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庭沒救出來,楊家堡又發生了這樣的事,讓在場眾人都十分著急。楊三紅表態了,家裏什麽事都不管了,眼下全力以赴,去營救出君庭。常寶遠和葉喬都搖搖頭,他們最理解楊三紅,也知道,做這樣的決定,心裏有多痛苦。
一直以來,楊三紅都背負著楊家堡這個沉重的負擔,艱難前行。楊家堡,是楊三紅的太爺爺一手建起來了,村裏的人,大都是楊家的親枝近派。當年,楊三紅親爺爺臨死前,將楊家堡到楊三紅手中,讓好好經營,不能虧了村民們。楊三紅牢記爺爺的囑托,犧牲了大好年華。可以說,那是全部的心。如今,說放下,可又怎麽能真正放下啊。
常寶遠就道:“三紅啊,你也別上火。眼下,君庭這邊始終沒消息,咱們得等穆娜的消息。要我說,你就回一趟楊家堡吧,讓石頭陪著你。這邊,有葉喬和葉凡父子,還有你鄭大哥等人,一有什麽況,盡快通知你。”
葉喬也道:“常叔說的沒錯,三紅,你回去一趟吧。眼下,那邊況危急,也得你去親自理。除了石頭,再讓謝吉祥跟著,也有個照應。”
楊三紅搖搖頭:“常叔,葉大哥,你們別說了。這一回,我說什麽也得要救出君庭。現在,咱們就出去找吧。”
楊三紅說著,扭頭出門了。葉喬不放心,就在後邊跟著。常寶遠歎了口氣:“出去找吧,我老胳膊老了,幫不上忙。但是,有什麽消息,記得通知我一聲。”
楊三紅和葉喬出了鄭家老店,漫步走在街上。他們也沒有明確的目標,隻能是大海撈針。走著走著,他們就出了城,來到了一片小樹林旁。楊三紅道:“葉大哥,我累了,坐下歇會,你先去找吧。”
葉喬道:“三紅,凡事往開了想,有我們在呢,天塌不下來。”
楊三紅微微一笑:“我沒事,葉大哥,不用擔心。我想一個人靜靜,你一會再回來找我吧。”
葉喬點點頭,是啊,也該讓楊三紅靜靜心了。
他走了,楊三紅進了樹林,靠著一棵大樹坐下,抬頭看了看樹上的葉子,眼淚流了下來。轉眼間,自己都50多歲了。這一生,跟君庭總是分分合合,沒過上幾天消停日子。多次,他們都在生死的邊緣,但都活了過來。老天啊,我楊三紅自問此生沒做過虧心事,為何要如此懲罰於我呢?
這一輩子,回想起來,就跟做了一場夢似的,但也說不清是好夢,還是噩夢了。老天保佑,君庭能平安歸來,楊家堡能度過這場危機,楊三紅就是立時死了,也心甘願。
正胡思想,突然,懷中揣著的電話響了。心一驚,急忙接起,就聽電話那邊聲音十分嘈雜,好像有風聲,還有汽車呼嘯聲。
“喂,誰啊,喂,喂——”
“三紅,我是穆娜。”
一聽是穆娜的聲音,楊三紅頓時跳了起來。
“穆娜,你在哪,什麽況?”
“我正往西邊走呢,是在······”穆娜說到這裏,聲音突然中斷了,接著就是一陣忙音。楊三紅急忙大喊:“穆娜,怎麽了,你在哪?”
可是,電話已經掛斷,再也沒有穆娜的聲音傳出。此時,楊三紅也顧不得其他的了,撥通了葉喬的電話。可是,提示的聲音竟然是關機。
楊三紅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穆娜肯定是遇到事了。走到林子邊,四周一掃,葉喬正站在遠。原來,葉喬不放心楊三紅,就沒離開。
楊三紅招手,將葉喬了過來,說了剛剛穆娜打來電話的事。葉喬一皺眉:“穆娜能打來電話,證明現在是安全。我想,會再跟咱們聯係的。告訴咱們方向了,下一步,咱們就全力往西邊追。”
二人匆匆回到了鄭家老店,又跟其他說了此事。當即,大家決定,由葉喬、楊三紅、鄭老炮、葉凡開著那輛小汽車,往西邊追趕。葉喬將石頭來,讓他帶著謝吉祥、瓦西裏趕回楊家堡,去支援劉子義。同時,讓他們抓時間,每人都配備一部電話,方便聯絡。
就這樣,兩撥人都出發了。鄭老炮開車是把好手,風馳電掣,轉眼間就追出了70多裏。但是,沒發現什麽端倪。葉喬就讓他降下車速,逢集鎮就打聽,認真尋訪。
天黑了,又一天過去了,他們還是沒什麽發現。晚上的時候,他們在一座小城中停下車子,得吃點東西了,不然人的不了。
飯桌上,大家商量著對策。眼下,方向是有了,可始終找不到老道他們,可真讓人著急。
葉喬就道:“我估計,老道他們即使開車,也不可能走得這麽快。所以,咱們應該往回找。這次,不放過任何的小村鎮,都打聽清楚了。”
大家都點點頭,楊三紅道:“葉大哥說的有道理,咱們要耐心一些。”
吃過晚飯,他們也沒休息,開始往回找。這回,沿途每個村子都沒放過。可是,直找到天亮,又回到了阿拉塔裏城外,也沒什麽發現。
正在這時,楊三紅的手機又響了。
“楊總經理,我是鄭忠義啊。”
楊三紅道:“鄭老板,怎麽了?”
