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右這才十五六歲,發育得跟豆芽菜似的,顧曳自己看著都倒胃口,因此也不忌憚跟兩個男人同屋。
李大雄有自知之明,乖乖鋪牀,又在顧曳的三言兩語跟夭夭微微一笑中幫他們兩人的牀鋪好,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幹了什麼,很是憤憤。
“爲什麼是我幫你們鋪牀”
顧曳:“不知道啊,你人特別好吧”
李大雄:“誒?是嗎?我也這麼覺得...你們還有什麼要做的嗎?我可以幫忙哦~~”
顧曳:“要幫我洗嗎?”
李大雄:“.....”
夭夭眼看著外表老實際年心的李大雄被顧曳得不要不要的,也只能溫一笑,然後低頭繼續織...
不過很快他就不淡定了,因爲某個村姑爬上牀,“織什麼啊,上來睡!”
那迫不及待的...
夭夭臉紅了,李大雄翻白眼了。
——————
不過夭夭還是上牀了。
顧曳在裡面,夭夭在外面,厚厚的被子蓋上。
李大雄還盡責,在門後面的地鋪上小聲對夭夭說:“師兄,等下要是對你圖謀不軌,你一定記得喊我啊~~”
顧曳:“然後你也一起上麼?”
李大雄刷得臉紅了,迅速裝死。
顧曳一臉淡定,轉頭看向面紅的夭夭,“看我做什麼,還不睡...想幹壞事嗎?”
夭夭臉更紅了,將雪白臉蛋埋進被子裡。
恩,了兩個男人一把,顧曳心滿意足了
。
“不過我覺得我可能我會睡不著”
“爲什麼?”夭夭輕聲問。
“想幹壞事”
“....”
真是夠了!
夭夭把被子蓋上頭,李大雄捲了被子掩住耳朵。
哼哼,不堪一擊啊。
顧曳嘚瑟。
於是房間安靜了。
冰玉骨近在眼前。
顧曳沒有聲息。
陌生的溫度就在邊。
夭夭蓋著被子,一會沉默,半響,他轉頭看了看。
看到一張並不算好看,但有些稚的臉....
不久前他還看到頤指氣使,眉飛舞那樣倔強得開了黃腔,現在他看到的卻是...
睡著了。
一秒鐘就睡著了。
說好的睡不著呢?
夭夭失笑,一笑百生。
那一秒,夭夭有種別樣的魅。
可惜顧曳看不見。
早已墮夢鄉,做了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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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
鳴打起。
顧曳迷迷糊糊睜開眼,天肯定才矇矇亮,不然線不會這樣昏暗,空氣裡也不會還帶著些許冷氣,顧曳還沉浸在之前的夢裡。
反覆的夢。
但又記不清,果然是破碎的記憶啊。
也不知道到底遭遇過什麼,竟然會斷片這個樣子,但總覺得那夢裡有個人。
很在意很在意,但總看不清對方的臉。
顧曳心裡彆扭,但醒來後也只記得有這麼一個人。
迷迷糊糊中,顧曳看到夭夭正側臥著,臉朝著。
說真的,這張臉....
顧曳抿抿脣,不想再看,目往下。
對上李大雄痛心疾首的眼神。
“你這麼看我幹嗎”
“你的手!”
手啊?
顧曳低頭一看,哦,摟住了夭夭的芊芊細腰是麼。
“昨晚太冷了了,抱一抱取暖...有問題?”
顧曳一臉淡定,瞟瞟他,隨口說:“你不也抱了一個嗎?”
李大雄:“我?我...對哦,好像我也抱了一個”
這話說完,顧曳跟李大雄都面面相覷,一臉驚悚,四隻眼睛都直勾勾得看著李大雄懷裡抱著的...
無頭男。
啊!!!!
慘聲驚破空氣。
睡人夭夭被驚醒。
一盞茶時間後。
被無頭男嚇得神經衰弱的顧曳跟李大雄排排坐在階梯上,捧著飯碗...碗裡的粥已經抖了好久了。
直到他們看到一臉壞笑的頭佬踩著晨懶懶散散得著懶腰。
——我抱著男睡一晚。
——我房裡的一個男人抱著男睡了一晚。
不同的遭遇讓骨子裡慫貨的兩個人有了一致的憤慨!
只是還來不及控訴,頭佬就主出擊了:“廚房鍋裡還有最後一碗粥...”
然後剛剛洗完服回來的夭夭就看到兩個黑影咻得一下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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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飯,頭佬有業務要忙,也就是要把那無頭男的事理好,自然把李大雄拉去當苦力了。
至於顧曳,好像沒什麼事兒可以幹。
洗碗?
夭夭已經先洗了。
好像這姑娘一直負責奎山的務——可憐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大人...
