明顯帶著哭腔。
陳九州心頭疼得滲,但他現在,不能像以前一般,旁若無人地手,把自家媳婦的眼淚勾掉。
玉階上,夏青立在群臣之中,抬起的目,深邃如海。
“東楚,我待下不去了。”陳九州靜靜開口。
道上吹來的風,將陳九州滿頭散發起,顯得無比陌生。
“陳九州,你說什麼。”夏驪咬著,淚水瞬間決堤,順著臉龐打落。
陳九州目清冷,在夏驪即將靠近的時候,整個子驀然往后退去,隨后抬頭大笑。
“陳九州!你膽敢對公主無禮!”
“公主速速回來,陳九州失了丞相之職,已經瘋了!”
“皇姐!!”
“陳九州,你說話!”夏驪徹底哭了起來。
“說什麼!你要我說什麼!”陳九州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是目灼灼。
“祝東楚社稷大興,祝公主永遠年輕?祝賢王威服四海,還是祝陛下龍安康?呵呵,我陳九州已經無話可說,但我好唔舍得你啊!”
喊完,陳九州著轉,不再看面前的夏驪一眼。
玉階之上。
“鐘史,最后半句聽清了麼?”夏青皺著眉頭。
“賢王,下一時聽不清,似乎是罵人的話兒。”
“應當是,陳九州剛才的面目,已經氣得要殺人一般。”秦陸很愉快地分析了一番。
夏驪無力地癱倒在地,陳九州剛才的模樣,以前從沒見過,他是真的生氣了。
……
“陳相,給你手帕。”走出皇宮的時候,賈和猶豫了好幾次,最終還是遞了塊手帕過去。
“賈和,為何給我手帕?”
陳九州轉過頭,已經是齜牙咧的扭曲表,眼淚珠子都憋水泡,明顯是要忍不住了。
“天氣燥熱……陳相汗。”
一陣帶著涼意的秋風,很不給面子地吹過,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陳九州!”這時,一道窈窕的人影匆匆躍來,驚得陳九州急忙拿起手帕,胡抹了幾大把。
“你來做什麼?”
來人正是晏小秋,上還扛了一個不小的包袱。
“你欠我錢呢,三十萬兩銀子!跑了怎麼辦!”
“你找東楚要啊,我現在一介草民,連俸祿都沒有,不然把命給你算了。”陳九州無語。
“老娘不管,銀子是你欠的,就該你還!還不上的話,老娘一輩子纏死你!”
“那個晏姑娘,我這里還有幾千兩,不然你先拿去用。”賈和把手掏進懷里,忍痛出一張銀票。
接下來他和陳九州還有大事要做,晏小秋一直跟著算怎麼回事。
“你可拉倒吧,留著自個做老婆本!二十七八的人了,連媳婦也討不上,天跟著陳九州瞎混!”
被詡為燕國之狐的賈文龍,愧得無言以對。
“趙小刀,李隆,你們二人先留在楚都里打探消息。”
“謹遵陳相命令!”兩個正在風的裴家營小統領,急忙拱手。
“陳九州,你不啊,你現在還是丞相嗎!還好意思讓人這麼喊!”
“我自然是丞相。”陳九州淡淡一笑,再懶得理會晏小秋,跟著就跟著吧,畢竟也不算外人。
“呸,以后老娘罩著你算了!再開個小青樓,讓你做個甩手掌柜,不愁吃穿,否則你這板兒,扛大包都沒力氣!”
“我都做掌柜了,那老賈做什麼?”
“瘦了點,那委屈一下,去門口候著,做個小公吧。”
陳九州樂得笑出了聲。
賈和無語至極,實在不敢再搭話,踏著腳步匆匆前行。
“陳九州,你們去哪?”
眼看著都準備出城門了。
“離開楚都。楚都外面,可有不朋友在等著。”陳九州語氣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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