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城,張的氣氛,依然無以復加。
“再架一百口鍋,用作燒沸水,準備和楚人死戰!”按著佩刀,司馬嚴領著親衛走下城墻,不斷冷冷下令。
若是許昌城失陷,不說他的父皇,連著他自個的太子之位,都要了一場黃粱夢。如此一來,還談什麼爭霸天下的野。
按著他的意思,早些時候,便可以出奇兵,攻伐城外的楚軍。只可惜,他的父皇并沒有接,延續了保守的守城之法。
呼出一口氣,司馬嚴抬起頭,凝視著遠方的天空。
大戰在即,整個許昌城的氣氛,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他猜的出來,那位帶兵離開的陳九州,很快就要趕回來了。
只等陳九州回來,要不了多久,便是一場不死不休的守堅戰。
……
在趙國東面,一支疲師,正往胡州的方向,狼狽不堪地回趕。相比起當初的意氣風發,這一次的班師回朝,頗有幾分潰軍的意味。
騎在馬上,慕容鹿死死咬著牙。十幾萬的大軍奔玉州關,到最后,卻無功而返。反而是那位守玉州關的邱盛,要揚名于天下了。
直到現在,慕容鹿還是很不爽。當初的打算,是速攻下玉州關,然后直取整個玉州,迫司馬婉投降。
該死的,被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擋住了他大業的第一步。
“主,只剩不到四萬之軍了……先前為了籌備軍糧,胡州里許多的百姓,也對我軍頗有怨言。更有甚者,舉家遷徙離開了胡州。”
又是一個極其不好的消息。慕容鹿艱難地點了點頭,“回到胡州之后,再想想辦法。”
只剩四萬之軍不說,在其中,原先的班底銳,也戰損了不。算得上折戟沉沙了。
眼下最關鍵的問題,是要如何再拉起一票大軍,面對以后接踵而至的各種況。
胡州肯定是不行了,為了湊軍糧,差點被玩爛了。
慕容鹿心底一聲嘆息,苦地閉上了眼睛。他的復國大業,好像是越來越遠了。
……
和慕容鹿不同,如今的玉州里,守住了生死之門,且揚名天下的邱盛,回了玉州國都述職。
這一次的戰果,可謂是浩大無比。不僅是穩住了搖搖墜的東趙,打出了一波威風。再者,原先在玉州里,許多要離開遷徙的百姓們,在看到這場大勝之后,也慢慢接了東趙。
雖然土地貧瘠,但此刻,國都里的司馬婉,已經有了再募兵的打算。只可惜軍糧不足,只能募一些。
“邱盛!”
看到邱盛回來,司馬婉眼睛發紅,急急起,扶住了最后的一位大將。
“邱盛參見陛下。”
邱盛也臉容,跪倒在司馬婉面前。
“邱盛幸不辱命,守住了玉州關!”
“此番大功,朕要封你為東趙的兵馬大元帥,主領三軍!”
說是三軍,但現在,這一場生死戰之后,東趙所剩下的兵力,已經不足兩萬人。
“多謝陛下,臣定不負陛下所托!”
“邱盛,請起吧。”
司馬婉了發紅的眼睛。從開始到現在,一直被人算計,直至這一刻,差錯的,莫名地坐穩了江山。
面前的大將,功不可沒。
“玉州里的百姓,都對邱帥贊不絕口,更有許多玉州人,愿意加我東趙的營軍……只可惜,糧草不足,朕也沒辦法多募一些兵力。”
司馬婉嘆著氣,說的是實話。東趙面臨的短板,非常嚴峻,不說慕容鹿,哪怕是北面的人,忽然南下來攻,玉州便要首當其沖,為第一個戰略地。
“陛下,我有一個辦法。”邱盛想了想,認真開口。
“邱帥請直言。”
“陛下,玉州之,先前由于趙國皇室威信漸無,故而,生出了許多軍匪盜。”
這些軍匪盜,最鼎盛的時候,還敢組了一支聯軍,要反攻趙國國都。但那一次,還是陳九州幫忙守住了。
“這些軍匪盜,多則數千人,則幾百人,搜刮了不糧草以及銀財,陛下可發一則詔令,便說為了渝州安平,出兵剿匪。”
“出兵剿匪?”司馬婉約間明白了什麼。
邱盛點頭,“就是如此。剿匪之后,我東趙能得到軍匪盜的糧草和銀財,而玉州里的百姓,也因為匪盜被滅,慢慢恢復民生。此乃一箭雙雕之舉。”
司馬婉頓了頓,出了好看的笑容。
“邱帥,你當真是東趙的中興大將。”
邱盛再度,“托陛下洪福,為報效國恩,邱盛肝腦涂地。這一次,便讓我再領萬人大軍,一路消滅匪盜,充我東趙國庫。”
聽著聽著,司馬婉只覺得有些后怕,在當初的時候,只不過有意無意的,重用了一番邱盛。卻不曾想,一個有意無意的無心之舉,換來這一位大將的死忠。
而且,還是一員文武全才的大將。
說不定,有邱盛在……往后的時間里,東趙不僅不用滅亡,還有可能,吞并胡州,屹立在趙國的東面。
一員能征善戰的大將,抵得過萬人之軍。
一時間,司馬婉的心底,涌起了一炙熱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