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頓時掐住了淩璿璣的脖子:“你居然敢跟那畜生勾結!”
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生氣的墨淵。
淩璿璣痛苦萬分的抓著他的手,口中盡是求饒:“我沒有……隻是他給我的……墨淵……相信我……求求你……我們青梅竹馬……我害誰也不會害你……你不能殺我的……”
墨淵冷哼一聲:“說,那畜生跟你做了什麽易!”
“他讓我奪取冥界……自立為王……我沒有!我是想當冥後而已!墨淵……我沒有答應他……”淩璿璣這回是真的害怕了。
“那控哨呢?”墨淵又問。
“他說那是定金……”怕墨淵不相信,淩璿璣又忙道:“墨淵……你知道我一向看不起的活人的……隻是那東西我看著好玩,就留了下來……”
誒,這麽說的話,弄出來這控哨的家夥,還是個活人?
墨淵跟那活人是有多大的仇呀……
思索了好一會兒,墨淵丟開了淩璿璣。
“還有其他麽?”他問。
淩璿璣一個勁的搖頭:“沒有了!就隻有這個!”
墨寒突然出聲了:“怎麽今天想起用這個了?”
“這裏煞氣太重了……我就想到試試這哨子……”淩璿璣有點膽怯。
昀之聽見忙問:“那僵是不是你弄出來的?”
“當然不是!”淩璿璣立刻道,生怕又激怒了墨淵:“我來的時候,這裏的煞氣就很重了!我看得出是有僵,就試了試那哨子……”
說到最後,的聲音低了下去,很明顯是心虛。
我倒是問了另一個問題:“說起來,你為什麽要來這裏抓這些人的魂魄?”還都是年輕力壯的男子!
難不是想綠了墨淵?
我不自覺往墨淵頭上看了一眼,被墨淵瞪回來了。
淩璿璣瞥了眼墨寒和墨淵,見他們臉上沒什麽特別的表,才慢慢開口:“我需要魂魄療傷。”
昀之一驚:“你吸食生魂療傷?!”
“這些貧賤的魂魄,能被我吸食,是他們的榮幸!”淩璿璣恢複了一瞬間的趾高氣昂
這麽說的話,當初紅鬼去抓那些死魂,也是為了讓淩璿璣去療傷?
我看向了旁的墨寒,他和墨淵聽見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墨淵是知道這件事的,墨寒估計是不屑去管淩璿璣的事。
昀之是最氣不過的那個:“你吸食了他們的魂魄,他們就灰飛煙滅了!”
“那關我什麽事!”淩璿璣哼了一聲。
昀之被氣的肩膀發抖,我拍了拍他,寬道:“別氣了,就是這樣的鬼。”
偏偏這樣的鬼,我們還奈何不了。
昀之還是不甘心的問了墨淵一聲:“你為冥王,就這麽放任殘害靈?”
墨淵瞥了眼淩璿璣,不耐煩道:“那就不許再抓生魂。”
淩璿璣低低應了一聲。
墨淵心累,帶著淩璿璣和那些小鬼回去了。
昀之急忙去給失魂的人安魂去了,我和墨寒和直接回了村長家。
“話說,淩璿璣一定要吸食魂魄才能療傷嗎?”我問墨寒。
墨寒搖頭:“不,隻是想走捷徑,恢複的快些而已。”
“那得吸食多魂魄呀?上次就看見紅鬼在給抓死魂了。”我咋舌。
墨寒估了下:“幾十個吧。吸食別的靈的過程中,會將被吸食靈的雜質也一起吸。再多下去,那些雜質短期剔不掉。”
可是我怎麽記得第一次看見紅鬼時,黑白無常的手冊上丟的可不止幾十個。
難道我記錯了?
“對了,抓魂魄的事,怎麽親自出手了?”我記得淩璿璣小弟多的。
“紅鬼被你勒令不許再抓魂魄,隻能親自來了。”墨寒寵溺的刮了我的鼻尖。
我不解:“淩璿璣不是冥後嗎?間那麽多鬼,總有幾個能使喚的吧?”
“除了紅鬼,抓生魂這件事上,其他靈能使喚的不放心,放心的又使喚不,隻能親自來了。”墨寒道。
我不解:“紅鬼是淩璿璣的鬼?”
