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明明白白,徐紹亭做這些無非是想釋懷心中的愧疚之,可偏偏不領這個。
本就沒有做錯什麼,徐紹亭就活該愧疚一輩子,如今時過境遷,姜雨彤死了他才說要翻案,翻了有什麼用,死了的人還能得到懲罰嗎,徐紹亭會把自己送進去償還自己做下的孽嗎?
宋清歌往后倚著座椅靠背,抬頭冷眼瞧著徐紹亭,“徐先生今天這番作為,我是不是要恩戴德?”
“你找事是不是?”
本來是相安無事,可宋清歌這一句話,也點燃了徐紹亭的火。
也懶得再吵,兩個人的吵架容反反復復都是那幾句話,宋清歌都覺得厭煩,無論做對做錯都是各執一詞,誰都不會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問題,這樣的婚姻充滿著烏煙瘴氣。
宋清歌走到門口,又被徐紹亭攥住手腕,皺著眉頭回頭看,一臉的不耐煩,“這才不到一日,你就不了了?不是喜歡看我真實的樣子嗎?我真實的樣子就是對你充滿厭惡。”
“宋清歌,你隨便怎樣,我拿你就像碾死螞蟻一樣簡單,你如今這副樣子,在我看來不過是狗急跳墻,我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宋清歌出手又要甩他掌,又是同樣的被徐紹亭攥住手掌,“怎麼,兔子急了要咬人?只可惜啊,你這只兔子,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事到如今,夫妻二人之間鋒芒畢,都再沒了客氣和收斂。
宋清歌一而再地被他辱,惱怒,著氣,口起伏的厲害。
“徐紹亭,我倒是盼著昨天跟你茍且能懷上孩子,這樣等孩子型那天,我把他拿出來絞碎給你看。”
徐紹亭被這話嚇了一跳,臉微微變了,但隨即恢復正常,“你這子還想懷孕,想想吧!”
“今天懷不上還有以后呢,能不能懷上是我的事,機會是你給的,但凡有了孩子,我必將把對你的恨千百倍的報復到孩子上!”
“你瘋了!對自己的親骨都能說出這麼狠毒的話!”
宋清歌看他難,得意的笑了,“你只在乎自己的親人,就肆意拿我的親人來威脅我,我昔日是怎麼求你的?你嫌我賤嫌我裝嫌我沒自尊,是啊,你沒親人了,你是會不到這種被人威脅的覺了。”
“你非得跟我這樣?你若老老實實不生事端,今后我們會有孩子,會是個幸福滿的家庭。”
“幸福的家庭?”宋清歌仿佛聽了什麼大笑話一般,“若將來有孩子,我會告訴他,他的母親是如何被怨下獄,他父親如何死他外公,又是如何讓人輕賤他小姨,又是如何如何欺辱他的母親。”
就這樣,不信徐紹亭還敢抱著讓懷孕的心思。
徐紹亭說得對,兔子急了還要咬人,前些日子有多聽話,現在就存著多委屈。
宋清歌懶得陪他愣神,“沒事就松開我,我沒時間陪你在這里胡言語,我還有我的事要做。”
宋清歌甩開他的手臂,最后看他那一眼,極濃的恨意和厭惡。
是,恨到極致,看到這個人便滿眼都是厭惡。
待走了,徐紹亭一個人留在會議室,看著離開的方向。
他仿佛是真的錯了,大錯特錯錯得離譜,但他在這條路上已經沒有回頭的地步了。
下午吃完飯,宋清歌在臥室收拾自己的東西,徐紹亭看著一件一件的往行李箱里放,皺眉點了煙,“你還有一周才走,現在把東西收拾了去哪?”
“我去客房睡,我做不到跟個冷無的人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宋清歌極是無語的回頭著他,“我一天天聞得全是你的煙味,就你這樣自私不顧別人,我會看上你也是眼瞎。”
徐紹亭有一時的語塞,將手中的煙掐滅了,“你不?我給你拿兩盒?”
宋清歌以前煙癮也是極大的,工作上遇到麻煩時,也要一天一盒。
那幾年,戒掉了。
宋清歌只睨了他一眼,“我煙也不會在別人面前,你自己舒服了,別人吸你的二手煙,自私不自私。”
“行,以后不在你面前了,別惱了,客房不朝又冷得很,你去樓上睡,等夜里又要凍得疼。”
徐紹亭抱起行李箱里剛收拾好的服,一腦地拿去帽間全塞進了柜子里。
宋清歌當即便炸了,“你是不是有病!我愿意睡哪就睡哪,你不讓我住我就搬出去,我又不欠你的,憑什麼慣著你!”
他也不辯解,一句話給宋清歌堵回去,“我就是有病。”
宋清歌小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出手對著他的口來了一拳。
真是神經病。
次日清晨,本在睡夢中的宋清歌被他喊醒,看了眼墻上的鐘表,尚且七點三刻,一時起床氣有點發作,有些惱火的看著徐紹亭,“你最好有什麼正事。”
徐紹亭直接下來,將睡口袋里的四方小盒子扔在桌子上。
結婚以來,徐紹亭第一次在夫妻生活中用計生用品。
他暫時不敢讓宋清歌有孕了。
他這樣更加肆無忌憚,宋清歌又還沒睡醒,反抗的力氣都沒有,朦朦朧朧的順著他的力道被擺弄。
一切恢復平靜時,徐紹亭趴在的耳邊,細細的說了聲對不起。
“滾啊!”
宋清歌最不經哄騙,是而惱恨自己沒出息的同時,也開始討厭別人的哄騙。
……
十七號,徐紹亭才將那塵封已久的筆記本和手機還給宋清歌,“你外出辦公,肯定要跟員工時常聯系,手機要保持開機狀態,聽見沒有。”
宋清歌對此視若無睹,也不去接,“等我到了云北,舅父舅母不會連個手機都不給我,不勞徐先生費心了。”
“聽話,你就用這個。”徐紹亭把手機塞進手里,“記得保持開機狀態,常給手機充電,一旦手機關機,我就默認你遇到危險了,聽見沒有?”
“我就算遇到危險,十萬八千里的你又管不著。”
徐紹亭說:“你要是遇到危險,我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你邊,聽話,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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