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山那樣的世外高人?
靈道人目落在李滄海上,“滄海,你可見過此人?”
李滄海皺眉,左蒼生脣,正要替李滄海結尾。
“見過的,我昨晚還在那兒睡了。”
顧曳終於開口,不開口不行啊,確定了,這靈道人跟姜尚等人至有四分機是衝著來的。
李滄海指尖點了下桌面,看顧曳的眼神頗有幾分婉轉的晦。
這人到這關頭竟還有心開玩笑?
越王也覺得顧曳是越來越浪了,但也必然底子越來越了吧。
想到昨晚那個人分殘影說的事兒,心中微微沉。
本就顯眼,這一開口就更醒目了,衆人齊刷刷看向。
邕都盯著,開口:“中原顧曳,許久不見,你突破了。”
這人雍容威嚴,但看顧曳的眼神並不和善。
“是啊,遇上了一些倒黴事兒,僥倖突破了,不過我突不突破也無礙大局,這天下的不穩還得勞煩天昆吾諸位用心。”
邕都:“也包括這些滅門慘案?”
顧曳:“這話我可不敢說,我顧曳素來不以拯救天下爲己任,今天坐在這人,也不過是想蹭一頓飯。”
三言兩語鋒,一個王級跟天宗之間行雲流水的從容。
北鴻雖知自己也不會在天宗面前有怯弱,但絕不會有這樣的自在。
天宗殺王級,必然可殺!
不怕嗎?
他想從李滄海上得到答案,只看到了安定。
那就是這個人的確有抵抗天宗的底牌?怎麼可能,才隔了多久....
“那就爭取在這段飯結束之前讓顧姑娘幫完忙。”姜尚雙手疊,從容坐著,那狹長的眼睛似有流。
陳疆等人對天宗們太瞭解了,這是天宗認真了。
四個天昆吾的天宗,邕都、林政、趙濮再算上如今天昆吾代理吾主的姜尚。
他們都看著顧曳。
叢淚掌心有冷汗.....天宗們,難道要對付顧曳嗎?爲什麼?
“我一向不隨便應人的事兒,幫什麼忙,你們得明說,不傷及我自利益又有好拿的,我纔有考慮幫不幫。”顧曳依舊自在,還給自己倒一杯酒,但的眼睛也掃過那些人帥哥來賞心悅目。
好像並不在意。
但也抿了一口酒,似笑非笑:“但若是諸位天宗要著我做什麼,出卑微又只是王級,估計也很難保持自氣節。”
這話倒像是要封死幾個天宗退路了——你好意思欺負我一個王級?
邕都四人也不生氣,姜尚說:“你跟吾主關係匪淺,你若不願意,我們自然不敢。”
你示弱裝小白蓮?
那就把你捧高了再說....
跟吾主?中原的人愣了下,是那個真正的吾主嗎?
顧曳:“我跟你們的嬀哀大人也關係匪淺啊,可惜他們兩個今天都不在,看樣子都出了事兒的樣子......跟他們關係匪淺的我,可以問一下他們死了嗎?”
天昆吾的人瞬息都變了臉,好些個王級氣機鎖定顧曳。
劍拔弩張!
李太極跟李滄海等人臉都微微一變,看向靈道人,後者卻是做了一個的手勢——別管。
不管?李滄海掌心攥起。
四大天宗沒料到顧曳路數這麼妖,姜尚淡了幾分和煦,但依舊溫和,“吾主只是閉關了,至於嬀哀,我們天昆吾可不能傾巢而出,跟其他人都留守本部,對了,你們中原好些人也還在天昆吾,至於在其中做什麼事兒,顧姑娘真要過問嗎?若是過問了,那就得參一份子了。”
顧曳瞇起眼,忽璀璨一笑,“那還是算了,衝鋒陷陣這種事兒不適合我,我在後面給你們當啦啦隊加油助威啊!”
笑得嫵人,好像剛剛的挑釁都是幻覺似的。
這人,還真是妖一樣!
陳疆等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姜尚不怕顧曳這樣的妖路數,因爲他針對的也是妖。
“千年,藤屬,妖,既顧姑娘也查出了這些,不知心中可有作案者人選?”
顧曳:“有啊,我就懷疑是蜃樓的那些土鱉乾的,唯一的建議也是讓你們從蜃樓先開始查起....除此之外,我沒其他建設意見。”
蜃樓,也不是不可以,其實中原強者們也覺得蜃樓最爲危險。
藏最深的最毒最咬人啊,左蒼生等人換了意見。
但很快發現他們的意見並不重要,因爲林政說:“可我聽說顧姑娘邊有一人,神莫測,藤屬,可治癒人,手段鬼魅....”
果然還是來了!
李滄海心中暗道危險,不過在場恐怕也只有李滄海第一時間察敵意,其餘人多深思——誰啊?
盧易之低頭,就算他不是降道的,可這些年有意瞭解的事兒,剛剛只一瞬就想到了一個人。
他能想到,其餘人必然很快能察覺到。
“那不是....”
“顧曳邊確實有一個,....”
