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有底線才有翻盤的機會

最終這個電話并沒有接通，沈瑟把搶回來的手機抱在懷里，又慶幸，又有難以言明的失落。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何清則是在一旁“跐溜”嗦著，說話的時候帶著點恨鐵不鋼的意味:“看吧，明明就想聯系，還非得拿喬。當心你的程老師一時空虛，被別有用心的人趁虛而……”

說到趁虛而，沈瑟倒是覺得，才是足程紹仲和羅瀟之間的壞人。

雖然算不上小三什麼的，可在程紹仲心里有人的時候跟他在一起，本就是一場必輸的賭局。

搖了搖頭，把手機扔在一邊，繼續吃剩下的米。

那邊程紹仲肯定各種味大餐，說不定還有人在懷，才不用去心呢！

……

之后的幾天沈瑟依舊在看各種案例資料，順帶著干點打雜的工作。

不過跟以前相比，現在覺得每分每秒不是在混日子，而是真正有奔頭的。

林德鐘就像韓江墨說的那樣，很愿意教些東西，雖說他自己也很忙，但總能出空來跟流下想法和心得，還跟說了許多庭上的趣聞軼事。

此番舉措沈瑟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同，倒是韓江墨他們幾個有些“吃味”。

“我們進所的時候那老頭有這麼上心嗎？沒有吧。”休息時間李志巖拐了拐韓江墨的胳膊。

韓江墨則是一臉無奈地說:“他不是一直把我們當一群狗崽子養著。”

旁邊的沈瑟聽了又好笑又新奇，許是林德鐘跟個長不大的小老頭似的，底下的人也不怎麼怕他，因而所里的氣氛也總是和樂融融的。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而以前在遠程所的時候，程紹仲那個嚴肅，劉蘭那個暴脾氣，想想就讓人覺得心驚膽戰的。

沈瑟愈發覺得，跳槽來這，是個相當正確的決定。

其實也是那種需要鼓勵才會做的更好的人，只可惜，以前遇到的人都不懂，在小心翼翼的應對中，已經給下了定論。

……

下午林德鐘要去法院上庭，因為其他人手上都有工作，他便讓沈瑟跟著一塊去，讓旁聽漲漲經驗。

去的路上沈瑟還有些忐忑，好像要當庭辯護的是一樣。

林德鐘見了便哈哈一笑，說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要保持這種狀態，只有律師自己有發自心的敬畏，才能最大程度上保護當事人的利益，以及維護法律的公平公正。

沈瑟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老大，你做了這麼多年律師，上庭的時候也會張嗎？”

林德鐘挑了挑眉，斜著眼睛看了一眼:“你覺得呢？”

沈瑟又想了想，認真回答道:“我覺得吧，張是需要張，可不能讓人看出來，尤其不能讓法庭上的人看出來。以前上學的時候我們老師說過，每次開庭，都是一次博弈。可能我們手上的證據不那麼完，但最牢不可破的防線，是我們的心理底線。只要在這個底線之上，我們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林德鐘這次認真地看了一眼，像是沒想到會說這種話。

沈瑟其實也不好意思的，沒什麼實踐經驗，記著的無非都是些理論知識，在林德鐘這種大拿看來本就是小兒科。

林德鐘過了會兒收回目，也不知道是喜是怒地說了句:“理想是有，但現實往往比你想象中的更復雜、更殘酷。”

對于沈瑟來說，更復雜更殘酷的事，實際上是遇上了前男友、舊人，而前男友舊人還跟肩而過，像是本不認識一樣。

著程紹仲高大直離去的背影，沈瑟站在法院前的臺階上，有些發愣。

旁邊的林德鐘看出些門道，便試探著說道:“那小子本來就是個目中無人的模樣，你在他手底下干活的時候，沒什麼委屈吧？”

沈瑟聞言微微仰起頭，心想著我的委屈可大了，簡直就是個行走的氣包。

可當著現老大的面，當然不能隨意吐槽，只是輕描淡寫地答了聲:“還好，程律師是個很專業的律師，給我的都是很專業的指導。”

林德鐘顯然是不信:“他還會給你們什麼指導，整天忙著討好那些有錢人，連基本的守也沒有。別跟他學，這樣的人沒什麼好下場。”

他說的最后一句話，讓沈瑟想到了很多。

尤其是程紹仲曾經問過，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沈瑟的回答都是否定的。

可世界上有句話“不知者不畏”，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才能義無反顧地上他。

而曾經，他亦是底線之下的存在。

沒了底線，就連翻盤的機會也沒有。

……

好不容易等來了周末，沈瑟原本打算在家好好睡一家，以彌補幾天來損耗的腦細胞。

不過大學導師來的一通電話，讓瞬間清醒過來。

沈瑟的研究生導師王建軍，也是個相當牛的人，想當初沈瑟在他手下的時候跟他跑過不重大會議的現場。

而他這次打電話來，是約沈瑟和其他幾個同門師兄弟師姐妹吃個飯。

因為往年都有這個慣例，所以沈瑟去的時候也沒多想。

結果到了吃飯的地方，看到坐在王建軍邊的那個人，頓時覺得不太好了。

“沈瑟來了，來來，快坐，這位我就不用介紹了吧，剛才還跟程律師聊到你了。”

是了，那位端端正正坐著的男人，正是程紹仲。

跟他視線相對的那一刻，沈瑟甚至有種奪門而出的沖。

他裝作跟不認識的時候會失落，可像現在這樣，他目灼灼地盯著，又開始渾不自在。

挑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還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結果師兄們都喜歡逗玩，酒過三巡，就開始問有沒有對象，沒有的話在現場選一個，不管點到了誰，只要單，就不能拒絕，晚上還要送回家。

沈瑟聽完忍不住打了個抖，這幫人，可真能玩。

想喝杯酒繞過這個話題，結果大家伙興頭上來，非得讓做個選擇。

沈瑟無奈只好求助老師，但王建軍居然也看的津津有味的，還指了指邊的男人說:“你老師我有家室了，不方便參與。不過你們程律師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不嫌棄他老的話，也把他考慮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