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寒高冷的沒理他,我對藍景潤點了點頭。
藍景潤的眸子一下子暗了下去。他沉默了一會兒,再一次抬起頭來,對上了冷墨寒:“既然你是冥王,冥界的規矩你就應該懂。人鬼……”
怕他再次怒冷墨寒,我忙打斷了他:“藍景潤!”藍景潤看向我,我隨口找了個借口:“我們的行李呢?”同時一個勁的給他使眼。
寧寧也會意,跟藍景潤追問起了我們的行李。
藍景潤一臉茫然:“行李就在車裏。”他又看向了冷墨寒,“冥王……”
藍景潤不開竅,我隻能轉移冷墨寒的注意力:“你不去療傷嗎?”
“你們在路上,沒我走得出去?”冷墨寒反問。
我原本以為這條路隻是單純的有些荒涼而已,卻沒想到這寸草不生的地方,居然是路。
“那我們該怎麽回去?”我又問。
冷墨寒看向了鬼士:“出來。”
司機跌跌撞撞的從裏麵爬出來,撲通跪在了冷墨寒麵前:“大人……我真的不知道這是冥後大人……他們有車票……我就讓他們上車了……渡船的規矩是您定下的……”
“我知道。”冷墨寒打斷了司機的絮叨,“送他們回人間,這件事就了了。”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司機如蒙大赦,連磕了好幾個頭,一直到冷墨寒讓他回去開車才起來。
我們重新回到車上,裏麵雖然依舊是很暗,但是沒了之前那種讓人心神不定的覺。
寧寧拉著藍景潤坐在了前麵的座位上,冷墨寒則擁著我去了後麵一排坐下。
“我怎麽會買到鬼士的車票?”我問他。
“這是送鬼魂進出兩界的渡船,當年這裏是河,就是渡船。現在滄海桑田,渡船就改了車。你上氣重,又去了賣間車票的窗口,就坐上了這車。”冷墨寒解釋道。
我上氣重,還不是因為被你附在肩膀上的緣故。
心裏吐槽了一句,冷墨寒抱著我,告訴我可以睡一覺,我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省城的汽車站了。
冷墨寒已經不在,寧寧把我喊了起來,藍景潤帶著行李就在車下等我們。
當然,藍景潤不在的時候,寧寧沒誇冷墨寒。
車外甚好,司機恭敬的等在車門前,我這才發現他的前掛著一塊木牌,應該是一種份證明,同時也可以讓他短時間在下活。
藍景潤見到我,言又止,我主開口了:“之前在車上,謝謝你救了我和寧寧。”
“也沒幫到什麽忙……還是他出手,我們才獲救……”他有些不願承認這件事。
“他是冥王嘛,厲害是必然的,沒什麽的。”我安了一把藍景潤。
藍景潤思索再三,還是道:“冥王是一界之主,照理來說應該是在冥界的。但是,他隻來人間,必然有目的。”他愈發的堅定,“我一定會幫你查清。”
他的眼神真誠,我不忍拒絕:“謝謝……”
寧寧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人家冥王要什麽有什麽,紫瞳上能有他什麽可圖的?紫瞳,還是談一場轟轟烈烈的吧!”
這姑娘果然心大。
在我很小的時候,被村裡人喂下了鬼胎血,我成了那鬼胎的娃娃親。不過令我高興的是,那鬼胎男從七歲被一個老先生接走之後就沒出現過。 不過高興的事情總是不長久的,我實習的時候,他回來了。一出現就是一雙血瞳,在我夢中,在鏡子裡,他的身體穿透我的衣服,肌膚貼著肌膚,汲取我的氣息。我怕急了,卻掙紮不了。
我叫歐寧,我是醫生,身為一名醫生,給活人看病不是本事,給死鬼看病才叫能耐。我有祖傳的醫館,它叫陰陽醫館。陰陽醫館,隻醫鬼,不醫人。我是陰陽鬼醫,這是我的故事!
活人棺,陰人墓,陰陽顛倒立四柱。反陽鏡,吸陰布,門前林立發財樹。美人嬌,金錢夠,世間紅塵勿享受。走陰陽,破天機,風水大師必折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