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出了酒店，就近選了家規格還不錯的餐廳，進了包廂后，沈音挨著溫清月坐，蘇晚語坐在對面，旁邊隔著顧承，和傅瀚中間隔著蘇衍。

落座后，氣氛又在無形之中變得詭異。

虛空中仿佛多了繃的弦，似乎時刻會崩斷。

蘇晚語和傅瀚和蘇衍關系好，也都知道他和沈音之間的糾葛，此刻心都了影響，顧承被三人盯著，力也不小，唯獨溫清月和沈音像置于事外，完全覺不到異樣的氣氛。

“點藏式牦牛火鍋吧，來之前我們做了攻略，都說他家的牦牛火鍋好吃，然后青稞酒，石鍋……”

沈音拿著菜單點菜，時不時和溫清月聊兩句，詢問其他人的忌口。

點完菜，蘇晚語突然開口問道：“阿音，你和顧先生什麼時候認識的？之前都沒有聽你提過。”

問這話時神自然，仿佛好朋友間閑聊，而不是替哥哥打探，只是盡管語氣沒問題，卻因為份的問題，顯得有些尷尬。

沈音端著杯子喝水，眼睫微垂，遮擋了大半眸子里的緒。

似乎是在思考，過了幾秒才道：“我和顧承是高中同學，大學后沒怎麼聯系，前不久我做完項目回家，正好同學聚會，上了，之后順其自然就在一起了。”

溫清月注意到沈音說話的時候顧承一直在看著，眼神溫又專注，沈音眼里也閃著和的。

都說好的一段會讓人變得更好，沈音現在的狀態確實和第一次見到的不一樣了。

“那你們在一起沒多久啊，進展快啊。”蘇晚語語氣依舊溫溫和和的，只是綿里藏針。

清楚沈音和蘇衍關系的人聽了都能覺到話里的刺。

沈音面不改，只笑不語，不想過多的解釋，也不在意蘇晚語話里的諷刺。

顧承握著的手，兩人對視了一眼，他說：“我不覺得快，我從高中開始就暗阿音了，只是一直沒敢告白，等了十多年，本以為這份沒能開花的會就這麼悄然無聲地在心里枯萎，沒想到命運讓我又遇見了，我可不敢再蹉跎下去，如果可以，我不得能立刻娶。”

砰——

蘇衍突然打翻了杯子，溫熱的水淋了一手，他慌忙站起來，避免水淋子。

一桌人目都落在了他上，蘇晚語慌忙扯了紙巾遞給他，“哥哥，你沒燙著手吧？”

蘇衍接過紙著手，袖子也了一小節，他沒什麼表的斂著眉理，僵直的角抿，而后淡淡地道：“沒事，水不燙，我出去理下。”

說完，他拉開凳子出了包廂，全程沒和沈音有過眼神流。

蘇晚語不安地坐下，眼神晦暗地瞥了眼顧承，似笑非笑地道：“顧先生倒是很長，不過婚姻是大事，你們都沒有相多，你對阿音有多了解？說想立刻娶，未免太不負責了。”

后半句話說的很不客氣，就只差罵顧承是個隨便的人了。

顧承面微變，沈音皺眉反駁，“如果結婚，那是我們兩個人共同決定的，不存在那一方不負責這種說法，晚語你雖然是我朋友，但你也不能這麼指責我未婚夫，請你向他道歉！”

氣氛驟然轉變，蘇晚語定定地著，沒有說話。

顧承拉了拉沈音，道：“阿音你別這樣，我明白你朋友是怕我對你不好，是擔心你，沒關系。”

“呵，顧先生真善解人意啊。”蘇晚語緒已經被點燃，索不抑心里的不快了，怪氣的諷刺。

傅瀚皺眉，低聲制止，“晚語，別鬧，好好說話。”

蘇晚語了他一眼，緒稍微收斂了幾分，卻沒有就此打住，“我沒有鬧，沈音，你和哥哥才分開多久，你就急著找新歡，還訂婚了，特意把他帶來氣我哥哥，你知不知道他本來準備和你道歉，求你原諒復合的？！”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把了那麼多年的人說放下就放下？”

氣氛因為這幾句話驟然僵住。

沈音沉默著，臉上已經沒有輕松的緒，手握了杯子，努力的克制著緒。

不說話，顧承卻不能忍被這麼指責，沉聲道：“蘇小姐，阿音和你哥哥已經結束了，有權開始新的，你作為的朋友，這麼指責是不是太不合適了？”

蘇晚語：“你知道什麼？了我哥哥多年，你知道嗎？你什麼都不清楚，你……”

“夠了！”沈音冷聲打斷，抬眼沒有緒地著蘇晚語，“是，我不否認，我確實過他很多很多年，他幾乎耗盡了我所有的熱，所以我累了，我選擇了放手，給自己一個人新生。”

“晚語，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哥哥，元旦前我就和他分開了，我沒有任何義務繼續等他，耗在他上，我現在已經有了新的，這次我們本來就準備來藏區旅游，是你聯系我，我才同意一起同行……”

沈音頓了頓，眼里已經有淚，卻沒有哭，繼續道：“我承認答應和你們同游是帶了點私心，想讓他知道，我不缺人，不是非他不可。”

話音剛落，蘇衍也推門走了進來，蘇晚語還想說點什麼，被他制止，“晚語夠了，別說了，我們是來旅游的，別鬧得大家都不開心。”

蘇晚語面沉沉，卻終究沒有再說什麼，哼了一聲，抱著手窩在位置上，臉難看，低聲嘀咕，“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玩的。”

蘇衍只當沒有聽見的話，回到位置上，著沈音，溫聲道：“我替我妹妹和你們道歉，不知道況，你們別和一般見識。”

沈音和他對視了一眼，倉惶地挪開了視線，心里苦蔓延。

看啊，他多面，這種況下還能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還能和他們道歉。

他就沒有別人想的那樣在乎。

沈音不說話，蘇衍眸微黯，移開目看向顧承，“顧先生，希你別在意我妹妹的話，我們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