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紅鬼走去的方向去,是那隻靈逃走的小巷。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紅鬼的時候,他是在為淩璿璣抓死魂,還是直接從接引差手裏搶過去的。
現在……那隻靈顯然也是才死的死魂,紅鬼難道又開始給淩璿璣抓死魂了?
鑒於好幾次都差點死在淩璿璣手上,我覺得,我要是不破壞了這次淩璿璣的好事,都對不起老天讓我在這裏見紅鬼。
“昀之、小小,走!收鬼去!”我站起來來,“寧寧你繼續吃,我們一會兒就回來。”
“小心點。”寧寧衝我們揮了揮手。
路上,我跟小小和昀之說了下紅鬼的份,讓他們倆下手小心些,畢竟算半個自己人。
藏起氣息,我們進了那條無人的小巷。
紅鬼和靈都在最裏麵。
紅鬼如何認真起來,那靈早就被他抓回去了。但是,顯然,他現在是在玩貓抓老鼠的遊戲,不不慢的在靈後麵追著,著這種獵在手下垂死掙紮的快。
真是隻變態的鬼!
靈還沒學會穿牆,畏畏的躲在牆角,不斷的向紅鬼求饒。
紅鬼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求饒有什麽用?你以為真的能逃出去?”
“為什麽不能?”我問。
紅鬼嚇了一大跳,驟然轉,戒備的看向我這裏。
我從暗中走出去,昀之和小小就跟在邊。
紅鬼的角搐了下:“冥後大人……”
我愜意的點了點頭,看這隻變態鬼吃癟,就是舒坦!
影裏那隻靈卻打了個寒。
我示意紅鬼看了那靈一眼:“喲,黑白無常的差事都你來做了?”
“不行嗎?”紅鬼反問。
“你要是這麽喜歡勾魂的差事,你就直說嘛?墨寒一定會幫你去墨淵那裏說的!”我笑的燦爛。
“多謝冥後大人……”紅鬼咬牙。
“不客氣。”我走那靈邊,打量了幾眼,確定就是傍晚出車禍的那個婦人。
“淩璿璣要這些死魂幹什麽?”我問紅鬼。
紅鬼沒回答。
“你不說的話,我去問墨寒好了。”
搬出墨寒,紅鬼果然鬆口了:“我隻負責找死魂,其餘的不知道。”
“墨寒一定知道。”
“你夠了……隻是死魂而已……何必跟我過不去?好歹我也保護過你一段時間。”紅鬼現在不敢跟我手,隻能跟我討價還價。
我如實道:“我不是跟你過不去,是淩璿璣老跟我過不去。今天撞見的好事,順口問兩句。反正墨淵也知道,大不了我去問他好了。”
紅鬼歎了口氣,思索了一把,覺得冥王家的家務事,還是冥王和他們的老婆們自己去理的好。
“璿璣大人傷了,需要找點死魂療傷。”
一聽這麽多天過去了,淩璿璣的傷還沒好,我心頓時好了不。
“把死魂們都送回去回司。”我對紅鬼道。
“我要給璿璣大人的!”紅鬼堅持。
我微笑:“你要墨寒親自跟你說這個命令嗎?”
“……算你狠……”要不是顧著墨寒,紅鬼一定分分鍾想過來咬死我。
著紅鬼揮袖離去,我心爽了,還不忘提醒他一聲:“記得把他們送去審判司!還有,不許再給淩璿璣抓死魂!”
啦啦啦啦,我就仗勢欺鬼怎麽了!
