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看我被凍的牙齒打架,有些擔憂:“姐,你怎麽樣了?”
“好冷……”
我弟轉打開了我表姐的櫃,在裏麵找了個厚外套遞給墨寒,墨寒幫我穿上了,我卻還是覺得冷。
“我的寒氣,對現在的你來說,還是太強了。”墨寒的語氣帶著一自責。
“那我姐怎麽才能好?”我弟立刻問道。
“暖和起來就行。”墨寒說著抱起了我,轉對我弟道:“帶路,去你外婆家。”
我弟忙在前麵跑了起來,墨寒抱著我跟在後麵,隻是走著,速度卻不必全力奔跑的我弟慢。
外婆家裏,因為我和我弟想著要住兩天,早就給我們準備好了房間。
我弟路上又給守在家裏的外公打了個電話,讓他把過冬用的棉被、電熱毯全給我拿了出來。
墨寒將我放在了床上,我外公擔憂的詢問著況,被我弟帶出去了。
房間裏隻剩下了我和墨寒,他沒有再抱著我,隻是守在一邊靜靜的著我。
“墨寒……”我輕輕喊了一聲,手想要握住他,他的手卻不著痕跡的往旁邊閃了些。
我一愣,收回了手。
房門恰巧被敲了下,墨寒去開門,是我外公拿著一個熱水袋進來。
“瞳瞳,昀之說你怕冷,外公給你泡了個熱水袋,快暖暖。”外公慈的遞來一個熱水袋,墨寒接過,遞給我的時候,盡量避開了我的手。
我弟又拿著一個空調遙控走進來,給我開了暖空調。
墨寒跟著我弟出去了下,回來的時候,給我端了一碗熱湯。
“這湯外公一直熱著,你喝些。”他將我扶起來,給我喂了一口熱湯。
我一直沒說話,房間裏的氣氛有些尷尬。
不知道是不是他也注意到了,墨寒有些沒話找話的開了個話頭:“你會好的。”頓了頓,又道:“別怕。”
他的神態似乎微微還帶著一窘迫,想來做數萬年唯我獨尊的冥王,應該是從沒有到過這樣的況。
我點點頭:“嗯。”
一碗湯很快就見底了,那湯原本和很燙,墨寒卻一直穩穩捧著碗。而且,再燙的湯,他輕輕就著勺子吹了兩口,湯就能口了。
“要不要再來些?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墨寒問。
我搖搖頭,說實話,被折騰了一晚上,我沒什麽胃口。
墨寒也沒勉強,隻不過手上驀然傳來了一陣溫度。
我一愣,低頭一看,才確認那是墨寒的手。
居然有了溫度?
他的手握著我的手,似乎是想將手上的溫度悉數傳給我。那是那隻一直捧著碗的手,而另一隻沒有過碗的右手,依舊在另一邊,沒有到我。
我突然明白了剛剛他躲開我手的原因。
因為他上冷,他怕我再被凍到。
想起自己剛剛的矯,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墨寒,”我喊了他一聲,趁著他沒反應過來,迅速啄了他一口:“我不怕冷。”
我隻怕你對我的好都是假的。
他微微詫異,隨即角綻出一抹笑來,那隻有溫度的手將我握的更了些:“傻瓜,活人哪有不怕冷的。”
肚子由於是和墨寒寒氣直接接的緣故,格外的涼。外婆家裏沒有暖宮,我就把熱水袋捂在了肚子上。
迷迷糊糊中,我察覺到墨寒出去了一趟。
等了似乎好久,他都沒回來,門口倒是約約傳來我弟質問誰的聲音。
“你跟在我姐邊究竟是什麽目的!”我弟怒問。
“純靈的事,我知道的不比你!你是不是想拿我姐的命,換別人的命?”
“先用我姐的靈力溫養那人的魂,再用我姐的命複活那人!”
我知道我弟在質問誰了,掙紮著從床上抱著熱水袋起來了,走到門口,又聽到我弟在問:“那人慕兒是吧?所以你就那麽喊我姐。可是我姐慕紫瞳,是姓慕,不是名慕!”
我打開了門,打斷了他還想說的話:“昀之,幫我倒杯熱水吧。”
墨寒就站在不遠的地方,見我出來,眉頭微皺:“外麵冷。”
我弟看到我,不甘心的把那些話都咽了下去。戒備的看了墨寒一眼,應了聲,轉下樓了。
墨寒了我上的服,推著我進了房,將我重新裹進了被子裏。
驀然的,他起了話頭:“瞳瞳。”
想起我弟剛剛的那些話,聽到墨寒改了口,我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難。
“你不用我弟的話,他隻是擔心我。你別跟他計較……”
“我知道。”墨寒示意我安心,“隻是,覺得這樣喚你,你似乎更開心些。”
“你喊的,我都開心。”我一笑,“不用改了。”
門之前就沒被關上,我弟端了杯熱水進來,剜了眼墨寒:“改口不是因為心虛麽?”
“昀之!別說了。”我製止住他。
我弟將熱水放在我床頭櫃上,轉質問墨寒:“那你說,純靈是不是能用來溫養魂?還能拿來以命換命?”
“能。”墨寒如實回答了。
我弟又想提慕兒的事,我先一步開口了:“昀之,回去睡覺!”
“姐!”
“今天,是墨寒收拾了那隻小鬼。”我提醒昀之。
“還不是因為你對他有利用價值!”昀之不忿道。
我給了他一個不要再說話的眼神,昀之恨鐵不功的看著我:“姐你就傻吧!”轉走了出去。
隔著被子,我察覺到墨寒幫我提著被子的手,在我肩膀收了很多。
“我弟的話,你別在意。”我對他道。
“我不在意別人的怎麽想,我隻在乎你。”墨寒認真的看著我。
我想起那天在冥宮,他見我同意慕兒這個稱呼的時候,角揚起的那個弧度,衝他微微一笑:“我還是喜歡你我慕兒,隻有你一個人這麽我,覺很不一樣。”
他能為我義無反顧的自廢修為,就憑這一點,我信他,同樣義無反顧。
他一直提著的角終於有了略微的鬆。
“慕兒,”他輕喚了一聲,低頭吻過我,又怕自己上的溫度凍著我,快速抬起了子。
“等你好了,再幫你把流失的修為補回來。”他專注的著我,看的我耳垂莫名的就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