“他們是同宗。”墨寒道。
我想起了那晚在百鬼夜市上,淩璿璣祭出的冥火是和紅鬼一樣的紅蓮火。
為了讓我理解的更徹,墨寒又進一步解釋了:“按活人的家族係來分的話,淩璿璣是淩家家主的獨生,紅鬼算是分家的鬼,輩分比淩璿璣小一輩,算得上是一個遠房侄子。”
我腦補出了紅鬼管淩璿璣喊姑姑的場麵,無恥的笑出了聲。
“不過,紅鬼真的有那麽聽話嗎?會不會奉違?給淩璿璣抓生魂?”畢竟淩璿璣那麽信任他。
墨寒搖搖頭:“隻是追溯起來,有那麽一說。紅鬼的忠誠度還是信得過的,隻是看在同屬淩家的份上,會幫而已。”
說到這裏,墨寒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麽,頓了頓才道:“畢竟,淩家隻有他們兩個了。”
“淩家原來很厲害嗎?”我有點好奇。
墨寒點點頭:“嗯。上古時代最強盛的一個家族。”
怪不得把淩璿璣養了那樣刁鑽的一個大小姐:“那後來怎麽衰敗了?”
墨寒擁住了我:“我和墨淵把他們滅了。”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再三確認自己沒聽錯後,我對墨淵的敬佩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先是可以跟被他封印的親哥談笑風生,最後還娶了被自己滅門人家的兒!
他就不怕淩璿璣時時刻刻想著複仇振興家族嗎!
還有紅鬼!
那貨可還是冥宮衛軍大統領,冥宮的安全和防衛都是他負責的,墨淵這是把自己的小命全部在了仇人手上!
“他們倆真啊……”我慨了一聲。
墨寒沒有出聲。
“紅鬼真的信得過嗎……”我懷疑的又問了一句。
墨寒點頭:“嗯,他是我帶出來的。”
好的吧,暫且相信冥王大人吧。
這件事算是圓滿解決了,我們在村子裏又住了一天,確定失魂的人都毫發未損的在恢複後,才走。
隻不過那些人的魂魄雖然回來了,畢竟去間走了一遭,壽還是會短一些。
已經臨近寒假,我打算放假回家去陪我爸媽,準備過年。在別墅整理東西的時候,翻出來了一塊紅寶石,是雪天蛇的心髒。
這東西貴重,我怕丟,就一直藏在別墅裏。
想起答應了要送的心髒回家,這段日子一直沒有時間,寒假倒是可以去長白山一趟。
墨寒正好走過來,我將紅寶石心髒的事跟他說了。
他道:“既然如此,那回家前,先去一趟長白山。順便,也可以陪你瀏覽一路景。”
本來放假是要和昀之一起回家的,後來他說要留在清虛觀繼續修煉,我從長白山回去的時候,他再回去。不過,昀之對我手上的那塊雪天蛇心髒非常興趣,一定要看。
臨走前,我帶昀之去吃飯,順便帶上了那塊紅寶石心髒。
酒店是昀之訂的,澤雲城首屈一指的豪華大酒店,理由:反正是那隻鬼的錢,不用白不用!
為什麽我的弟弟這麽無恥?
點好了菜,昀之便端詳起了那塊紅寶石心髒,一再慨世界真奇妙。
一邊慨著,一邊提起了清虛觀井下山裏的事。
“姐,我覺得,你之所以是那裏的鑰匙,很有可能是因為你是純靈。”昀之道。
我不解:“純靈還能當鑰匙?怎麽當?”
“那邊應該有一個結界,結界設置之時,就規定好了結界主人和純靈可以進。純靈畢竟幾千年難得一遇……”
昀之說到這裏,麵稍稍沉重了起來:“你說,那裏至有三千年的曆史。我在想,那隻鬼,會不會是為了取回自己的法力,才纏上你?”
“那是墨寒不在,是墨淵帶我去的。而且,如果是這樣的話,墨寒現在已經取回了法力結晶,我和他還是好好的。”我道。
昀之白了我一眼:“好什麽呀?就你在飾太平!誰知道那隻鬼在打什麽歪主意!”
