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
跟人出門,不是逛街就是喝茶。
但白若瑄不同。
竟然直接領著嚴謹到了一家書畫古玩店。
“你帶我來這干嘛?”
嚴謹一頭霧水。
白若瑄努努說:“我要的一幅字畫寫好了,過來取一下。”
“你對字畫有研究?”
嚴謹好奇。
“算不上研究,只能說喜歡吧。”
白若瑄輕描淡寫。
“有品位。”
嚴謹聳聳肩。
其實……
嚴謹也喜歡字畫的。
前世,他爺爺乃是草書大家,一手行草寫的那一個飄逸。
耳濡目染之下。
嚴謹的草書也頗有幾分草圣張芝的氣勢。
走進書畫店,里面裝潢的古香古。
一個七十來歲的老頭,就坐在店里,手里捧著一個紫砂茶壺,聽著帝都小調,正優哉游哉喝著茶呢。
“劉爺爺。我來了。”
白若瑄走到老人跟前,笑盈盈的說。
劉賀睜開眼,從搖椅上站起:“你這丫頭,走路也不帶聲音的,差點沒把老頭我嚇過去。”
噗嗤。
白若瑄捂輕笑,“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啊!”
“對了,劉爺爺,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嚴謹。”
聞言。
劉賀打量著嚴謹,點點頭:“倒是一表人才,你這丫頭,還是第一次帶男生到我這里來啊,怎麼,是不是想讓劉爺爺給你們當證婚人啊?”
唰!
白若瑄終究是孩子,臉皮薄得很,俏臉當即就紅的跟水桃一般。
“老爺子,您剛才聽得,是《繡麒麟》吧。”
嚴謹語氣恭敬。
“哦?”
劉賀挑了挑眉,“你聽出來了?”
“是的,而且,還是鐘泉鐘會長的版本吧?”
嚴謹再度說。
此話一出,劉賀徹底震驚:“沒想到,你竟然還懂得這麼多!不過,你說錯了一點,我聽說,鐘泉好像退位了,不再出任戲曲協會會長,被一個年輕人給占了。”
嚴謹一臉尷尬。
啥被自己占了啊。
這話說得……
好像是自己宮似的。
“哈哈。”
看著嚴謹的臉,白若瑄直接笑出聲,“劉爺爺,你說的那個年輕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呢。”
“是你?”
劉賀睜大眼睛。
“是我。”
嚴謹恭敬點頭。
“怪不得你對帝都小調都這麼有研究。”
劉賀嗯了一聲,說:“不錯,年輕有為,戲曲的未來,掌握在你們手中。”
“老爺子過獎。”
嚴謹躬。
“劉爺爺,我的字畫呢?”
白若瑄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
“我去給你拿。”
劉賀轉朝里屋走去。
“坐坐吧,不著急。”
白若瑄給嚴謹搬開一條椅子,讓他坐下。
嚴謹也不客氣,大大咧咧坐了下來。
而就在此時。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年輕男子。
在他后,還跟著四個黑保鏢,每個都很壯碩。
男子穿著一套名牌西裝,豎著翻蓋頭,妥妥的是一個面小生。
“若瑄?”
當男子看到白若瑄,兩只瞇瞇眼頓時就睜大了。
聽到聲音。
白若瑄回頭,秀眉瞬間蹙起:“楊怒,你怎麼到這來了?”
“哈哈!真是你啊,若瑄!幾年不見,你還是這麼漂亮啊!”
楊怒大步走到白若瑄面前,笑的跟一朵花似的。
“咱們倆,五年沒見啊!五年前,我去米國留學,這不前段時間剛回來嘛,我今天過來拿東西,沒想到竟然在這遇到你了,這說明,咱們之間的緣分,沒斷啊!”
楊怒喋喋不休,臉上滿是猥瑣的笑容。
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心里的齷齪想法一般。
白若瑄語氣漠然:“然后呢?”
“然后?”
楊怒先是一怔,隨后臉上重新掛上笑容,“晚上,一起吃個飯看個電影,如何?”
“最后再開個房間,一起睡覺,對嗎?”
白若瑄直截了當。
此話一出。
直接就把楊怒給弄蒙了。
自己的想法……
竟然被悉了!
“嘿嘿。”
楊怒尷尬一笑,手,“如果你愿意的話,那自然也是可以的。”
“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白若瑄一本正經。
“嗯?”
楊怒微微皺眉,“是誰?”
下一秒。
白若瑄直接走到嚴謹邊,一把攔住他的脖子,那樣子,無比親昵。
嗅著從上散發出來的那淡淡的香水味。
嚴謹不免心猿意馬起來。
畢竟……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任誰在這種況下,都不能百分百保證冷靜吧?
看到這里。
楊怒的臉,沉到極點!
作為白若瑄的大學同學,楊怒追求了整整四年。
憑借著富二代的份,他的追求,非常霸道,送鴿子蛋大的鉆石,送豪華跑車等等。
結果……
白若瑄愣是看都沒看一眼!
楊怒的征服,徹底被白若瑄激起。
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想要得到。
大學畢業后,楊怒被家里安排前往米國留學。
一呆就是五年。
回國后的第一時間,他就在調查白若瑄。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湊巧。
現在看似是偶遇,實則是楊怒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消息。
于是乎。
他也在劉賀這里定了一幅字。
然后……
制造了這場所謂的偶遇。
可是現在……
白若瑄竟然告訴自己,有男朋友了!而且還在自己面前秀恩!
這口氣。
他怎麼可能咽得下去!
想到這。
楊怒瞇著眼,走到嚴謹面前,他的目,極侵略,在嚴謹上不斷掃視著:“你……真是若瑄男朋友?”
“我說我不是,你信不?”
嚴謹哭笑不得。
這個擋箭牌的份,讓他不舒服的。
“哈哈!”
楊怒大笑,“若瑄,看到沒,你找錯人了!這小子,就是一個慫包!他都不敢承認呢!”
聞言。
白若瑄二話不說,直接對著嚴謹的,就狠狠地親了下去。
著上傳來的那一抹果凍,嚴謹的眼睛,直接睜到最大。
他現在腦子直接炸開來了。
我丟!!
萬萬沒想到……
白若瑄,竟然如此奔放!
“草!!”
看到這一幕,楊怒氣得直跺腳。
他的眼睛,開始充,頭發都快要氣得倒豎起來。
約莫過了半分鐘。
白若瑄這才松開,旋即看著楊怒,問:“現在……信了嗎?”
“我……”
楊怒啞然,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現在……
殺了嚴謹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