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藍天佑有點大男子主義,覺得他一個大男人又被我這個人救了,他很沒麵子,才有些難開口,也沒放在心上。
電梯上升了不一會兒,藍天佑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是藍景潤打來的。
藍天佑簡要說了聲撞鬼後,說了個房間號,讓藍景潤和寧寧去那裏等我們。
使用過鬼璽後,我全無力。
電梯到達了指定樓層,我確定外麵是酒店不是鬼空間後,才掙紮著想要起。
藍天佑想要將我抱起來,我抵死不從,他無奈,隻能勉強扶著我。
他帶我進了一間大套房,將我扶到沙發上躺下,沒一會兒,藍景潤和寧寧便到了。
“紫瞳你怎麽了?”寧寧看我一臉蒼白,當即就急了,連小小都窩到我臉頰邊不安的蹭著我。
“我沒事,就是靈力有些支。”我有氣無力道。
藍天佑簡要的將我們撞見的事跟他們說了,藍景潤聽完,臉大變:“這酒店從來沒發生過什麽事故,怎麽會有那麽多僵!”
他看向藍天佑,一臉嚴肅:“哥,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不然的話,酒店裏人來人往,早晚會累及無辜!”
藍天佑也是同樣的想法:“我也是這麽想的。酒店是我主張建造的,這件事我來查吧。”
藍景潤點點頭:“要是有應付不過來的,你隨時我。”
藍天佑衝他一笑,又看向我:“紫瞳,你今晚就住在這裏吧。你這個樣子,別說回去了,走路都走不穩,我也不放心你出去。”
我也知道自己的況不是很好,便點了點頭。
藍天佑給我和寧寧安排了一間複合套房,兩個人一人一間臥室,中間隔著個客廳,打開門就能見到對方。
回到臥室,我渾無力,倒在床上便睡了。
小小拱了拱我,見我不,找個舒服的姿勢,挨著我也睡了。
這一晚,我又做夢了。
依舊是古時的田野小道,墨寒走在前麵,我著他的背影,快步追在後麵,卻怎麽也趕不上的他的步子。
很快的,我便跟丟了他。
轉眼,我在破廟裏與一群鬼怪盤旋,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墨寒的影一閃而過,眼前的鬼怪便悉數被消滅了。
他淡漠的眸子掠過倒在地上的我,轉走出了破廟。
我掙紮起來,忍著腳上的傷,又追著他的影跑了過去,卻怎麽也追不上他,再一次跟丟了他。
我有些泄氣的找了個地方,將自己的傷口包紮好,休息了一天一夜,腳才勉強能正常走路。
我仍舊到遊走,一晚月圓,金稻田旁的一棵大槐樹下,我看見墨寒坐在樹枝上,他的子斜倚在樹幹上,樹枝邊掛著一壇酒。
我一笑,走上前,仰起頭對樹上俊的男子道:“沒想到在這裏也能遇上你。”
墨寒沒有理我,他單腳屈膝撐在樹上,另一隻腳就在樹下。右手握著一隻小盞,隨意搭在膝蓋上,好不肆意灑。
我也不放棄,又道:“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不請我喝一杯嗎?”
墨寒抬起手中的小盞,湊到鼻尖聞了聞,將那酒倒在了地上。
夢中的我,看到這一幕,心裏一瞬間就怒了,覺得墨寒是寧願把酒倒掉也不請喝。
我卻覺得很正常,墨寒是鬼,吃東西就是這樣吃的。不把酒盞裏喝過的酒倒掉,他怎麽喝剩下的酒?
奇怪的是,夢中的我明明生氣了,卻依舊笑靨如花的著墨寒,對墨寒和言細語:“這是什麽酒?不好喝嗎?你要倒掉?”
墨寒沒有理,自顧自聞了聞酒,喝過之後再次倒掉。
就這樣,他喝完、倒完了一整壇子酒,始終沒有說一個字。
我站在樹下明明都快要被氣炸了,卻始終沒有發作,一直都在喋喋不休的跟墨寒說話,試圖讓墨寒回答。
我有點討厭這樣的自己了。
就在山裏的狼嚎再次響徹天際的時候,墨寒喝完了酒。他從樹上起,這才看了眼樹下的我,淡漠的開口道:“活人,都這麽囉嗦麽?”
