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妍下班回來,見蘇父蘇母長吁短嘆的,不由得朝著蘇盛投去詢問的一瞥。蘇盛拉著進房間,將二叔家的爛攤子跟說了。
“幸好你機靈沒答應,否則到時候又要引火上了。”梓妍跟蘇盛已經領了證,只等著挑日子擺酒,也算是蘇家的人了。蘇家那頭的親戚,見過一些,可是對二叔蘇建一家印象最為深刻,也最瞧不起來他們一家子。
倒不是說嫌棄他們家窮,而是這一家子太不會做人。
二叔蘇建因為是倒門婿,一直被二嬸制著,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窩囊。二嬸讓他往東他就往東,他往西就往西,簡直不配稱為一個男人。二嬸曹麗云是個勢利眼,喜歡捧高踩低。以前蘇盛他們家窮的叮當響,曹麗云都懶得看一眼,男人回娘家一趟都要問東問西,生怕他拿自家東西去補娘家。
如今,蘇老大一家日子漸漸地紅火了起來,曹麗云又一改之前的態度,變得熱起來,三天兩頭往蘇盛他們家跑。而且,還特別貪小便宜,每次來空著手不說,走的時候還得順走一些東西。蘇母是個子好的,抹不開面子,能給的就給了。
那天,曹麗云又上門來哭窮,說什麼閨生了二胎,外孫連都吃不起了。見桌子上放著一提純牛,眼珠子就轉不了。
蘇母無奈,只得讓把那提牛給拎走了。
梓妍那天剛好休息,見到這位二嬸的所作所為不微微皺眉。那提牛可是買了孝敬二老的,結果二老一直舍不得喝放那里,倒是便宜了!
被兒媳婦看到這一幕,蘇母難為的。“唉,你二嬸就這子,若是不依著肯定要鬧起來,就當做舍財免災了吧......”
梓妍當時只是訕訕的笑了笑,沒有接話。
蘇母的想法固然是想多一事不如一事,可若繼續這麼縱容下去,這個家遲早要被攪得天翻地覆。可一個剛進門不久的兒媳婦,不好過多的干涉公婆的家事,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回,二叔一家子找上門來,想讓他們替秀英主持公道,想來就沒什麼好事。
“可不是!”蘇盛自嘲的笑了笑。“若不是我攔著,我爸媽這會兒都已經找上門去了!我那堂妹夫可不是好惹的,混起來連他媽都打,我們過去豈不是自討苦吃?”
“再說了,二嬸說話向來夸張,誰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梓妍倒是支持他的。“萬一是誤會,到時候下不了臺的就我們了!”
有理也變得無理!
“我也是這麼想的。”蘇盛在蘇淺潛移默化的影響下,多學到了一些對人對事的方法。“所以,我打算先去打聽清楚。若二嬸沒說謊,咱們替秀英出一下頭也未嘗不可。可若是添油加醋顛倒是非,呵,我才懶得管他們家的破事兒呢!”
梓妍贊賞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還是你聰明!明天休息,我陪你一起去!”
小兩口在房間里膩歪了一陣,直到蘇母喊他們吃飯才出去。
*
不得不說,蘇盛的決定是明智的。
經過半天的走訪,事的來龍去脈就搞清楚了。原來,秀英兩口子離婚其實都是曹麗云給出來的。
曹麗云自個兒招的是上門婿,一輩子沒過氣,腰桿兒自然得直直的,故而格很是強勢。在的耳濡目染下,秀英的格也有些霸道。在家做姑娘跟當兒媳婦可是兩個樣,嫁人之后,份一時轉換不過來,喜歡別人都聽的。一來二去的,家庭自然就難和睦,跟婆母之間也產生了不小的隔閡。
加上老人家思想比較保守,想要抱孫子,可秀英一連生了兩個閨,這就漸漸地大了起來。秀英又是個不得委屈的,稍微心里不痛快就往娘家跑。曹麗云心疼兒,自然是要給撐腰的。一開始的時候,婿還能低頭認個錯,把人給接回去。但次數多了,又怎能不覺得厭煩。
妻子蠻橫霸道,丈母娘強勢手他家庭部的事,久而久之,矛盾不就越積越深?有一次,秀英疑神疑鬼男人跟單位的同事有曖昧,便伙同曹麗云跑去人家單位鬧,害得兩人被領導去訓話,白白的錯失了升職的機會。
從那以后,男人就對秀英寒了心。若非看在兩個兒的面上,早就跟離婚了。可秀英呢,仍舊不知道收斂,逢人就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還將自己男人貶得一文不值。可想而知,是贏了仗卻失了男人的心。
在提出離婚的那一刻,秀英整個人都懵了。想著一哭二鬧三上吊,但這一招對男人來說早就沒用了。他是鐵了心要離!沒辦法,秀英只好跑回娘家求助,曹麗云便又鬧到婿的單位,將那個“狐貍”給打了。
那同事平白無故的挨了幾掌,哪兒能這麼算了,于是報警把曹麗云母給告了。然后,秀英的男人就以此為要挾,提出離婚。說若是肯凈出戶的話,就想辦法讓同事撤訴。曹麗云怕了,于是想起了蘇建民,想讓他們替自己出頭。
聽完事的經過,蘇盛都氣樂了。“們可真能作!”
好好兒的一個家,都讓們給作沒了!
蘇盛一點兒都不同這個秀英的堂妹,只是可憐兩個孩子。大人之間的矛盾,不應該連累無辜的孩子。
“你打算怎麼辦?”梓妍問道。
“還能怎麼辦,能拖延一時是一時吧。”蘇盛并不打算出這個頭。正所謂清難斷家務事,更何況他們還是沒什麼發言權的外人。
梓妍想了想,說道:“若是真的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離了更好。”
“嗯?”蘇盛好奇的看著。
“你堂妹們母太能折騰了,還是快刀斬麻的好。”梓妍以局外人的份說道。“這件事若是不解決,們一直鬧,咱們也不得安生。”
“我這堂妹可是固執的很,哪里肯輕易的答應。”蘇盛苦笑了笑。
梓妍湊到他耳邊,小聲地說了些什麼。蘇盛聽后,連連點頭。“哈哈,你這主意不錯,就按你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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