回到別墅,我將這件事跟墨寒說了,墨寒表示:夫人開心就好。
過了幾天安逸日子,清虛觀接到了一個村民的求助,玉虛子讓昀之去理了,試試手。
我不放心昀之一個人,跟著一起去了。
我開著車行駛在濃濃的薄霧中,第五次路過那塊寫著“過界者死”的石碑,默默看向了昀之:“鬼打牆,有辦法嗎?”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小小出去放把火。”昀之舉起了手中的小黃,小黃一臉的期待。
我覺得會把方圓百裏都燒的寸草不生,默默把按了下去:“換個方法。”
“我覺得問題在界碑,你一劍砍上去試試?”昀之道。
我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走到界碑前,才幻化出長劍,就察覺到周圍有異。
昀之舉著桃木劍跟在我邊,謹慎的打量著周圍:“姐,這可能不是簡單的鬼打牆。”
我的視力比昀之要好很多,順著異去,看見有人影在一瘸一拐的朝我們走來,而且還不止一個。
雖然氣息很像活人,但是我總覺得怪異,提醒了昀之一聲:“有人過來了,但不一定是活人。”
“明白。”昀之左手又出來了一把黃符。
我們背靠背守在界碑前,白霧中的人影終於逐漸清晰起來,是兩個五十多歲的大爺。
一見我們,大爺一就笑了:“兩位從哪裏來?”
另一個幫腔附和:“又要往哪裏去?”
他們的上傳來淡淡的氣,雖然竭力在藏自己的真實份,卻還是瞞不住我。
這聲音帶著一種獨有的力,著人回答,著人跟他們走。
昀之看了我一眼,見我麵沉重,他也沒有答話。
他們見我們不說話,又問:“姑娘、小子,現在幾點啦?”
“小夥子怎麽稱呼呀?”另一個連著問。
我給小小使了個眼,小小會意,我將眉心的印記顯示了出來。
兩人一見,臉大變,轉便要逃。
小小倏的竄到他們麵前,一個小火球噴到了其中一個麵前,將那人退。
昀之則快步上前,一劍拍在了另一個人上。
兩張黃符被我和他在了兩大爺背後,隻聽見一聲嗚呼,兩道黑影從大爺們的裏竄出。
昀之卷出藏在袖中的黃布,大力丟出,將兩道黑影包裹其中。
而那著黃符的大爺,就像是氣的氣球一般倒在了地上,逐漸變了一張人皮。
昀之練的將黃布一卷,四隻腳提在一起,用上麵的繩子將出口捆住。
兩道黑影在裏麵來回掙紮,昀之拿桃木劍拍了一把他們,走到我邊,瞥了兩眼地上的人皮,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人皮。”小唯店裏都是這種東西,隻不過那是充著氣的。
昀之嫌棄的撇了撇,舉了舉手中的黃布袋子:“這兩隻鬼穿著人皮幹什麽?還有,你眉心那是什麽東西?”
“冥宮的標記。”我一笑,瞥了眼他手中的黃布袋子,解釋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兩個應該是從間逃走的差。在這裏穿上人皮殺人越壽。”
“殺人越壽?”
別墅裏有一間書房,除了有活人的書,也有間的書。我沒事的時候,會去隨便翻翻。其中有一本,就記載了一些間的軼事。
說是以前有差犯了事,怕責罰就從間跑去了間。
在間,為了能夠不被間發現,他們就找了副人皮穿著,跑去跟活人搭話。隻要活人跟他們說話了,魂魄就會不自覺的跟他們走,而那活人剩餘的壽,就落在了差的手上。
這樣一來,有了壽,他們就可以暫時藏起自己的氣,躲過間的追查了。
我告訴了昀之,昀之舉起黃布袋子質問:“你們是差?”
看見了我眉心的標記,又聽我說完了他們的來曆,兩隻差知道是躲不過了,說了實話:“以前是……”
“犯了什麽事?”昀之問。
“倒、倒、倒賣魂魄碎片……”裏麵一個聲音巍巍的說著。
我倒是吃驚了一下:“你們哪裏來的魂魄碎片倒賣?”不是說普通靈修為散盡後,沒碎片的麽。
他們兩個掙紮著還不想說,昀之使了個壞,讓我拿著黃布袋子後,稍稍鬆開一條口子,丟了個引雷符進去。
霎時間,裏麵閃電聲和哀嚎聲不斷。
“你們說不說?不說,我這裏其他符還多的是,一張張給你們試!”我覺得昀之有做壞人的潛質!
