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一條過!”奇的擴音很大聲,片場每個角落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凡是聽到一條過,不用想就知道這場戲一定是婧的。
特殊位置的鄭恩霈掀了一下眼皮,很是不屑地低頭看劇本,“每次到的戲就那麼容易過,真不知道導演是怎麼想的。”
“哥,這種話私底下說一下還好,別讓婧聽見了。”經紀人肖天了一把汗水,順勢側眸看去,婧是真的有實力。
不然以奇這種出了名的大導演,各方面的要求都十分嚴格,怎麼可能不挑剔。
鄭恩霈的食指蹭了蹭鼻息下,哼了一聲,不以為意,“我有指名道姓了嗎?多管閑事。”
另一邊,婧回到休息區,許淼就迎上前。
“婧姐,喝點糖水潤一下嗓子吧。”自從秋以后,許淼總是想方設法給婧每天帶來不一樣的糖水。
“嗯,放在一邊。”剛結束一場戲,婧有點口,喝了一點礦泉水放下后,注意力才落在冰糖雪梨銀耳糖水上。
糖水里放了枸杞,點綴在其間,猶外顯眼,又可。
婧微微地抿起角,作小而輕地端起陶瓷碗,舀起湯匙,吃了一小口,冰鎮過的糖水爽口,并且膠而不膩,口齒間還有混合著淡淡的枸杞和雪梨清香。
“不錯。”婧很滿意這道糖水,慢條斯理地多吃了兩口。
“下一場戲,男主角準備!”奇導演的擴音聲又來了,婧專心于吃食上,并未抬眸關注。
倒是鄭恩霈多看了一眼婧,心下了然,又是一個人設是吃貨的藝人。
鄭恩霈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往導演走去。
奇抬眸見他過來,拉著武指導過來,指給鄭恩霈,“先學兩招。”
“導演,不用,我學過散打。”鄭恩霈打量了一下武指導,胳膊上的肱二頭發達的,有機會倒是可以切磋一下,“告訴我作要點就行了。”
奇想了一下,覺得可行,畢竟是有過底子的人,“行,你先試一下,五分鐘后就開拍。”
“嗯,沒問題。”鄭恩霈點頭同意了。
一碗冰糖雪梨銀耳吃完后,婧用紙巾拭一下角,又用干紙巾一遍。接著不不慢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這是婧一貫的習慣,劇組沒人有意見。
這邊,鄭恩霈的作戲開始了。
鏡頭,他敏捷地避開了喪尸的攻擊,迅速地從側邊到喪尸的后背,起,出其不意地出橫掃。
就算是沒有特效,畫面里依然能夠到風干勁。
奇也看得起勁,暗暗握拳,“太棒了!”
《末世》到底是怎麼樣的班底?他復出能有這樣的劇組,何德何能啊!
“卡,結束了,一條過!”
今天以來,除了婧,第二個一次過的演員,瞬間引起了不工作人員的注意。可在鄭恩霈看來,不過是理所當然的事,沒放在心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下了鏡頭。
“哥,辛苦了。”肖天又是遞巾,又是遞水。
鄭恩霈一口喝了大半瓶礦泉水,擰好瓶蓋,抬頭看天,卷來了不烏云,“收拾一下,準備走吧。”
“啊?”肖天錯愕,“不是,哥還有一場戲呢。”
“還有?”鄭恩霈拋棄礦水瓶,又接住了,“下一場可是男主角的打斗戲,你以為武打戲那麼容易?”
不是他看不起人,是們人真的沒本事。
以往到的那些藝人,那個不是滴滴?那個不是拖個大半天,還沒記住作?側眸再看過去,婧這小板,出拳估計是綿綿的,毫無震懾力可言,還末世領主。
呵,鄭恩霈勾起了一邊角,不咸不淡道:“這次這個,也不知道要學多久。”
睜開雙眸,映一片灰白的云層,估計再過不久就要下雨了。婧起,下一場戲就是的,要盡快結束。
眼角余瞥到婧起來了,鄭恩霈笑了笑,沒理會,轉回到他的專屬區域,整個人往椅子上一躺,大長搭在另外一張小板凳上,“去收拾一下。二十分鐘后,我們就走。”
他在等,等武指導不耐煩,等婧主放棄。
拍戲需要布置的場景很多,一般都是結束之后,迅速切換,轉移場景,這樣花費的時間就會節省不。
奇看了好幾次劇本,發現江祁修改過后,男主角之間原本存在的愫全部都改掉了,甚至是改了競爭關系。
“婧,你認為男主角之間能有產生嗎?”奇不能自己覺得,他必須去找同盟。這次的劇本,他想改,趁著江祁今天不在片場,讓另外的編劇改一下,最好男主角之間能有一說不清道不明的。
“嗯?”婧抬眸,神冷漠寡淡。
這一秒,奇覺得自己問錯人了。
“我覺得好的。”婧著手看劇本,“末世形勢嚴峻,大家在乎的是如何生存下去,生活安穩下去后才想到繁后代。”
婧還記得穿過來之前,生活還沒有安定下來,五大基地之間還有沖突,都想一統世界。
“更何況,《末世》的主題不是絕逢生嗎?向死而生的希,摻男之間的問題不妥當。”
奇被堵得無話可說,無言以對。
“導演,我準備好了,可以進行下一場戲了。”婧合上了劇本,目停留在準備好的片場上,所過之,眼里都已經標注好機位,接下來的走位又要如何。
一一在的神識海里播放著。
“各部門準備就緒,兩分鐘開拍!”奇的擴音又來了。
肖天聽聞后,猶豫著開口,“哥,還走嗎?”
“還走什麼?沒聽見通知?”鄭恩霈的臉不好,暗想著人真的是麻煩,明知道拍不了,還要假裝殷勤,討好導演。
一想到等會兒還要陪婧玩鬧,鄭恩霈有些不耐煩地抓了抓頭發。
“那,哥,我們還收拾嗎?”肖天撓了撓頭,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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