“那你洗?”頭佬說。
“我剛剛說什麼了嗎?”顧曳裝傻。
不過不用洗碗不用做務,啥都不用幹,顧曳坐在院子階梯上,搖晃著不長的小,懶散看著頭佬跟李大雄忙活那。
做法驅邪其實只是一個儀式,但顧曳還是聽到了頭佬的唸咒。
“他裡的咒語言是有系的,還是來的?”
系?
剛洗完碗出來曬著太織的夭夭靠著木柱子,聞言想了下,說:“你的意思是這咒是否有既定的文字是嗎?”
顧曳豎起大拇指。“聰明!”
夭夭微微一笑:“有的,任何降道之人都必須學降語,降語是降道三大重點之一”
“誒,說說”
“降語,降力,降,簡稱語力,降語是文字,學之誦之便是咒,起催發效用,但首先要有力,引力而導之,力的學習便需要各門派的獨傳了,但本都差不多,至於最後一個降...”
顧曳有了領會;“就是之前給我用的幻影環,頭的青尺還有李大雄的護心鏡對吧,還有還有老頭子用的那個發的什麼玩意兒”
“那是奎印,是我們奎山的鎮派之寶”
老頭子的聲音冒出來,卻是從屋頂上面飄落下來的,顧曳一擡頭就看到這廝從屋頂飄然落下。
一個狗吃屎。
顧曳:“....”
地上有之前不小心被李大雄掉在地上的番薯米糊,忘記說了。
老頭子爬起,給了不遠的李大雄一邊棒槌,“山裡本來沒多吃的了,你還浪費...明天我們就都得喝西北風了”
顧曳驚訝,“不能吧,這山裡肯定有啊,隨便逮一些吃都可以,就像是昨晚的兔子...”
老頭子沒好氣:“那兔子是隔壁山的,這座山的老早被吃完了”
“不能吧,早上不是還有公打鳴麼?殺了燉一燉”
顧曳覺得這個可以,卻忽然..
有殺氣!
夭夭:“那是師傅...僞裝的”
顧曳扶額,這是到了一個什麼門派啊。
“那你們平常不是還接山下那些人的業務,沒錢?難道每次都是一隻啊”
顧曳目一掃那頭忙活的頭佬跟李大雄
。
一隻專業戶?
“沒有”頭佬擡起頭,“這次是一兩紋銀,那家人還算有點底子”
“那不就行了,好歹也是一兩”
顧曳估著一兩也是好幾百塊rmb,可以吃好幾頓了吧。
“哪有那麼容易”頭佬撇撇,“剛剛說到降,降包括符跟,但是符就足夠榨乾我們家底了,何況這幾把...”
顧曳驚愕,“這些東西都要買,不是自己做的嗎?”
看電視劇裡面好像沒有什麼門派是慫到要從別的地方進貨符籙這些的吧。
然而不等老頭子跟頭佬回答,李大雄忽然上線。
“自己做,首先得自己會”
會心一擊。
頭佬跟老頭子臉紅了。
不過老頭子還是試圖掙扎:“幻影環是我....”
“人家做了一半給你收尾的”
“夠了,你忙你自己的吧,大熊”
“好得好得”
老頭子丟了臉,再看顧曳明目張膽得恥笑,卻有些惱怒,“小丫頭你先別笑,跟我來!”
顧曳直接被拽住,掠進了林子。
這頭,夭夭看到李大雄跟頭佬一個擊掌。
“你們故意引導激怒師祖,不怕將來報復嗎?”
他聲音弱,李大雄卻是不爽,“誰讓今天早上佔你便宜...”
夭夭:“不是今天早上”
李大雄:“誒?”
夭夭:“昨晚一直都是”
李大雄怒了,跑進了林子....
頭佬:“你這樣激怒他,是因爲他們兩個把粥喝了不給你留嗎?”
夭夭微微笑著,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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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還是那個林子,但昨晚夜太深,顧曳沒看仔細,但現在青天白日的,顧曳看到了很多地的木樁子,這些木樁子高地細都不懂,的位置也不規則,還有一些吊掛在竹子上的欄橫木,旁邊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湖泊。
這是?
“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裡鍛鍊吧”
顧曳一看這些道就想到了電視劇裡演的那些習武者,頓時頭都大了。
“老頭啊,話說我們是降道之人,不用跟凡人學武一樣吧..你給我咱們奎山的獨傳籍就行”
顧曳覺得電視劇那些雖然都是泡沫劇,但進的明顯是神鬼副本,這習武一套最多也只到青羽那一步吧,跟斬妖除魔沒啥搭嘎。
哪知這種思想被老頭子好生鄙視了一翻,“你以爲降道是那麼好的?虛而顯,咱們這一行要經常接不乾淨的東西,鬼怪邪祟無所不有,自己太弱,還沒除妖就先被上了,就比如你現在這幅皮囊,如果不是有白骨塔護著,就算沒有那什麼王菁,單是小楊村那慘死多人的鬼哭林就足夠你喝一壺了”
好吧,好像是有些道理。
“但我總覺得你讓我練這些是爲了讓我更好得抗怪...”
“沒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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