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都是我做的

沈瑟接過林德鐘遞來的調查筆錄，果然，在開頭的位置，那個名字格外地醒目。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

“您兒子的姓名是？”

“程紹仲，他還是個很有名的律師。”

……

沈瑟一時之間還有些不可置信，尚不論待的事實是否屬實，單單是程紹仲有個母親……

跟他在一起三年，從來不知道他還有任何親人。

開始的時候還大膽問過兩句，可程紹仲從來沒有正面回應過，還以為是他雙親都……才不愿意提，所以之后再也沒過這個話題。

可到了現在，他卻是有個健在的母親，甚至還涉嫌不履行贍養義務和待。

沈瑟覺得腦袋有些轟鳴，抬頭看向林德鐘，眼中一片迷茫。

林德鐘把外套下來，又把襯衫的袖子挽上去，打開窗戶點著了一煙。

他見沈瑟于極大的震驚中，嘆了口氣后，說:“程紹仲在檢察院里也有很多人，估計現在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沈瑟，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再管這個案子，那個人，你是斗不過的。”

沈瑟咬住，覺得疼的都麻木了，才開口問道:“這件事是真的嗎，檢察院那邊已經決定立案了嗎？”

“還沒確定，現在證據還不充分，而且程紹仲也不會善罷甘休。這個案子啊，有的等了。”

……

走出林德鐘的辦公室，沈瑟失了神一樣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韓江墨見這般便過來問候了句，沈瑟照例還是那種迷茫的眼神。

現在需要一個人告訴，究竟事的真相如何，到底誰說的真誰說的假。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只是很可惜，除了當事人，沒人能告訴。

……

兩天后，倒是有幸見到了當事人。

還是在法院門前的長階上，迎頭邁上去，正好見程紹仲走下來。

“程律師，等等。”沒多想就出聲喊了句。

程紹仲的表看上去有些沉郁，但聞聲還是停了下來。

沈瑟沒走到他的正對面，兩個人就這樣錯站著。

若是沒有眼神的集，就像是兩個要而過的陌生人。

沈瑟被照的眼睛睜不太開，不過還是努力地去尋找程紹仲的眼睛，也沒耽擱太長時間，很快說道:“你母親最初找的那個律師，是我。也是我回去告訴的林律師，讓他幫著聯系檢方調查。”

程紹仲的角像是扯了扯，就是眼睛里的晦暗不明，看不出任何緒。

“所以呢？”

沈瑟深吸了口氣，說:“所以，我就想問你一句，你母親說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是否對自己的至親不管不問，又是否……真的的自己的生母親尋死。

程紹仲向下走了兩層臺階，站定在與沈瑟同一塊的階石上。

至于剛才提的問題，他也做出了解答:“沒錯，說的是真的。所有你聽到的一切，都是我做出來的。”

沒聽到答案的時候，沈瑟還在心里替他開，覺得他哪怕對其他人冷漠排斥，也不至于苛待自己的母親。

那不是別人，是他的母親啊。

對一一把他生養出來的母親，他怎麼能那麼做。

沈瑟忍不住向后退了兩步，眼里是不可置信，還有掩不住的懼怕失。

程紹仲看到的反應，這下是真的低笑了聲，小丫頭這回是真的怕他了。

曾經那個抱著他的腰，邊發抖邊逞強說不怕他的那個小姑娘，是再也回不來了。

不過也無所謂，早該認清楚他的為人，最好再躲得遠遠的。

離他這樣的人遠一點。

他收回目，繼續往下走，腰背直地沒有一佝僂弧度。

后面沈瑟握拳頭，靜靜著他的背影，過了會兒，也轉過，繼續向上邁步。

一段的結束，本就該是背對背遠走，漸行漸遠。

但對于沈瑟來說，除了，還有其他的東西也離遠去了。

遠去了，怎麼抓也抓不到了。

……

又過了段時間，檢察院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案件調查不符事實，決定不予立案。

對這個結果，沈瑟和林德鐘都不覺意外。

不說其他，單單論程紹仲的能力，便是律師隊伍中的佼佼者。

經他手的案子就算不是勝例，也都是對當事人最好的判決。

換做他自己，自然也能輕而易舉地。

但沈瑟左思右想，總覺得不放心，還有的氣憤。

所以趁著早早下班的這天，又去了一趟程紹仲母親的家中，有些事證實之后，哪怕有程紹仲這樣的大律師著，也非得想辦法替老人討回一個公道不可。

或者什麼也改變不了，也想看看能不能幫助老人改善一下生活。

來到老人家中，沈瑟剛想敲門，卻發現門并沒有關上，只虛掩著。

怔了一下，想了想，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里面沒有開燈，只有一片厚重的暗和冷意。

站在玄關，朝里面喊了聲:“……”

沒人應答。

又接連了幾聲，還是沒有回應。

而且空氣當中若無若無地彌漫著一……腥味兒。

反應過來嚇了一跳，趕往屋跑去，最終在臥室里找到了已經失過多昏迷的老人。

枯瘦可怖的手腕上又多了一條深深的傷痕，傷口的也有些干涸了。

見此場景，沈瑟嚇得幾乎要暈過去，直接坐倒在地上。

可是很快強迫自己站起來，強迫自己拿出手機了救護車，又強迫自己，在房間里找到一干凈的布條，按照以前學來的急救辦法替老人簡單包扎了一下。

做完這一切之后，就蹲在房間的角落里，著漸漸沒了生息的老人，心跳一瞬間像停了，又一瞬間跳如擂鼓。

漫長的等待后，救護車終于到了。

醫護人員甚至都沒問發生了什麼，就直接檢查傷口后送醫，像是對此況很是悉。

沈瑟跟著救護車去到了醫院，在手外等待了有兩個多小時，才有醫生走出來，說病人已經離了生命危險，還很是沉肅地說了句，能救回來就是奇跡，怎麼能讓老人這麼大的痛苦折磨，怎麼做的兒。

兒……

沈瑟驀地想起來，老人的兒子，程紹仲，居然忘了聯系他。

不管怎麼說，發生這樣的事，他是最該知的那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