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江？”

八仙樓頂樓。

撒窗柩，還不到營業的時間，一樓的喧囂吵不到頂樓，閣樓里反倒是一派安平氣氛。

自打忙活完了八仙樓的事，月清音已經許久沒見到李春江了。

“你和兒的事怎麼樣了。”

月清音想起上次秋狩相文那般表現，聽說丞相府退了婚，王之也來與解釋過一次，還為了相文的事向道歉。

但到底，也沒聽說兒和李春江訂婚的消息。

“嗯……你不知道嗎？”

李春江眨了眨眼，顯然是沒想到月清音會問起這檔子事。

畢竟上次他失手殺了相文，王首輔半夜請人去了夜王府，聽說還是得了的首肯才踏的府門。

“我上哪知道去？”

月清音出一副莫名其妙之。

“之前是我家王爺回來跟我說過你家小娘子的事，我才出手撮合你們。”

“但他那麼忙，哪有時間隨時盯著你們？”

“看你這樣估計問題不大，王首輔雖然刻板但不算迂腐，你努力努力還是有希的。”

月清音語氣一派輕松，儼然不知道相文已經埋骨荒郊的事。

“現在既然你們已經了，我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了。”

“北冥說那男人不是良配，讓我從中幫幫，畢竟兒是個好姑娘，估計北冥也不想看到余生凄苦。”

想起上次發生的事，李春江神黯然一瞬。

“確實不是良配，此事說來還要謝你。”

李春江難以想象，倘若王之真的和相文那樣的人共度余生，以后的生活該是什麼樣的。

或許他也只能如月清音所說的那般，看著的痛苦，在后悔中度過漫長余生。

“不過都不重要了。”

月清音擺了擺手，目又落回掌中的賬本之上。

“你們好好的就行，還有……”

月清音想了想，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

看著李春江，沉默了半晌，直到李春江微微蹙起眉頭才開口道：

“近來……恐怕不會太平，你們多注意些。”

月清音這話說的莫名，李春江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過近來府上已經夠注意了。

為了王之的事，幾乎王府全家連出門的次數都減了。

上次的事，王之雖然不曾到實質的傷害，可是自那一夜后的神總不太好……

雖然兩人如今還沒有婚，但是上次的事之后，王首輔似乎已經默許了兩人間的婚事，李春江在王府也算得上是來去自如。

偶爾生意忙的太晚，留宿在丞相府也是常事。

但王之時常夜半驚醒，知道他在家里，更是寧可睡在他隔壁，也不愿意回到那個發生了命案的閨閣。

聽王首輔的打算，是準備將兒的閨閣推掉改倉庫，再另外給王之修建一棟。

雖然不知道王首輔接下來的打算，可是眼看著月清音都不知道相文的事，料想這件事夜王理的很好，他也不用過于擔心后面究竟會發生什麼了。

“行，那我回去跟兒說說此事。”

月清音如今也不是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野丫頭了，是夜王妃，想來手上應該有許多他們不曾知曉的報。

李春江不曾深問，但對于月清音的叮囑還是放在心上的。

他說著，了肩膀，臉上倦一閃而過。

“怎麼。”

月清音算了算時間，客人應該快到了，沒想到抬頭見到這樣一幕。

“昨夜沒休息好？”

“算不上……”

李春江了角，這件事說來尚未塵埃落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月清音解釋。

“昨日兒睡的床，我睡的地上。”

月清音聞言，眨了眨大眼！

“喲，有這種事？”

出興之，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

“看樣子你們相的還算不錯，王首輔還沒點頭嗎？”

“不對，沒點頭你們怎麼就睡一間房了。”

月清音說著，仿佛想到了什麼，一副看好戲的神看向李春江。

“你不會把兒……嗯？”

月清音話音說了一半不再繼續，但在如今這個風氣保守的環境之下，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李春江沒想到月清音婚之后對于這些事倒是看得開了，只是……

倘若是真的倒也罷了，可自打那次的事之后他現在只希王之能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

大夫說沒什麼問題，至于神上的……

只能靠自己，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復一些。

“沒有，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

他皺了皺鼻子，有些哭笑不得，對于月清音滿臉八卦之生氣又無奈。

想想自己如今還能站在之下，也是多虧了月清音幫忙松口讓夜王理了此事。

雖然似是無心，也不知道那一夜的事，但也確確實實算得上救了他一命。

“近來兒神不太好。”

李春江掐頭去尾的說了一句，到底是總角之，總不希月清音覺得他是那樣的無恥之徒。

“王大人沒答應，但算是默許我和兒來往了。”

“昨夜宿在丞相府，兒睡不著來找我，我總不能讓睡地上……”

月清音笑得見牙不見眼，不管怎麼說，也算辦了一件好事。

見到李春江這般紅著臉解釋，只是擺了擺手輕笑一聲。

“你跟我解釋什麼勁兒，安心伺候好你老丈人就行了。”

兩個人算得上是一起長大，對于對方的人品自然還是信得過的。

還想再說什麼，云鴻卻已經輕輕叩響了大門，見到李春江在，他愣了愣，卻只是沉聲道：

“王妃，兵部尚書到了。”

月清音挑挑眉，看他一眼，又看向李春江。

“兵部尚書？沒想到他也來八仙樓用膳。”

李春江似乎沒多想，只是總聽首輔說過兵部尚書這個人，過于圓像個老泥鰍，也分不清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讓人頭疼。

“是啊，可能是北冥的關系，朝中許多大人都是八仙樓的常客。”

不算解釋的解釋了一句，理了理擺起向門外走去。

“既然是大人，我去打個招呼。”

說著看向李春江，努了努，示意他把桌上的香囊拿走。

“你拿去送給兒吧，本是給太后娘娘送去的，恰好下人拿了一袋，我正愁怎麼理。”

“給你也是一樣的。”

李春江愣了愣，再扭頭哪里還有月清音的影。

殊不知，與此同時，天子廂房之。

“大人，您來了？”

兵部尚書臉沉，一見是夜王妃，卻是一愣！

“怎……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