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喝，就喝到大半夜。

嚴謹的神經，已經麻木，任由酒不斷肆自己的五臟六腑。

他只覺里，燒的難。

第二天。

嚴謹足足睡到大中午，醒過來的時候，腦袋昏沉沉的。

不過，他沒有休息，而是洗了個澡，穿上服，在食店里買了點食，打了輛車直奔章震家。

這一次。

嚴謹對空氣中的酒味，沒有昨天那麼抵。

反而還覺得有些好聞。

“先生。”

嚴謹走到門口，敲了敲木門。

“誰！”

里面傳來一道迷迷糊糊的聲音。

“小輩來陪先生喝酒了。”

嚴謹笑著說。

“進來！”

章震甕聲甕氣。

推門而，章震還跟昨天一樣，睡在木板床上。

嚴謹直接將大袋小袋的食放在桌子上：“先生，我帶了點菜過來，喝點？”

章震翻起床，挪著步子走到桌子前。

“小子，怎麼是你？”

“先生，莫問這麼多，喝不喝？”

嚴謹不想廢話。

既然章震喜歡喝酒，那咱跟他喝就是了，其余的，說多了都是累贅。

聽到這句話。

章震那雙渾濁的眸子里，迸發出一抹。

他沒想到嚴謹竟然會這麼直接，而且還主問自己喝不喝。

在過去這些年里。

他還是頭一回到這樣的后生。

于是乎。

章震彎腰，直接提起兩瓶酒，一人面前放一瓶。

“小子，干掉它！”

“好，先生，我陪你！”

嚴謹心里雖然有些發怵，但還是一個仰脖，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嘿。

這次的覺，比昨天要好得多。

不過……

喝酒這玩意，一是靠天賦，而是靠多練。

這一次。

嚴謹喝了五兩，就已經開始發昏。

看著昏沉沉的嚴謹，章震冷哼一聲：“就這點酒量，也好意思在我面前逞英雄！回去再練個十幾二十年吧！”

聞言。

嚴謹一臉尷尬：“先生，您的酒量，我的確比不過，但是……我還年輕，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練！今天，就喝到這，我明天再來！”

看著嚴謹離去的背影。

章震的眸子里，涌現出一抹復雜的神。

時間一晃，過去三天。

在這三天。

嚴謹下午和晚上，每天兩趟，準時準點的去章震家中，找他喝酒。

酒量雖然沒多大提升，但章震對他的態度，還是有些變化。

以前都是罵罵咧咧，但最近，聲音緩和了不。

這天晚上。

看著喝的差不多的嚴謹，章震板著臉：“明天來的時候，別再買這家的東西了！老子這幾天都快要吃吐了，明兒個還買這些的話，你就別來了！”

“先生，你想吃點什麼？跟我說，我明天給你帶過來。”

嚴謹一本正經。

“搞個全聚德的烤鴨來吃吃。好久沒吃了，還真有點饞了，個的，以前老子一個人喝酒，都是一些花生瓜子，你小子這幾天把我的養叼了！”

章震用手指甲蓋一邊剔牙一邊吐槽說。

對此。

嚴謹苦笑不已，怪我咯？

回到家。

嚴謹趕吞了幾片醒酒藥。

而就在這時。

林賢的電話，打過來了。

“嚴謹，這幾天，天天去老家伙那？”

林賢直接發問。

“是。”

嚴謹很果斷。

“有什麼進展？”

林賢好奇。

“目前還沒有，不過……我相信……堅持就會有希。”

嚴謹已經認了死理。

要不就不干，要干就干到最好。

“需要我再去一趟嗎？”

林賢突然發問。

嚴謹一怔：“不用，我自己可以搞定。”

“好，那沒別的事了。”

說完，林賢直接撂了電話。

翌日上午。

嚴謹早早的去全聚德打包了三只烤鴨，直奔章震家。

出乎意料的是，

今天他家的院子，竟然比以往，都整齊潔凈不。

好像特意收拾了一下。

嚴謹推門而。

章震正坐在桌子上，獨自一人喝著悶酒。

罕見的是……

他竟然把穿了不知道多久的背心換了一件短袖襯。

“先生，我來了。”

嚴謹將烤鴨放在桌子上，語氣恭敬。

“坐。”

章震指了指邊的位置。

嚴謹依言坐下。

章震打開包裝袋，拿起一個開始撕了起來。

嚴謹沒有吃，而是靜靜地看著他。

將一整只烤鴨吃完，章震隨手抹了一把角的油，隨后這才抬起頭，給嚴謹倒了一杯酒。

“今天，慢慢喝。”

章震聲音低沉。

“好。”

嚴謹自然是求之不得。

“你想學淮劇？”

突然，章震發問。

“嗯。”

嚴謹點頭。

章震：“給我一個理由。”

嚴謹：“我的新歌，需要用到淮劇。”

“嗯？”

章震眉頭一皺，“你說什麼？你要把淮劇，和低俗的音樂，結合在一起？”

聞言。

嚴謹深吸口氣：“是。”

“呵！可笑！簡直可笑！”

章震臉大變，猛然一拍桌子，“滾出去！”

面對著喜怒無常的章震。

嚴謹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掏出手機，點開云音樂，隨后將《赤伶》放出來。

音樂，在昏暗的房間里響起。

他們倆人，誰都沒有說話。

一曲放罷。

嚴謹又先后點開《辭九門回憶》以及《探清水河》。

等三首歌全部都放完。

嚴謹這才虔誠的看著章震：“先生，您對這幾首歌，有什麼看法？”

章震臉一如既往的平淡。

但他的心里，早就已經驚濤拍岸。

他，被這幾首歌震撼到了。

以前，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戲曲和通俗音樂結合起來，竟然還會產生如此激烈的撞！

就這三首歌而言。

可以說是無可挑剔！

“第一首是昆曲，第二首是京劇，第三首是帝都小調。”

章震甕聲甕氣。

嚴謹點頭：“沒錯，先生您全答對了。”

“都是你唱的？”

章震凝視著嚴謹，這一次，他的語氣，較之之前平淡很多。

嚴謹沒有謙虛，直接點頭。

“反響怎麼樣？”

章震又問。

“每一首，都是首日千萬下載量的存在。”

嚴謹輕描淡寫。

聞言。

章震哼一聲：“那看來，你在夏國樂壇的地位，高的嘛。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在我這麼一個糟老頭面前，如此謙遜？”

“因為崇拜，因為仰慕，因為熱。”

嚴謹的聲音，不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