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在想,如果不是他們的話,我沒有勇氣走完這漫長的一路,也不會有Nefelibata的覆滅,所以我希三哥你在前進的路上,也是有人支持的。”
“我知道孤立無援的痛苦,所以你不會孤立無援。”
阮栒一怔,低聲道:“抱歉,我還是……”
“跟我說抱歉做什麼呢?”阮芽道:“人活著嘛,對得起自己就很好了,不要想那麼多,追究底你是在為自己活著,不是為我,也不是為了大哥,我現在只希你以后出任務的時候還是多留個心眼吧,要是又出現上次的事……估計誰勸都不好使了,大哥肯定不準你再留在國安。”
“知道了,臭丫頭。”阮栒輕哼一聲:“多大點兒就想著教育哥哥了?”
“那還不是因為你欠教訓?”阮芽撇。
“那那個謝景霜。”阮栒勾住阮芽的肩膀,親親熱熱道:“你們打算怎麼理?”
“錯了。”阮芽道:“是大哥和封琰琰怎麼理,我真就是個旁觀者。”
“謝景霜弄死了海德納,算是為你報仇,他跟棲姐也有點,大哥他們肯定不會再把人送回監獄,但怎麼置我就不清楚了。”
阮栒若有所思,不等他想明白,阮芽就已經下逐客令了:“該問的你都問完了,怎麼還不走?等著吃晚飯嗎?”
“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啊。”阮栒嘆氣:“連頓飯都不讓哥哥吃了。”
阮芽:“……”
“行了,不逗你了,我先回去。”阮栒道:“你好好休息。”
阮芽翻了個白眼:“快走吧快走吧。”
等人走了,封遲琰才從樓上下來,問:“以后不會后悔嗎?”
“老實說,現在就有點后悔了。”阮芽無奈一笑:“但怎麼辦呢,即便時倒退再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尊重他的決定。”
“他已經習慣了與鮮死亡作伴,讓他放下,不是那麼簡單容易的事,大學畢業的時候尚且會舍不得自己的學校呢,更別提是他一生的理想抱負。”
“況且……”
阮芽皺起眉:“我總有種預,如果強行讓他放棄K90,他會變第二個謝景霜——謝景霜天生屬于戰場,所以在監獄里平淡的生活對他來說分外折磨。”
封遲琰阮芽的頭發:“不錯,分析的很對,但你分析封靄月的作業時,怎麼沒有這麼有條有理?”
“還不是你的劣質基因!”阮芽不高興道:“我都不明白了,我兩好歹都算是高材生吧,當年我還是高考狀元呢,結果生的兒連一加一都算不清楚!”
封遲琰安:“也許是抱錯了。”
“……”阮芽道:“你自己看看那眉那眼睛那臉型,哪兒長得不像是你我?我倒希是抱錯了!”
封遲琰低笑:“這麼想想其實也還好,畢竟起碼可以得出是親生的結論。”
阮芽:“……”
這人的心態是真的好啊,完全不在乎兒數學學的一塌糊涂。
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成為他的軟肋,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