夢中的我頓時閉了,臉估計難看的跟吞了隻蒼蠅一樣。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知道是在做夢的我,看到這一幕,居然樂了一把。
因為墨寒從來不嫌我囉嗦!
他還表示,隻要我願意說,他都願意聽,不管我說的東西有沒有趣!
覺夢裏的我混的真慘!我無恥的笑了。
誒,等等!這不是我自己的夢麽?我為什麽還嘲笑的這麽開心?
早上醒來的時候,頭昏昏沉沉的,估計是靈力支的後癥。但好歹能自己下床走路了,我也沒抱怨什麽。
打開了房門,寧寧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了。
見我還穿著昨晚那套被酒水弄髒的服,提醒道:“紫瞳,房間櫃裏有酒店提供的睡,你去換一件吧。”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子,將小小丟給寧寧,讓們兩個去點早餐後,自己回房間去洗了個澡,換了套酒店的白睡袍。
出來的時候,早餐已經送過來了。
一人一鳥點了滿滿一桌子的早餐,我的角了:“你們是要吃窮我啊……”
寧寧不以為意:“放心啦,天佑哥跟酒店打過招呼了,全記他賬上!”
“那就更不能這麽吃了!”我可還不起這個人!
寧寧再次示意我放心:“安啦,你昨晚拚死救了天佑哥,就吃他一頓飯而已。而且,天佑哥那麽有錢,這頓飯對他來說九牛一!”
“是噠是噠!”小黃整個子都快埋進一塊黑森林蛋糕裏,還不忘附和寧寧。
這才是親母吧……
不過,們說的,似乎也有道理的哦!
我走到寧寧邊坐下,也吃了起來。
不愧是五星級酒店,味道真不錯!
吃過早飯,房間門被敲響了。寧寧去開了門,是藍天佑。
“昨晚睡的好嗎?”他問我們。
寧寧點點頭:“可好了!五星級酒店的大床房就是睡的舒坦!”
我也點頭:“一覺到天亮。”
“那就好。”藍天佑微微一笑,“你的禮服被弄髒了,短時間也沒辦法洗完送過來,我就讓他們先送過來了一套新的給你,就當我賠罪了。”
他說著,將一隻長方形的服禮盒送到了我麵前。
我現在急需一套幹淨的服,便同意了藍天佑的話,收下了那禮盒。 因為我沒拒絕就收下了服,他似乎還高興的。正還想要說什麽,手機突然響起,藍天佑的臉微微變了變,掛斷了電話。
“我有事離開一下,司機就在樓下大堂,你們要回去或者出去玩的話,他會送你們。”藍天佑道。
他一走,寧寧便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禮盒,裏麵是一件大紅的禮服。
寧寧玩笑道:“紫瞳,你看人天佑哥,昨天才求婚,今天就把你出嫁的嫁準備好了!”
“別瞎說!”我白了一眼。
小小著那件服,渾的都豎了起來,見我拿起來,一頭衝過來就要放火,我急忙閃躲開了。
“小小,別淘氣!這服媽媽要穿的。”我教育這熊孩子。
小小著我手上的服,一臉的苦惱:“真噠嘛?”
“真噠!”我現在就這麽一件服能穿出去,當然要是真的了!
小小反複圍著那件服飛了好幾圈,才慢慢耷拉著腦袋落到了餐桌上:“那好吧……”
沒了熊孩子搗,我這才仔細打量起手上的服。
這服給我一種很奇怪的,非常的細,比綢還要。可要說是什麽材料,我又說不出。
服上麵還繡著大紅凰和祥雲紋,真的如寧寧所說,活一件嫁。
我頓時就沒了穿的興致。
寧寧卻一個勁的慫恿我:“穿上試試嘛!我還不知道能不能看見你和冥王大人的婚禮,穿上嫁給我飽飽眼福也好呀!”
“等墨寒什麽時候把我上次冥婚時穿的嫁倒騰出來,我再穿給你看。”藍天佑給的嫁,我可不敢穿。
正要把服丟回禮盒裏,我突然發現那服粘在了我的手指上。
我一愣,抖了抖,那服仍舊粘在我手指上。
兩隻手都被粘在了服上,我隻能先去救一隻手。那服剛要從我的手指上撕開,手上便傳來鑽心的疼痛,仿佛在剝我的皮一般。
這服有問題!
