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而是角微微上翹,有點想笑。
其實方才在劉家堂屋的時候,我就有些懷疑王妍是不是真的喝農藥自殺的。
原因很簡單,劉家三人太不對勁了。
然后就是,昨晚我和師父所去的田埂,按理說那里是王妍喝農藥死亡的地方。
可是我當時使用了探靈符,并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這時候,姐姐從劉家跑了出來,徑直來到我面前,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用黃塑料袋包著的玩意。
我有些好奇,心想這是啥?
姐姐將那玩意塞到我手里,上說道:“這是我在劉家最里面臥室的房間床下找到的,里面好像是個筆記本,你打開看看。”
我心想師父就在這呢,我怎麼打開?
可是已經遲了。
師父先是皺眉道:“你那表,是想笑?你笑個錘子?莫非你小子和我想一塊去了?咦,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我拿著塑料袋,很是尷尬。
見師父盯著我,我只好隨口扯道:“方才在劉家前院窗臺看到的東西,里面好像是筆記本。”
一邊說,我打開了黃塑料袋。
師父有些不悅道:“劉家人雖然只付了我二十塊錢,但不管怎麼說,也是我的金主。
干我們這行,就跟保潔阿姨一樣,最大的忌諱就是不能在金主家拿東西。等會放回去知道嗎?”
我連忙點頭:“知道知道,我就看看這里面裝的啥。”
打開黃塑料袋,里面赫然是一本黑的筆記本。
塑料袋上好多灰,拿在手里很臟。
我蹲下,將黃塑料袋放到一旁,然后翻開了筆記本。
師父拿出煙點燃,笑呵呵道:“本子里有啥?”
翻開本子我才知道,原來是一個日記本。
第一頁寫有名字:王妍。
字跡寫的很是娟秀。
我對師父說道:“師父,這好像是王妍的日記。”
師父連忙蹲下湊了過來。
我先是大概仔細看了一下日記。
這日記從去年就開始寫了,斷斷續續的,并不是每天都有。
師父道:“先從第一頁往后看,撿重要的看。”
我點了點頭:“好。”
十分鐘后,我和師父臉都變的有些難看。
簡單的看了幾篇,我和師父都震驚了。
這幾篇的日記容如下:
3月11日,晴,星期三。
劉超今天拼了命的打我,狠狠的打我。
楊金蘭不給我好臉看,和劉大勇一起罵我。
就連一向對我不錯的劉康也罵我是個賤貨。
3月30日,晴,星期一。
今天在廚房做飯,劉康對我手腳,結果被劉超看到了,劉超逮著我就是一頓毒打。
我不了了,我一定要離他們的控制,我要報復,我要他們都得死!
4月1日,小雨,星期三。
今天一大早就被楊金蘭給了起來,要我陪去縣城買菜。
在搭車去縣城的路上,不斷的用言語辱我,不斷的罵我。
我恨他們劉家所有人,我發誓,我一定要將他們都殺死的!
全部殺死,一個都不放過!
4月15日,晴,星期四。
今天劉超要去田地里耕田,他從隔壁村租了一頭大水牛。
我算是找到了機會,我給大水牛吃了林姑娘給我的特制藥。
林姑娘說了,這種藥特別管用,牛吃了五分鐘后就會發瘋。
果然,大水牛發瘋了,將劉超給活活的頂死在田地里。
劉超死了,我的第一個復仇計劃算是完了。
……
……
剩下的日記記載的都是王妍平時在劉家的遭遇。
比如三天一頓打,一天一頓罵。
將日記本合上,我放進了塑料袋里,上問道:“師父,這個楊金蘭和劉大勇想必就是劉康父母的名字吧?”
師父點了點頭。
我繼續問道:“王妍說,林姑娘給了可以讓牛發放的特制藥,這個林姑娘是誰?而且所有的日記里面,林姑娘也只是在去年4月15號那篇日記里出現了一次。”大風小說
師父笑了:“和王妍謀害死劉超的幫兇唄,是誰我就不知道了,沒準就是這小唐村的。”
我低聲音:“要不要報警?這日記本就是證據,讓警察來解決唄。”
師父搖了搖頭:“金主委托我的事我還沒完呢,現在不急。”
我有些不高興道:“師父,就給了你二十塊錢,至于嗎?”
師父瞪了我一眼:“是錢的事嗎?都是四周鄉鄰,他們相信我才會找我。
我趙老三在三合村當了幾十年的風水先生外加捉鬼師,我從來不坑這些老實的鄉親們。
如果是城里的那些富豪或者大老板,那我肯定會想著法子在他們上撈錢的。”
我哭笑不得道:“老實?你覺得劉康老實?你覺得楊金蘭和劉大勇老實?這一家三口在我眼中,那就是全員惡人。
王妍之所以和什麼林姑娘謀殺死劉超,那也是迫不得已。王妍的日記里也記載了天天被劉家人欺負。
這要是我,我肯定也不了,我肯定也會反抗的。誰能頂得住天天被欺負,被打,被辱罵啊?”
師父尷尬的笑了笑:“我就是隨口打個比方,先等到晚上看看吧,如果劉家三人真的害死了王妍,那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放了他們。”
我愣道:“你是想代替法律懲罰他們?”
正說著,院子里傳出腳步聲,只見劉康面晴不定的走了出來。
他看向我師父,問道:“三爺,你分析的如何了?”
師父淡淡道:“這還沒到晚上,你急個球?”
劉康賠笑道:“不急不急,就是代替我父母來問一下。
我雖然不急,但是我父母比較急啊。不管怎麼說,當初王妍死的時候,我們是找你超度的。
可昨晚王妍的怨魂回來了,很明顯三爺你沒功超度,所以這個責任還是你得擔著。”
聽他這麼一說,我師父瞬間不高興了:“上次給的只是超度費,這次事解決了,另外加錢。”
劉康竟然很是爽快的點頭:“那肯定的,到時候給你加兩百塊,差不多吧?”
師父表示哭笑不得,也沒說什麼,然后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回堂屋。
我這時候問道:“對了,你們村有沒有姓林的人?”