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里面,最清楚季彤事的要數葉晚星了。
上次被蕭彥過來解決麻煩,就約察覺到了蕭彥的意思,只不過那會兒蕭彥沒明說,也沒追問。
但如今看來,蕭彥對季彤明顯是上了心的。
趙明初一向話不多,對這種八卦的興趣也沒那麼濃,便沒開口。
反應最大的就是紀熊,他聽了葉晚星的話,吃驚地問道:
“彥哥,這可不像你啊!你為了季彤這個金雀費這麼大勁兒?什麼時候這麼大面子了?”
“我說過了,不要再用‘金雀’這三個字稱呼。”蕭彥蹙眉,語氣里著濃濃的不悅。
紀熊聳了聳肩,點頭道: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可我還是無法相信。不就是你找的一個替嗎?正主再過不久就要回來了,你咋還沒跟斷干凈呢?”
眾人不知道的是,就在紀熊開口說話的時候,季彤就站在樓梯口。
一覺醒來,發現時間不早了,也不好意思再睡。
起床洗漱完畢,換好服,打算下樓吃飯,然后再告訴蕭彥的答案,可沒想到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了紀熊的話——
金雀,替。
這兩個詞就像一把刀,直直的刺在季彤的心臟。
昨晚糾結了一夜,做了無數個夢的事,仿佛在這一刻有了答案,還沒來得及跟蕭彥回復,便被紀熊的這兩個詞給打醒了。
樓下這幾個人,都是蕭彥的發小好友,可以兩肋刀、肝膽相照的那種好兄弟。
在看過的劇本里,蕭彥能為最后的贏家,他們也功不可沒。
如果蕭彥不曾把原主當金雀的替,那這群兄弟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季彤覺得自己太天真了。
被人關心了幾次,聽了一回甜言語,就忘了自己是誰。
原劇里,原主死亡的慘狀還歷歷在目。
賭不起,也不敢賭。
想到這里,季彤毅然轉,返回自己住的房間里,收拾好所有的東西,拎著行李箱下了樓。
紀熊看到季彤,即將口而出的話頓時戛然而止。
他震驚地看著季彤,嚇得整個人都結了:“……怎麼會在這兒?不是已經離開了嗎?”
季彤臉一白,趕低下頭,穩住自己的心神,對蕭彥說道:
“剛剛莉姐給我打電話,說是有急事找我,我先走了。”
說完,沖著葉晚星出一抹淡笑,算是打招呼,然后便匆匆朝著外面走去,腳步中約著幾分倉惶。
蕭彥看著向來藏不住事的季彤,看著仿佛要逃走的樣子,突然福至心靈,像是明白了什麼,然后趕追了出去。
“季彤!”他沖著季彤喊著。
可季彤像是沒聽見一樣,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碧棲湖距離市區很遠,甚至連讓他派車送都沒說,就好像是要憑著一雙走出去。
蕭彥人高長,比起拖著行李走得艱難的季彤,速度要快很多。
很快他就追上季彤,拉住了的胳膊:
“季彤,你跑什麼?”
“我沒跑啊,這不是莉姐催的急嗎,我著急走。”季彤勉強笑道。
“你知不知道,你是個藏不住心思的人,你有什麼想法都寫在臉上。”蕭彥捧著的下,讓抬起頭,說道,“你現在的表告訴我,你很不開心,很難過。”
季彤咬了咬,道:
“我沒有,你看錯了。”
“你是不是聽到紀熊說的那些話了?”蕭彥像是有讀心一樣,把季彤的心思一猜一個準。
季彤哪怕想否認,可那一瞬間的表還是出賣了。
想起昨天蕭彥說的話,想起自己整整半宿的糾結,想起蕭彥知道并不是以前的季彤,也顧不得偽裝什麼,眼淚霎時間就流下來了。
季彤哭跟別人哭不一樣,從不出聲,連輕微的啜泣都沒有。
就抿著,一聲不吭,眼淚卻簌簌的往下掉。
淚珠子一顆顆的,每一顆似乎都砸在蕭彥的心上,把他給心疼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