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爺子在商界以“南州霸主”的名聲橫行了幾十年,他上的氣勢早就從年輕時鋒芒外的銳利轉化了此時不怒自威的斂,盛庭楠先前那些想當然的想法此刻在盛老爺子那仿佛已經察一切的目面前本就不值一提,像極了小孩子過家家時說的一些稚的話。
就像初高中生會對還在玩奧特曼過家家,連百位數以的加減法都算不清的小學生嗤之以鼻,大學生則認為還沉浸在青春傷痛文學,用最簡單最單純的大腦思考人生意義并發誓以后要闖出一番天地的中學生們稚的可。
盛老爺子也本沒把盛庭楠這僅淺淺的用一層塑料蓋住的顯而易見緒和思想放在眼里,他能看得出盛庭楠腦子里想的是什麼,但對于這種臭未干的小孩,他不會放在眼里。
你見過哪個年人會和一個不小心踩了他一腳的三四歲小孩子斤斤計較?
在盛老爺子眼里,盛庭楠只是一個略有城府,心高氣傲又和能力不匹配的普通人,和盛齊修本就沒得比。
“把這個孩子留下來吧。”
盛老爺子終于開了口,語氣平常,像是在決定今晚吃什麼一樣簡單,“柳茹月要是真的懷孕了,那就留下這個孩子,好歹是一條命,總不能說打掉就打掉,我們也沒權利為一個母親決定肚子里孩子的去留。”
盛老二總覺得老爺子這話是在冷嘲暗諷自己當年害死了大哥,心中有所不忿,但也只能忍著那種不甘,試探的再說道,“可是爸,庭楠以后要和別的姑娘結婚,他的結婚對象不可能是柳茹月那種人,若讓別的姑娘知道了他有個私生子,那這話傳出去得有多難聽啊……”
“那種人?你覺得柳茹月是哪種人?”盛老爺子反問。
“……”盛老二吞了吞口水,默了半晌后道,“柳茹月家人都住了監獄,而且我找人查過,這姑娘不怎麼干凈,不自的,怎麼配得上庭楠……”
盛老爺子冷哼了一聲,他把茶杯不輕不重的往桌子上一撂,直言道,“我倒覺得這姑娘跟庭楠還般配的,省的讓庭楠再出去嚯嚯人家別的姑娘!”
若說剛剛盛老爺子還是在含蓄的把十幾年前的事搬出來提點盛老二,那他現在就是連裝都不裝了,直接挑明了去說。
這盛庭楠也是個爛黃瓜,除了出比柳茹月好上那麼一點之外,他還有什麼和人家不般配的?
照他來看,他這個孫子就應該和柳茹月綁一塊,省的雙方再出去打擾別人!
“不是,爸,你這話不能這麼說啊!”
李靜怡一看盛老爺子打算讓自家兒子和柳茹月那種人在一起,瞬間就不樂意了,“柳家現在都已經倒臺了!您讓庭楠娶了柳茹月,這……這不明擺著把庭楠往火坑里推嗎,庭楠只是年輕犯了個小錯誤而已,他沒必要搭上他的后半輩子來承擔這個小錯誤,這對他來說不公平!”
盛老爺子發出了一個“哦”的音,他瞅了李靜怡一眼,“那你是覺得,讓柳茹月把孩子打掉就是公平的?”
“我,這是眼下最好的辦法了啊!”李靜怡說的振振有詞,“柳茹月現在一個人生活,就算非要把孩子生下來,那也養不好這個孩子,倒不如直接打掉唄,而且生下來后,這穿出去對庭楠的名聲也不好……”
“我看你就是只想你兒子,不想別人的名聲!”
盛老爺子的聲音拔高了一些,他的語氣重了起來,道,“你們要是還有點良心,還有點對生命的尊重!就聽這孩子母親的意愿,去看看柳茹月到底是想打掉這孩子還是留下這孩子!而不是一口一個你家孩子的未來怎麼怎麼樣!!”
“不是,爸,庭楠才是咱們盛家人,是您的孫子,無論怎麼說您都應該先考慮一下他啊!”
李靜怡就不明白了,怎麼盛老爺子就一定要讓盛庭楠娶了那個柳茹月呢?娶柳茹月那樣的人對盛家有什麼好?!
忽的,李靜怡想到了剛剛離開的盛齊修,神一變,眼睛轉了幾圈,徒然沉聲道,“爸,你既然一定要庭楠娶柳茹月,那還不如為了盛家的臉面,讓他去娶柳定卿,到時候直接把柳茹月生的孩子過繼給柳定卿養,反正們倆是有緣關系的姐妹,這樣做面子上也算說得過去。”
盛老爺子拉下了臉,只聽“啪嗒”一聲,他把桌子上的茶杯猛地摔在了地上,怒意顯然,“滾出去!!”
李靜怡本來也知道這件事本沒可能,但也猜到了盛老爺子鐵了心讓盛庭楠去娶柳茹月,就是因為盛齊修在旁邊躥和的,惡心人誰不會啊,盛齊修能惡心人那也能惡心人!!
李靜怡還在不嫌事大的刺激著盛老爺子,“爸,您生什麼氣啊?您不覺得我說的是個好辦法嗎?反正賀家和咱們盛家也算門當戶對,那柳茹月又和柳定卿有緣關系,讓庭楠娶了,再養著柳茹月的孩子有什麼不好?這樣大家面子上不都過得去嗎?反正我看那個柳茹月就是個只想要錢的拜金,到時候花點錢讓把孩子賣給我們不就行了嗎,孩子生下來了讓您來帶……”
“你給我閉!”
盛老二眼見盛老爺子的臉越來越差,直接給了李靜怡一掌,提聲呵斥閉。
“有你這麼跟爸說話的嗎?你也不聽聽你說的那什麼混蛋話!”
盛老二生怕李靜怡把老爺子惹急后,他們連一分錢的家產都分不到,于是趕陪著笑道歉,“爸,對不起啊,剛才說話急了點,您別往心里去……那個柳茹月的事,您再想想,我們也是真不想讓庭楠娶那麼個人,那我們就先走了啊,爸您好好休息……”
盛老二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的抓著李靜怡的袖子往外拉扯,示意趕離開這。而李靜怡則雙眼通紅,一臉不忿的瞪著盛老二,用力的甩了下袖子,沒甩開,因此只能憤憤不平的跺著鞋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