我調用起靈力到手上,想要用靈力將服撞開,卻不料靈力都仿佛被服吞噬了一般。
我臉大變,還來不及再想新的辦法,隻見那紅的嫁宛如一條長蛇,倏的鑽進我的袖子,繞上了我的手臂,又迅速從裏麵裹住了我的子。
一瞬間,渾傳來劇烈的疼痛,那種剝皮的痛苦,折磨著我上的每一寸皮。
我最開始接嫁的手上,已經模糊了,仿佛被活活剝掉另一層皮一般。
劇烈的疼痛讓我倒在地上,寧寧著急的著我,卻無從下手:“怎麽了?紫瞳你怎麽了?你別嚇我!”
“服!服有問題!”我隻知道這個。
“哈哈哈哈……”
“嗬嗬嗬……”
“人皮……細膩的人皮……”
“還有好喝的鮮和人……”
“都是我們的……我們的!啊哈哈哈……”
耳朵裏忽然響起了許多人放肆大笑的聲音,我疼的來回掙紮,小小焦急的撲騰著翅膀飛到我邊,大罵:“騙子!答應了我不傷害麻麻的!騙子騙子!”
這熊孩子知道什麽?!
寧寧也忙問:“紫瞳怎麽了?誰是騙子?”
小小見我被折磨的不|人形,急的快哭出來了:“服!皮!九個鬼!騙子!騙子!”
這服是九個鬼的皮做的!
我瞬間就明白過來了!
怪不得小小一見這服就要燒掉!這孩子居然因為我不明實要穿這服,就乖乖聽話讓我穿了!
真是個傻孩子!
剝皮的痛苦一層層加深,一想到我穿了別人的皮,我渾都覺得惡心起來!
“滾開!”我怒斥一聲,卻毫無作用。
調用起來的靈力,就仿佛水滴海一般被吞噬。九個鬼加在一起的法力,遠不是我才恢複的那麽一丁點法力可以抵擋的。
我能看見我在外麵的子已經模糊了,上的皮都被那件紅嫁吞噬。
小小急的要吐火,可是又怕燒著我,不敢輕舉妄。
我滿腦子都是墨寒的影:“墨寒……墨寒……”
寧寧會意,立刻抓住了急的團團飛的小小,鄭重囑咐道:“快去找你墨寒粑粑!告訴他紫瞳有危險!”
小黃會意,化作一個火球,撞破了玻璃就朝外飛去。
我上的疼痛卻更劇烈了。
正在這個時候,一道悉的鬼氣疾馳而來,掀翻了小小才飛出去的小火球,落在了我邊。
著那張悉的臉,我差點的哭出來。
墨寒來了!
“忍忍!”他快速的治愈著我上的傷口,那件嫁同時也瘋狂的吸收著墨寒的法力。
他卻全然不顧,全力向我輸出他的法力,隻為了能夠在那嫁吞噬之餘,能將我上的痛苦緩解。
“墨寒……對不起……”我艱難的開口,“我不該……跟你生氣……”
“別說了,你會好的。”墨寒眼中的心疼愈發明顯。
他抱著我,單手輸出治愈,另一隻手則發出一道寒意。寒意侵進我的,將那在吞噬著我靈力的鬼氣製住。
“會有點疼,忍忍。”他對我道,低頭吻了下我。
我點點頭,他放在我前的手握拳,我覺到有什麽東西仿佛被他隔空抓住了。
他的手緩緩上抬,那被他抓住的東西,也跟著一起慢慢上浮。
我低頭,看見一個麵目猙獰的鬼正從我的被引導而出。
九個鬼,首尾相連,一個接著一個被揪出來。才落地,小小一團火就要燒過去,墨寒的藍焰已經先一步到達,將那些鬼燒的灰飛煙滅。
我的上一片淋漓,仿佛真的被活剝了皮一般。
墨寒眉頭皺,帶著我進了墨玉,將我上礙事的睡袍扯開,給我繼續施展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