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演戲的農婦大半的人一看到醒來,登時一掌扇在臉上。
啪!
聲音很響。
顧曳還沒反應過來就白捱了這一掌,登時頭暈目眩歪了半邊子。
靠!
依著過去的脾氣肯定是要還回去的,只是剛想擡手卻發覺渾沒有半點力氣,虛弱得好像就吊著一口氣似的,而且渾溼噠噠的,還淌著水,低頭一看,竟是穿著大紅服,這樣式每個中國人都認得——特麼的,誰給穿的紅嫁,質量還這麼差!還線呢~
顧曳心頭怒起,但也發覺到不對勁。
這些人難道就是齊放那小子說的本地人?倒是真的跋扈刁鑽。
但齊放他們怎麼會把單獨放在這些人家裡。
虛弱,其實神上也十分混,顧曳本沒法理清思緒,眼前又糟糟得進來很多人。
“你個小浪蹄子,養你這麼多年,好心給你找了一門親事,竟還跳河尋死,打死你個白眼狼!”
掌又要下來,顧曳有心無力,虛弱得很,還好旁邊還有很多人,拉住了這個人,似乎很著急,一直在勸
“別打別打,打了不好看就賣不出去不是,就嫁不出去了,嘿,聽到沒,外面花轎來了,趕拉上去!”
外面傳來敲鑼打鼓嗩吶聲。
臥槽!這句總算是聽明白了。
花轎?嫁?
臥槽,齊放這兩人是把拐賣到了山裡嗎?
顧曳猛然被一個漢子拽住,那板得有多輕,加上這男人顯然是莊稼漢,生拉拽兩下就將顧曳差點扯飛出去。
“等等,把這小浪蹄子塞上,省的胡喚”
那人也不知從哪兒扯出一條破布,捆了顧曳的雙手,也纏封了,再被漢子拽進那有些簡陋搖搖墜的花轎
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的顧曳只匆匆一瞥,天氣有些灰濛,但很乾燥,這是一個村子,很古老落魄的村子,人不多,但是都圍觀在籬笆欄外,看熱鬧?
那眼神顧曳看不太懂,惋惜,或者恐懼居多。
尼瑪,這勢不妙啊。
還有明明是被雷聲驚醒的,這天氣本不可能打雷,所以
“新娘子到嘞,起!”公鴨嗓子一喊,花轎猛然起來,晃盪了一下,讓顧曳後腦勺直接往後面一撞。
咣噹。
暈了過去。
很多悉的臉,一個老人朝翻白眼,還有一個老人手舞足蹈得拿著一塊墓磚朝吶喊什麼
車子一直在開
四方立巨大墓室好像打了雷
嘭!
因爲這劣質花轎的搖晃,顧曳的腦袋磕再次撞在了木板上,疼痛刺激醒來,了腦袋,後腦勺已然腫起一個包。
嘶,輕吸一口氣,但也顧不得疼痛,坐在搖搖晃晃的花轎上,顧曳努力回想之前的事記憶模模糊糊的,不知是坐車後來到了這裡,還是從坐車到了sx開始挖掘那個古墓開始,到後來在那地方好像遭遇了什麼
記不清了,一想起就頭疼得厲害,一片模糊,就好像一下子酒喝多了斷片一樣。
所有記憶的時間順序都是的,而且跟以往經歷混疊,分不清之前自己到底經歷過什麼,但按照正常況便是在車上睡著後莫名其妙到了這地方。
也不知多久了。
顧曳已經用手指頭艱難解開了繩子,取下封的破布,這破土也不知幹啥的,泛著一黴腥臭味,讓嘔,但又不能嘔吐
真心難。
憋著,下意識去手腕上的手錶,禿禿的,到了明顯的皮包骨頭,沒有手錶
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但一時也沒想明白。
臉有些蒼白,又覺外面擡轎的轎伕跟尾隨的喜娘很安靜。
安靜得可怕。
就好像在避諱什麼一樣。
按理說這送嫁應該熱熱鬧鬧的
呸!老子嫁個線!
顧曳探手要開那簾子看看外面,還沒起來,卻直勾勾得盯著自己的手。
好像怎麼這麼瘦小,而且瘦骨嶙峋黃不拉碴的,一看就是營養不良又長期暴曬跟自己那芊芊玉手完全就不是一個畫風的。
顧曳迅速臉這皮好糙,而且臉型也小了一些,手頭也沒鏡子,無法確定到底長什麼樣,但是應該是的,看型就知道年紀很小。
這絕不是自己。
蛋啊,這是在夢裡?
顧曳覺得自己神經有些衰弱,卻忽然覺到外面的嗩吶聲停了。
“到了”
“鬼哭林”
“快放下,放下,咱們走吧”
“不行,佘員外說咱們必須送到他家去,不然難道要新娘子自己擡著轎子走?”
顧曳聽到這裡就想吐槽自己擡不
不過外面的轎伕跟那喜娘等人都是一個村兒的,如今戰戰兢兢,都恨不得自己閃退,讓別人衝鋒陷陣,可後頭一個漢子提醒衆人
一想到逃走後的後果,衆人都臉土黑土黑的。
喜娘了手心,乾笑著:“那再送進去一點過了這地兒就好了,過橋那頭就是東柳鎮”
“這還用你說,他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鬼哭林有鬼前頭那些人不都”
幾個轎伕面悻悻,但也不敢多說,忌諱!
此時在花轎中的顧曳聽了他們對話,心裡倒是不太在意這鬼哭林什麼的,更擔心自己不知道怎麼的就換了一,既然是真的換了,就不可能是有人演戲搞鬼,外面這些疑似古人的人恐怕真的是古人
那麼問題來了。
——這是到了哪個朝代哪個時空?
不管如何,才是第一要務,看樣子這些人也不是能講道理的。
似乎這鬼哭林很讓他們害怕,也許是的機會。
顧曳心裡盤算著,那轎子晃盪一下又擡起了,顯然這些人更懼怕那個佘員外
轎子晃悠悠得進了那鬼哭林
這些人十分安靜,似乎都不敢說話,走著走著
顧曳卻覺這林子溫度似乎有些低,而且有味道越來越重,有點腥臭味
不自覺挲了下手臂,手指悄然開了簾子。
目的是有些荒涼的林子,林木稀疏頹敗,秋季?
但這林子的確森森的。
“幾位大叔大娘,這是到了哪兒”刻意放輕語調,化語氣,就爲了不顯出這本尊掉了包,畢竟這本尊應該是山裡孩子,格不會太放得開(絕對不覺得自己放)
但沒人理。
空氣裡只有那樹木枯枝上孤零零掛著的樹葉被冷風吹發出的聲音
沒人理我?我還不得你們都離開呢
顧曳目往下,落在挨著花轎的喜娘上
這喜娘跟普通大媽沒什麼區別,就是格壯了點,個頭不高不矮
而且臉有點難看,慘白慘白的,呦,還流呢,耳流
顧曳微微往前側了腦袋,仔細一看。
哎呦臥槽!
七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