兩隻差挨不過昀之的威,老實代了。
“冥宮裏有件寶貝,是一隻白玉葫蘆,可以在靈修為盡散時,收集靈散發的修為,也就是魂魄碎片。”
昀之聽到這裏,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是什麽意思,是又在懷疑墨寒的自廢修為是做戲。
我假裝沒有看到。
差又道:“有一次,冥後大人邊的侍拿著白玉葫蘆出來,被路過的鬼調戲了。侍法力不及鬼,眼看就要遭了毒手,我們兄弟路過,就將侍救了……”
“然後呢?”我比較關心那白玉葫蘆最後落在了誰的手上。
“然後,那侍氣衝衝的走了,連白玉葫蘆都忘記在了一邊……”差說到這裏氣勢弱了下去,“我們兄弟就順手撿了……冥後大人,我們真的是撿的!沒有!更沒有搶!我們冤枉!”
“那白玉葫蘆現在在哪裏?”問我。
“被來捉我們的紅鬼大人搶回去了……現在應該在冥宮……冥後大人可以回冥宮看看……”
我的心裏不知道怎麽了,有異樣的覺。
差們求饒,昀之看了眼垂著頭沉默不語的我,又問:“你們都倒賣些什麽魂魄碎片?”
“我們能收集到什麽碎片就賣什麽碎片……”
“都賣給誰了?他們買魂魄碎片幹什麽?”昀之問。
“賣給誰不記得了……實在是年代太久遠了……魂魄碎片可以加固自己的魂,也能提升修為,他們買碎片,估計就是為了這些……”
“我們都說了,冥後大人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們?”
他們說的應該都是實話,我示意昀之把他們放出來。
兩隻差真正的外貌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謝過了我不殺之恩。
我瞥了眼那界碑,問:“這個石牌和鬼打牆,也是你們弄的?”
兩隻鬼急忙擺手:“不是不是!我們上次搶來的壽快到期了,這次就想出來運氣。正好這裏有鬼打牆,我們就進來了……”
“知道是誰做的麽?”我又問。
兩隻差搖了搖頭,苦惱道:“我們本來想進去看看的,但是裏麵的家夥太強大了,我們不敢輕易靠近。”
順便,兩隻鬼還拍了個馬屁:“不過現在冥後大人來了,我們就一點都不怕了!”
可惜,你們眼前的冥後大人是個水貨。
我沒發話,他們倆也不敢私自走,隻能在一邊等著。
我打量了那界碑兩眼,其他地方彌漫著的都是氣,隻有這裏有著淡淡的鬼氣,果然有問題。
後退了兩步,我給昀之遞了個眼示意他小心後,運足了靈力,一件劈在了石牌上。
腳下的地跟著震了一下,我好不容易站穩子,看到被劈兩半的石碑側,居然流出鮮豔的來,仿佛有生命一般。
昀之麵微變,因為鬼打牆還沒有被打破:“姐……也許我猜錯了……”
是肯定猜錯了!
恐怕這不是破鬼打牆的關鍵,而是這個鬼打牆的死門!
腳下頓時一,被吸了泥土之中。
我揮劍再次砍向那作妖的石碑,石碑的傷口再次冒出鮮來。同時,我也覺死門東西在瘋狂從我上吸收靈力。
“小小,去燒了那石碑!”我一聲令下,早就迫不及待的小黃朝著石碑吐出一個大火球,石碑立刻熊熊燃燒起來。
墨寒從墨玉裏出來,揮手將一寒意送我腳邊的地上,將我從泥土中抱了出來。
昀之和那兩隻差自己爬了起來。
昀之倒還好,隻是靈力被吸取,顯得有些疲憊。而那兩隻鬼,雙已經半明了。
他們愕然的著墨寒,許久才反應過來:“墨……墨……墨寒大人!”
墨寒淡淡瞥了眼他們,複爾又看向我,施了個清潔法,將我上沾上了泥土去掉了。
小小的太火將石碑燃盡,我聽到了不絕於耳的哀嚎聲。石碑燃盡,纏繞在周圍的濃霧也散了,恢複了原來山間的景。
“這個鬼打牆是怎麽回事?”我問墨寒。我本以為那個石碑是死門,可是現在鬼打牆破了,就說明我猜錯了。
墨寒瞥了眼原來石碑立著的地方,解釋道:“那的確是這個鬼打牆的關鍵,隻是前麵布下了防止破陣的另一個陣法,你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