“楊總經理,你們在哪,剛剛來個人,說是葉夫人所托,來送信的。”
哎呦,楊三紅急忙道:“我們就在城外,馬上回去。”
就這樣,楊三紅等人急匆匆地又回到了鄭家老店。
進了前屋,常寶遠、陳元化和鄭忠義都在,還有一個小夥子,標準牧民打扮,戴著一頂布帽。
“怎麽回事,穆娜有信了?”葉喬問道。
常寶遠道:“是。小夥子,你再跟他們說一遍。”喵喵尒説
小夥子很靦腆,臉有些紅,道:“昨天晚上,我正在家吃飯,突然,進來一個的,長得好漂亮,對我說,讓我到阿拉塔裏鄭家老店送個口信。還說,送了這個口信,會給我500塊錢。我當時不信,從懷裏100塊錢,說這是定金,隻要我送到了,另外400塊,店裏的人會給我。我看不像撒謊的樣子,就騎馬來了。”
“什麽口信?”
“其實就是一句話,‘他們要去賀連山’。”
祁連山?眾人都明白了,原來,老道和那欽要帶著君庭去祁連山啊。葉喬又問:“小兄弟,你是在哪看到那人的,怎麽樣?”
“是在我家,下屯。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很著急的樣子,我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看來,這小夥子也不知道什麽了。葉喬從兜裏掏出500塊錢,塞在他手裏:“小兄弟,謝謝你了,這錢你收下。”
“不,不,那的已經給我100了,你再給我400就行。”他急忙推辭。
葉喬道:“小兄弟,你這個消息對我們太有用了。你也折騰一夜了,多這100元錢,你買隻小羊。”
小夥子道了謝,高高興興地走了。葉喬翻回頭問鄭忠義:“鄭老板,下屯在哪?”
“啊,離這50多裏地吧,在西南邊,是牧區了。”
葉喬一聽,看了看楊三紅,一拍腦門,壞了,怎麽就沒往牧區走啊。原來,他們一直順著大道找呢,本沒往牧區裏邊進。因為他們開的是小汽車,進牧區本就跑不起來。看來,老道那一夥,開的不是大卡車,就是越野車。
葉喬他們也是累了,坐下來,讓鄭忠義給弄點吃的,商量下一步的對策。
楊三紅道:“我明白了。看來,老道給伊勒德選的墓,就在賀連山啊。他們想把君庭帶到賀連山,然後在伊勒德的新墳前祭靈。”
葉喬道:“這就證明,君庭目前是安全的。我猜想,穆娜可能是丟失了手機,或者是手機沒電了,沒有辦法,才隨便找了個牧民來給咱們送信。”
葉凡道:“可是,我娘為什麽不回來呢?”
葉喬道:“你娘怕跟丟了,所以得一直盯著。同時,怕你韓叔有危險,也暗中保護。這回知道了他們的目的地,咱們就可以從容一些了。此去祁連山,山高路遠,我估計,他們開車,走走停停,沒有10天不能達到。所以,咱們可以好好做做謀劃一番了。”
常寶遠道:“你有什麽主意,不妨說出來。”
葉喬道:“一直以來,都是咱們被人牽著鼻子走。這一回,我準備給他們來一個守株待兔。”
“哦?怎麽個守株待兔。”
“眼下,老道一夥肯定不知道有人跟蹤他們,更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已經暴了。咱們可以坐火車,先到賀連山去等他們,然後,出其不意,暗中下手,定可將君庭救出來。”
常寶遠道:“辦法倒是好。可是,萬一等不到他們呢,怎麽辦。”
葉喬道:“不會。他們若是開車,從東邊進賀連山,就得經古沙鎮。咱們就到鎮子上等,肯定能等到。”
楊三紅也道:“是啊,這個辦法好。鄭老板,煩勞您去派人幫我們買4張票,我們盡快。”
鄭忠義道:“放心啊,包在我上。”
阿拉塔裏就有個小火車站,不多時,票就買回來了,是第二天早上的。眾人還可以休息一天。
有了君庭的消息,大家也都高興了起來,終於是吃頓飽飯了。然後,他們回到房間,各自休息。一晃,兩天兩夜沒睡了,真有些扛不住了。
楊三紅卻睡不著,給手機充上了電,撥通了馮大山的電話。
“大山哥,家裏況怎麽樣了?”
馮大山遲疑了下,道:“三紅,我沒用啊,對不起。昨天下午,咱們的酒廠就被上級部門勒令關門停產了。並且,昨天夜裏,廠裏還莫名其妙著了場火。子義巡視時,發現了放火人,還跟他打了一場。結果,這人功夫特別高,子義竟然沒抓住他。”
能從劉子義的手底下逃走,放火人的功夫絕對不簡單。楊三紅又問:“大山哥,現在能確定是江萬仇幹的嗎。還有,那個人有什麽向?”
馮大山道:“東川河來了許多人,但江萬仇一直沒麵,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那個人。子義怕打草驚蛇,也沒去尋那些人的晦氣。眼下,我們全力的經曆都在防備上,想主出擊,力量不夠。最主要的是,現在沒有證據。”
楊三紅道:“辛苦了,大山哥。我這邊尋找君庭,什麽都顧不上了,您就多費心吧。如果實在不行,酒廠就徹底關門,不做開工的打算。工人們大都是楊家堡的,你跟他們說,他們的損失,等我回去,會給他們一個代的。”
馮大山遲疑了,道:“好吧。三紅,你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走那條路。”
放下電話,楊三紅心裏多舒服了一些。此一去賀連山,但願一切順利,能救出君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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