吃了兩口菜,昀之又道:“這幾天我反複再想,會不會一切都是三千年前安排好的。”
“怎麽安排?三千年,不是三年,中間世界變什麽樣還不知道呢。”我吐槽。
昀之沒理我,自顧自的繼續給我分析:“姐,純靈見,但是畢竟不代表沒有。你說,會不會是那隻鬼一直在等一個純靈,用來複活另一個人?”
“因為你是純靈,所以正好撞上了?這樣一來,就說得通那個山裏,為什麽你才是鑰匙了!那裏一定和複活那個人有關!他們在等純靈!”昀之一臉柯南附的表。
“那個山裏隻有三隻僵、一條蛇和一群怨鬼,用來保護墨寒的法力結晶不被搶走……複活個球……”
昀之也沒想出來這和複活有什麽關係,就沒再糾纏這個。
看著手中的紅寶石,他想了想,道:“我看書上看到,說是修行時間長的雪天蛇都是有意識的,而且心地不錯。你到了長白山,要是能遇上別的雪天蛇,記得讓他們幫忙看看,你上的那道魂魄。順便,打探打探那隻鬼的事。”
雪天蛇這種生本就子嗣艱難,數量一向稀。加上以前修士們的捕殺,雪天蛇的數量更了。
我從來都沒在電視上看到,有新聞報導什麽長白山附近有大蛇,一直都很懷疑還有沒有雪天蛇活到現在了。
至於墨寒的事,隨緣吧。
如果他真的我,他的過去我也就不在乎了,以後一人一鬼好好過日子就是了。
如果一切都如昀之所說,包括墨寒對我的好都是假的,那麽就算我知道了他的過去也沒用。
吃完飯回去的時候,還沒下電梯,我口袋裏的紅寶石就一直在,仿佛是遇到了什麽極為可怕的事,在抖著一般。
昀之拿過念了兩句清心咒,咬破手指在剛剛吃飯的發票上畫了一個簡易的安神符,將紅寶石包裹了起來,這才使雪天蛇的心髒平靜下去。
“它怎麽了?”我問昀之。
昀之搖搖頭:“不是很清楚,也許是作為一顆心髒,繼承了些許主人的記憶。可能是到了什麽讓它非常恐懼的東西。”
電梯上樓的時候就坐過了,當時紅寶石很安靜,怎麽下樓的時候,這顆心髒就害怕了起來?
難道他害怕下樓?
猜不出結果,我收起了紅寶石。才出電梯,就在酒店大廳遇見了藍天佑。
我轉就想拉著昀之往回走,藍天佑卻已經發現了我們。
“紫瞳,昀之。”他的聲音響起,同時伴隨著走近的腳步聲。
昀之回過笑著跟他打了招呼:“天佑哥!”
我被迫轉:“藍總……”口袋裏的紅寶石似乎跳了一下,我再去應時,卻很安靜。
剛剛那一下,也許是我的錯覺。
藍天佑衝我們一笑,我這才看見他後還跟著不人,忙道:“藍總,你還忙吧,我和昀之就不打攪你了。”
“不忙。”藍天佑笑的愈發溫和,轉對跟在他後的書道:“你們先去忙。”
那一行人應了聲便走了,遠遠的,我超出常人的聽力還能聽見他們在談論我。
“那不是上次藍總生日求婚的那位嗎?”
“是啊,沒想到會拒絕藍總!”
“藍總總會追到的!別忘了我們藍總是什麽人!”
“就是就是!”一幫人附和了起來。
我真恨我有這麽好的聽力!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們,真是巧。”藍天佑這話是對我和昀之說的,可是說的時候卻隻看著我一個人。
昀之不識趣的不說話,我隻能自己應付藍天佑:“昀之說想過來試試這裏的菜式,我們就來了。”
“菜肴還喜歡嗎?”藍天佑又問。
我點了點頭:“好吃的。”又拿手肘捅了下昀之,“是吧,昀之?”
“啊,是!好吃的!”昀之附和道。
“你們喜歡就好。”藍天佑溫和的笑著,“下次再想吃什麽,我直接讓他們送去你那裏?”
我覺得我好像不應該誇這家酒店的菜好吃……
這酒店是藍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