衆人熙熙攘攘,北鴻等人目都集中顧曳上。
那個人,夭夭。
“那你們應該還聽說過,他長得極好,跟我一樣,但格比我好,不太喜歡手打架,除非我帶頭,你們懷疑他,還不如懷疑我....”顧曳轉著酒杯,臉上的隨笑意還在。
姜尚此時作壁上觀,並不說話,乃是林政再次,直接拋出一炸彈:“可你不是妖。”
這話反過來就是——夭夭是妖。
衆人譁然!也有人一下子冷寂。
包括北鴻等人,妖?那個人是妖?他們可半點都沒察覺到....
天昆吾的天宗們......
“天昆吾諸位前輩,夭夭那人我見過,的確溫煦良善,而且跟顧曳都是一宗子弟,還曾在小明寺等劫難中出過不力,這人間之上不管是人還是妖,殺人總要有目的,何況這麼瘋狂得殺人,就是妖中也有的,要麼是有所預謀,要麼就是失去理智的,何況夭夭上也未見什麼妖氣。”
李滄海無視靈道人的皺眉,只看著林政等人,緩緩道:“諸位在天昆吾,若能知曉我中原信息,就會知道蜃樓妖跟妖纔是可能最大的,該順位排查他們,不是嗎?”
這話也是安置天昆吾四大天宗本意本不是調查什麼滅門案,而是藉著滅門案鎖定顧曳邊的夭夭。
中原人也不是蠢的,聽李滄海這麼一說就狐疑了。
話說....顧曳上是不是還牽扯了昆吾?
這針對夭夭就是針對顧曳啊。
天昆吾的人不會打什麼算盤吧?
纔剛剛契合的天昆吾跟中原合作趨勢瞬間有了裂痕。
這不是李滄海等人心願的,可若是天昆吾的這些人不幫忙還搞事兒,那.....左蒼生等人心中暗暗戒備。
這人不是個善茬,邕都看著李滄海,“長公主說的有理,不過我們既然有此懷疑,自是有據的,便讓顧姑娘將那夭夭喚來了,讓我等氣質就知道了。”
是不是妖,驗一驗不就知道了?
這的確是最簡單直接的方式。
很多人並不想跟天昆吾鬧翻,覺得這樣是最和氣的方式,驗完沒問題,大家才能無間隙合作,但他們不是顧曳。
“我要先看據。”顧曳面無表,“我奎山的人不是隨隨便便能讓人驗看的。”
不肯退讓,這次連左蒼生等人都覺得不太妙了。
雖知顧曳強勢,可天昆吾是龐然大,真要以卵擊石?還是那夭夭真有什麼問題?
衆人徘徊不定中,姜尚也倒了一杯酒,酒水剔,落酒杯中。
“夭夭都不讓看,那麼顧姑娘大概也不願意聯繫自己的師傅了吧。“
酒壺放下,姜尚朝顧曳笑了笑,“奎山的人素來不簡單,每個人都有非凡的來歷似的,那顧姑娘知不知道奎山從前也出自天昆吾。”
別人如何震驚管不得,反正顧曳自己挑眉了,“我刻薄,只惦記同門相,可不會惦記著犧牲奉獻。”
油鹽不進,滴水不。
從顧曳這裡著手不太可能,其實林政等人更像用強,這顧曳的無禮,他們有些忍不了。
“就算吾主在,恐怕也不會順著顧姑娘這樣的脾氣,何況吾主不在,不知顧姑娘哪來的底氣。”
林政是真的好奇,聽說顧曳也是一個及其聰明的子,並且極擅——求生。
現在卻像是求死。
“不是底氣,而是有脾氣。”顧曳將酒一飲而盡。
碎酒杯,一片片末落下。
“我剛丟了一頭家養狗熊,家裡小廚師可不能再丟了,否則我們山裡老頭子要打死我的。”
說得和善,可誰都知道這是要撕破臉了。
盧易之目飄向李滄海,他並不期頤對方出面,因爲靈道人在,李滄海不能再做第二次。
這是家族的糾結所在。
李滄海果然覺到了莫大的爲難,但記得昨天對顧曳說的話。
只忠於自己的原則——不信夭夭會那樣喪心病狂,何況夭夭就是遼,絕不可能!
“犯案的時間,我跟顧曳在泉州陷蠻荒境,夭夭也在其中,論時間本不可能作案,當然,諸位可能會疑心,爲何我跟顧曳之前不說這件事,只因在蠻荒之中涉及一些,不好說。”
“若是諸位要查,也是有跡可循的,因當時有很多人都看過我們。”
是看到跟顧曳,但先拖延下時間再說,而且夭夭的存在到時候也可以做些文章。
李滄海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扯到蠻荒,前段時間泉州的靜也是真的。
那麼.....
姜尚皺眉,他們倒還不知道還有這茬。
“是嗎?若是如此,倒有可能是我們誤會,不過在此之前,靈道人應該已經放出消息了,我想但凡有點膽氣的男子漢,爲了一個一直庇護自己的同門師妹安危,他一定會自己來見我們。”
姜尚淡淡一笑。
顧曳終於臉一變。
該死,夭夭會自己送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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